辛列并非说的是气话。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后,他心中就已经感觉到上面是在对自己进行流放。
而这段时间以来,他所经历的一起。都让自己对上面失望透顶。
他也渐渐理解过来,为何约翰自从跟随了王陵后那如鱼得水的模样,为何会一天比一天嚣张。
这就在于上面的人是何等的英明,联想一下自己。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不干了,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在干这样的事了。
参赞在边上也有撤离的心思了,毕竟他也对上面很伤心。
“阁下说得对,上面的人反反复复,让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进行工作,昨日的大大咧咧,今日却是去当孙子,这样的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总感觉到上面有病,跟随这样的人做事,那定然是没有个什么好下场的。”
参赞早就想说这么一番话了,而这无疑是在诱惑着辛列投靠明主的心。
只是,他却是担忧道;“就是不知道,王陵是否会收留我们。”
这自然是会收留得,虽然说不一定比约翰好,但是谁叫约翰选择的时间也太好了。
当然,也自然不会吃亏。
没法干了。
两人心思已经明朗。那就是不跟贝尔福混了。
嘀嘀咕咕的两人正准备去找约翰,却不想侍卫说约翰来了,这都是让两人很惊喜。
这简直可谓是说曹操曹操到呢。
进入客厅中,约翰已经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喝酒。
似乎他每次都是这么随意,但是这一次,有求于人的辛列并没有露出什么反常的迹象,而是坐在了沙发上不解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约翰咕咕的将酒水喝下去后笑道;“我自然是不乐意来的,但是大帅说,你们应该改变了想法,所以让我来问一问,这钱,你们是给不给。不给的话,我们只能是另外想办法获取,然后离开。”
这是要抢劫嘛?
辛列微微皱眉将目光看向约翰;“你们要抢劫?”
抢字这个用的不是很恰当。应该来说,是拿。是拿回楚军自己的东西。
楚军花费那么长的时间才将其拿下来,若是一点东西都不带回去的话,这的确是有些大逆不道。当然,这也是要看贝尔福方面的意思,如果他们能够很规矩的拿出来,那么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我并不认为是抢,而是拿,当然,那边的一切是否价值五千万,这还需要你汇报一下,我们就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若是没有个回应的话,那咱们只能是搬走一切呢。”
这是赤裸裸的抢劫。 这是一种无耻的奸诈行为。
辛列很是生气,不过马上他却是恍然大悟。
这楚军抢劫不抢劫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反正不跟他混了。
“这事,你们去跟远东总督府那边的人进行商议吧,我不想管这个事了。”
嗯……
约翰歪着脑袋看向了跟前的辛列;“你想下野?”
不,是要跟换一个跟随的人。
约翰明白了辛列的心思,笑眯眯道;“好,我这就去跟大帅汇报,我想他一定会重用你的,其实你的能力不在我之下,只是我遇到了一个不怕天地的。”
辛列要跟随自己?
王陵敲打案桌看向端起红酒的约翰;“你觉得他是真诚的投靠,还是说过来刺探我们情报的?”
约翰低头沉思了下摇头;“不像。这人我是了解的。他不说就不说,一旦说了就会去,我想,这几年,在这边的日子,让他已经失望透顶。这恐怕,就是一种新的站位吧。”
这就开始选择了嘛。
王陵苦笑了声后将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看向约翰;“让他协助你吧。告诉他一句话。跟随了我,天大的事不要怕,我给他顶。”
等约翰出去,王陵将目光看向了张庆;“将他家人接过来,贝尔福若是知道我挖墙角了,定然会将怒气发泄在他家人头上,接过来,也是给他一种安全。”
这份文件怎么是王陵的人发给自己的,难道不应该是辛列给自己的嘛。
已经转移到扶桑的远东总督克里怎么都没有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份协议,不是辛列转给自己的。
他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副官;“怎么,难道楚军已经认为,我们的公使馆已经无法跟他们对话了嘛?|
恐怕不是,也许是那边出现了什么变故也是说不定的。
变故,能够有什么变故。克里想了下让副官去调查,自己这才认真看向上面的内容。
要坏事。
看着上面的字迹,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中。
这摆明是最后通牒了,若是不答应他的要求,他会立即对哪里的一切展开抢劫。
那地方,可是好几代总督花费了很多时间,才将其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若是在让他抢劫一次,那损失的,恐怕就不止五千万了。
“快,立即将这事发给本土,让他们迅速拿定注意,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多耽搁一分钟,我们就多损失一分钟。”
半夜三经的让人敲响房门,这是让贝尔福很生气的。
他嘟嘟嚷嚷的起身听管家说威来了,正在书房等候。也只能停止了嘟嚷来到了书房中打着哈气的坐在椅子上;“什么事情,非得现在说,难道明天说还不成怎么的。天又塌不下来。”
天的确是塌不下来,但是远东可是要天塌地陷了。
威将手中刚接到的消息递给了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