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师目送着巴恩哈特一行人乘车远去,嘴角慢慢的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一群泥腿子居然还在一名三阶的黑巫师面前装出一副“我很明白”的样子他们真以为血脉转移术是随随便便找个巫师就能做的?他们又是怎么认为一个黑巫师会全心全意帮助这么几个素未谋面的人?看来这群来自帝都的傻子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个被黑巫师支配的恐怖时代了。老巫师摇了摇头,似乎在感慨着什么,扭头关上了很像是鬼宅的房门。太阳的光线随着合上的门一点点远离了这座房间的玄关,老巫师张开一直紧紧握拳的右手,刺目的红光从他手上一枚小石头上散发了出来,这才是拉曼全身神力浓缩下来的精华。老巫师都没有想到这个地位卑贱的奴隶居然会有这么纯正的火神血脉,也不知道这个奴隶在佳斯特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不过这都无所谓了,老巫师的心中一片火热,凭借这枚神力结晶他可以炼制出一把攻击能力让人震惊的武器。然后他就可以拿着它去报仇雪恨,而隐姓埋名的日子也即将结束,这让老巫师的心情非常的美妙。
与老巫师不同,巴恩哈特的心情就不怎么美妙了,他正在盯着镜子前的自己发呆。原本飘逸潇洒的金发变成了搞笑的橘红色,这算什么?如果完全变红可以说是在阚大拉经历了血与火的蜕变而觉醒了火神的血脉。可是现在这么一头橘红色长发和只比普通人稍微明显上那么一丁点的火神血脉是怎么回事?在阚大拉被这里的乡下贵族喂了太多特产橘子变成了一个橘子头?想到老巫师对自己说拉曼的神血大量流失导致了这次不是很成功血脉转移术巴恩哈特就是一阵子怒火中烧,不再纠结自己并没有获得完整火神血脉的事情,巴恩哈特摇动了一下房里的铃铛。
不一会,管家推门走了进来对着巴恩哈特鞠了一躬说道:“有什么吩咐,少主人?”
“那个杀死拉曼的猪骑士。”巴恩哈特一想起那张微胖欠揍的脸怒意更胜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干掉他,如果没有办法在训练营干掉他,就在竞技场上干掉他。他害我没有成功接收完全拉曼的力量,我要他死。”
“遵命,我的主人。”管家又鞠了一躬缓步退出了巴恩哈特的房间,顺手把房门带上,管家的眉头皱了起来,斯内普训练营的主人即使是巴恩哈特的父亲也不愿意招惹,毕竟艾斯达尔本身就是最高元老一系的人。血脉转移这种事没有办法放在明处说,那么处死猪骑士这件事就完全是师出无名,无缘无故的让斯内普训练营的老板鲁特维克处死自己的王牌角斗士这种事情简直就如同对艾斯达尔长老宣战也差不多了。不过还好现在是在战神祭祀大典中,规则上还是有漏洞可钻的,管家笑了笑决定下午去拜访一下血色猛虎的老板。
…………
袁潇可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位王牌角斗士了,他倒也算得上是实至名归了,毕竟一直以来的越阶战斗给人留下了一个越挫越勇,遇强则强的印象,没有人会低估他的战斗力。训练营给出最明显的优待就是他被允许前往二楼进餐,只有真正的角斗士和被认定为必然成为角斗士的人才有这样的殊荣。袁潇本来以为食堂还分楼上楼下不过是一个噱头,但是真正到了二楼他才知道这里完全跟一楼不一样。
斯内普训练营食堂的二楼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装潢漂亮,服务周到的西餐厅,虽然正式的角斗士们一样被要求主要食用营养液,但是却开始允许补充一些肉类了,虽然袁潇对这些烤的有些老的肉的制作工艺有点嫌弃,但是它们毕竟是肉啊!胖子还是很开心的努力多从厨房里弄些肉食来填补自己空空的胃袋,他觉得自从吃上这些肉之后自己似乎修炼速度又快了一些。
“我很欣慰你没有像那些蠢货一样,被美色迷惑了双眼。”卡普兰又一次坐在了袁潇的面前,他已经暗中观察袁潇好几天了,很多跟袁潇一样被允许来到楼上的准角斗士都被食堂二层穿着清凉面容妖娆的女侍者们勾去了魂,总是想着各种各样的办法与这些漂亮姑娘搭茬。而袁潇就显然是个异类了,他来到二层虽然也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女侍者,但是他似乎并没有跟其他人一样试图跟这些女侍者发生什么,而是很淡定的打饭吃饭。
袁潇抬头看了一眼喜欢跟自己聊天的卡普兰,礼貌的笑了笑继续低头吃饭,心里对这个位面的土著各种不屑,不就是一群穿着裸背连衣裙的女人吗?要是看见一群比基尼女郎是不是这帮货就会在食堂直接出丑了啊?天天一副没见过女人的样子,就好像献点殷勤这帮女人就真会给他们什么好脸一样,这些女人还忙着跟正式的角斗士眉来眼去呢,哪有空理这些新丁?
“没错。”卡普兰似乎对袁潇的表情会错了意,或者他想要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吧,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角斗士的成长依赖于敌人的鲜血,角斗士的荣耀来自于竞技场,角斗士的归宿也必然是竞技场。将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无聊而虚无缥缈的爱情上,只会让人软弱无力,侵蚀角斗士的意志。我一直认为只有心无旁骛的角斗士,才会成为真正的竞技场之王。”
不知道为什么,袁潇听完这一番言论耳边忽然回响起了“真男人,就要有强健的体魄,肌肉和精神!”“打架能拉近感情,来,让我们亲热亲热”的台词。他觉得《王者荣耀》的程咬金有那么一瞬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