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时间等他。”阮凉晨眉眼间闪过不耐,“我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不会占用他太多时间。”
伙计站在门口,面露为难。
阮凉晨见他不去说,直接上前推开了他,自己走进去。
她若硬闯起来,真没几个人能拦住,何况也没人敢拦。
伙计跟在后面,苦口婆心的跟她解释,“阮小姐,郁老大现在在应付一位官场上的爷,是真的没空见您。”
阮凉晨半个字都听不进去,一间房一间房的挨着找,最后,总算在一间比较隐蔽的包厢里找到了郁北城。
他侧身对着门口,对面坐着梁副局。
后者怀里搂了一个妙龄的外国小姐,正媚眼如丝的靠在他胸前,时不时的在他脸上亲一口。
梁副局温香软玉在怀,脸上的笑遮都遮不住,“郁先生,今天让您破费了,您可别往心里去。”
郁北城眼帘垂着,扫了眼他手中的牌,“不会,梁副局给我透个口风就行。”
梁副局眼里的光算计而世故,“市局的大权都被方局长一手掌控着,他官大我一级,我也不能越矩,不过郁先生既然看得起我,那我们就是朋友。”
他一边说着,一边摊开了自己手中的牌。
郁北城看了眼,也没说话,指尖从自己的牌上移开,看了一眼后,又迅速盖住。
他抬起视线,目光望向梁副局那边,唇边沾染笑意,“看来我又要输了。”
梁副局一脸得意神情,“郁先生让着我,我知道,您既然这么给我面子,我也肯定得给您留情分。”
郁北城的牌品很好,在赌桌上,最能看透一个人的本质。
真有本事的人,输个七八位数也觉得无所谓,面不改色,而有些人,输个几十万甚至万把块就忍不住变脸。
阮凉晨记得前几天查赌场的时候,唐野因为自己一个情人给自己输了几十万,当场对那女人动了手。
这种人男人最恶心,输不起还硬要玩。
反正已经是输局,郁北城直接把手里的牌甩了出去。
他伸出手,站在旁边的程峰给他递上根烟,然后按下打火机点上。
郁北城狠狠吸了一口,一圈白色的烟雾弥漫在他眼前,他透过一片朦胧望向对面。
梁副局怀里的女人咯咯笑了两声,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郁先生今晚似乎手气不太好,已经输了四百多万了,还要继续玩下去吗?”
郁北城又抽了几口烟,然后掐熄在烟灰缸里,“今天累了,改日有空继续玩。”
梁副局问道,“那要不要找个女人,去温柔乡里放松一下?账我来算。”
郁北城笑了笑,目光从他身上收回,“不用,温柔乡已经来了。”
梁副局闻言一怔,继而笑开,“能让郁先生看上的女人,长得必定倾国倾城吧?”
“倾国倾城谈不上,”男人摇摇头,语气有些惋惜,“勉强不好,太凶,像只张牙舞爪的野猫。”
阮凉晨:“……”
她没自恋到对号入座承认自己是他的温柔乡,但他这语气,她听着怎么这么像是在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