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熠辉啊舒熠辉,这招连打带削的战术,确实已经压服了张家父子,虽然还没有任何证据指明这次的袭击是这位泉建集团的老总所为,但此时张睿明心里,却已经将其列为了最重的嫌疑人。
还有,那小周阳那样乖巧的一个小女孩,却被这样的无良企业所蒙骗,要是错过了最佳救助的时间,不,甚至不只是这一个姑娘,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里,可能还有着成百上千像小周阳这样家庭,因为轻信泉建这样的噬人企业而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那些毫无作用的保健品上,其中一定会再次出现连绵的悲剧!
不行!等一找到直接证据,就要想办法再次推动对泉建集团的公益诉讼。
想到这,张睿明心里又在心里给自己设立了这样一个条件,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稍微心安的让自己暂时将对舒熠辉,对泉建集团的憎恶放一放,为了家庭,为了女儿,暂时向这些邪恶所妥协。
…………
目送着张擎苍坐上卡宴,父亲用慢慢摇上的车窗示意张睿明不用再送了,到张擎苍的座驾最后消失在津港附一医院的大门外,张睿明才收回了视线,父亲这一趟看望,在张睿明心里掀起了远大于想象的波澜,没想到舒熠辉居然会用这样的卑鄙手段,以景观障碍的手法影响张擎苍的关键项目,迫使张睿明这边放弃此次公益诉讼。
虽然明明知道对方这招是冲着自己而来,虽然明明知道泉建集团有多么的恶心恐怖,甚至张睿明也能肯定,上次安排袭击自己的就是舒熠辉这个保健品行业的超级大佬。
可是在现在的局面下,孤军奋战,被人瞄准了弱点的张睿明,无法轻举妄动,只能孤独的躲在病房里,舔舐伤口,忍辱负重,这让他心里难以平静。
案子不能做,工作不能想的张睿明在这病房里闲的越发烦躁,隔三差五的就跑到护士站询问何时才能出院,而护士那边的口径永远是“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出院”,这让这位满腹憋屈的检察官,更为痛苦,整天在病房里上窜下跳的,连看护他的段乐咏都看着他烦心,恨不得上面给这科长带一沓子案件和党建材料来,让张睿明忙个十天半个月的,省的大家的偶不省心。
难道就没什么是现在可以做的事吗?
张睿明坐在位置上瞎想了半天,突然他重重的一拍旁边段乐咏的手臂,痛的这位民行科的老兄弟一声痛呼,整个人弹了起来。
“科长!你干嘛!?”
张睿明却仿佛癫狂一般,自顾自说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我真是傻,我虽然不能去对付泉建!但我现在可以帮那姑娘啊!”
段乐咏一边揉着被张睿明拍疼的手臂,一边奇怪道:“什么帮不帮?什么姑娘的?科长,你在说什么啊?”
张睿明没时间理会他,赶紧掏出手机,迅速在网络上查找起来。
“对了,你也帮我查下,看看那个周阳的联系方式是什么?”
“什么周阳?这个人是谁啊?科长……陆检不是说了嘛,在找到证据之前不要动这个案子啊,你怎么还是不听啊……”
张睿明一拍他脑袋,“你自己当初在检察官宣誓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忠于祖国,忠于人民……维护公平正义,维护法制统一……”这些话你都忘了?现在我是没证据,我不去动那个泉建集团,但是不代表我不能救人啊,我现在让你赶紧查这个女孩的联系方式,我们现在可是在和死神争分夺秒!”
“科长,我是真不明白……”
张睿明没办法,只能向他解释了一下,要他赶紧去找泉建集团最近宣传“中华神水”产品时,经常用来作为事例的一个女孩。
段乐咏不知道张睿明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他也赶紧行动起来,两人从泉建的官网上到泉建的广告宣传里,在互联网上找遍了这个小周阳的联系方式,却毫无所获,最多的还是小周阳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的照片,配上的宣传文案也都是介绍她的病情原本是如何如何恶化,在“中华神水”的治疗下,又是怎么怎么的神奇痊愈,这些,都是张睿明先前就知道的,可是就是无法得到与周阳以及其家人的联系方式。
怎么办?如果不能联系上其家人,那怎么能向他们披露泉建这些人渣的真实面目?那怎么能劝这个女孩走上正常的治疗路线,如果再晚一点的话,那小周阳很可能就要恶化……
张睿明心里越发急躁,担心自己最终无法联系上这个女孩而导致小周阳最终的悲惨结局,可是,同时又有几个声音在他心里回响:自己这样做有什么含义呢?如果说泉建集团能够将小周阳全家人洗脑、蒙骗,使得其投入了如此多的巨款,去购买其产品,在这之前,在最开始选择泉建的时候,相信肯定也有许多人向小周阳家人进行过劝解了,其中更多的还是劝说他们不要相信的为多的吧?如果连他们身边的人都无法劝说小周阳的家人的话,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莫名其妙的陌生人的话,他们又怎么会相信?!自己又怎么能确定自己就一定能说服他们不要再使用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