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刚吃完晚饭宁可在群里给洛清扬和简舟梵各发了一条拜年的信息,没想到他们居然很快就回复了,还顺带每人给她发了个大红包。
“哇哈哈……”宁可抱着手机狂笑不止,今年的红包得来容易啊。不像去年跟个丫鬟似的,忙前忙后。
方尔推了推一味傻笑的宁可,挨着她坐了下来,眼睛忍不住往她手机上凑,“看什么呢,笑得一副傻样!”
“老板发红包了!”宁可朝母上大人晃了晃手机上的大红包。
方尔捉着她的手,看了眼手机上的数字,“哟,你这老板挺大方啊!”
“那可不!”
方尔横了眼得意的宁可,“单位再好也不能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过了年你可又老了一岁了。”
“妈妈妈,您打住!”宁可朝母上大人双手合十求饶,“我才二十六,还小好吧?”
“还小?”说起这茬方尔就来火,“你看看你表妹,比你还小一岁,现在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嘿嘿,妈,要是你们同意我大学就谈恋爱的话,说不定现在您的外孙子也能满地跑了哈。”对不起了老宁同志,不是小宁我出卖您,实在是敌方的攻击太猛烈。
方尔狠狠拍了下沙发,咬牙切齿,冲着厨房洗碗的老宁叫着,“宁书禹!都怪你,要不是你当初横加干涉,说不定现在小外孙都会打酱油了!”
任劳任怨在厨房忙活的老宁同志被老婆这么一吼,有点懵,但随即呵呵笑着走出来,“你瞧瞧你,咱们小可现在才多大啊,结婚这事急什么?”
“什么叫现在才多大,现在还不着急等你再着急的时候就晚了。你看看那些剩下来的女孩,不就是一个个说还小还小不着急的吗?等到想结婚的时候,好了,轮到别人来挑她了。这一来二去可不就剩下了嘛。”一说起宁可的婚事,方尔就脑仁疼。但凡她有个男朋友,她都不着急了。
“不行,我得打个电话给陆教授,听说她外甥从国外回来了。明天让他们碰个面,先见见。”
宁可目瞪口呆,不动声色地给她妈的手机藏了起来,抱着她的手撒娇。“妈,我一年难得回来几天,我得好好陪陪您跟我爸啊。”
“就是!”老宁深以为然,女儿才多大啊,他可舍不得这么早把她嫁出去。
“是什么是!”方尔瞪了眼瞎就爱和稀泥的宁书禹,“你看看她是回来陪我们的吗?整天除了吃就是睡!”
“这,孩子难得休息嘛,能多睡会是会吧。”宁书禹讷讷着,替宁可辩解。
“就是,就是!”宁可讨好地给母上大人捶背捏肩。
方尔霸气地手一挥,“我懒得跟你说,我打电话给顾教授。你明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哎,我手机呢?”
宁可把抱枕下的手机悄悄塞到口袋里,装模作样地到处找,“妈,手机是不是在包里没拿出来啊?”
“我记得就放在茶几上的啊。”
“你不会记错了吧?我一来就没见到啊。”
方尔找了好几遍还是没见到手机,这才起身去房间,还不停唠叨,“我明明记得拿出来了呀。”
“你呀!”宁书禹无奈地摇头。
宁可蹭到老爸身边,靠到他肩上,“爸,你说我妈为什么非得把我嫁出去啊。”
“哼!”宁书禹从鼻孔里哼了声,“你妈那是虚荣心在作怪!现在别人聊天都是孙子外孙什么都,她聊天插不上嘴呗!”
宁可一听,被囧乐了,她这妈可真行!
“爸,我明天可得走了啊。”
老宁同志脸一板,不乐意了,“才回来几天啊就走?你不是还有几天假的吗?”
“哎哟,您看我妈那样儿!我要是再待家里,那可不得每天去相亲啊?”想起那些相亲的局,宁可的嘴瘪了瘪,“我估计每天最少得见三个!都让我有种单身是罪的错觉了。”
“你妈那是瞎胡闹!”老宁同志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背着发发牢骚。“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宁可有些意外,“您同意了?”
宁书禹瞪了她一眼,“你妈说得对,你在家也是除了吃就是睡,早点回去休整休整也好。不过,工作可别太拼命,身体要紧。”
说到底,老宁同志还是有点不舍的。
大年初一,一大早宁可就衣着齐整地给二老拜了年,还惹得方尔侧目。
“今天太阳从哪边出啊,竟然不睡懒觉了?”
宁可还没答话呢,老宁同志就怼了回去,“你瞧瞧你,孩子睡懒觉你也说,起得早也说。”
在一旁摆碗筷的宁可深以为然,这年头做儿女都不容易啊。
“行吧,我今天要去给文教授拜年。你下午给我去见见顾教授家的外甥,不许躲,听见没有!”
文教授是方尔的老师,老人家已经八十多了,方尔每年初一都是要去拜年的。
宁可点头如捣蒜,笑得一脸乖巧,“好的,妈妈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去的。”
“你提醒一下丫头啊,省得她中午又睡过头了。”临出门的时候方尔还不放心地叮嘱老宁同志。
老宁也答应得格外爽快,“知道了。”
“爸,要是我真的要嫁人了,您希望您未来女婿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去机场的路上,宁可好奇的问。
宁书禹皱了皱眉,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想骗他的心肝宝贝呢。
“爸?”
宁书禹重重地哼了声,“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可管不着,但是有一点,要是对你不好我可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