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虽万千人吾往矣
古握着老狐狸的手,低头不语。老狐狸的话让古心中难以平静,不知道她是临死前安慰自己,还是真看到了什么。古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只想平淡安稳的活着,没有什么抱负。至于老狐狸说的自己有什么使命,就当她是临死前说的胡话吧。
不过虽然古在盘部落待的时间不长,但是却有了深厚的感情。古虽然和师傅共同生活了十多年,师傅对他却特别冷淡。从古能自己狩猎开始,师傅就经常不在他身边了,除了偶尔出现指点他修习功法和何种技能,剩下的时间都不知道去哪了。从古开始懂事以后,就要自己出去狩猎,自己照顾自己,经常很多天也见不到师傅,所以对师傅的感情并不是太深。
师傅走后,古就长期在密林中险恶的环境里,人与人之间都是尔虞我诈,让天性淳朴的古感觉特别累,好容易找到一个能让古安心休息的环境,确实很难得,也让古更加重视这份情谊。不知不觉间,古已经把老狐狸当成自己的亲人了。如今这珍贵的一片净土被破坏了,他怎能不心痛。
良久,古抬起头,坚定的说道:“姥姥放心,盘部落的仇,我一定会报。”
安葬好老狐狸后,古一头扎进密林。两天后,古来到鬣部落,站在离部落几里外的一座山头的树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鬣部落。从腰中掏出缴获来的哨箭,搭弓射向天空。一道尖厉的声音响彻云霄。不一会,从鬣部落出来几道人影,来到山脚下站定,为首一人正是那名少主。
少主看了看古,高声笑道:“古,你终于现身了。我还以为你要在森林里躲一辈子呢?看来你是看到我给你的礼物了。”
古朗声道:“盘部落已经用了啸天令,为什么你们还是要灭族。”
少主道:“还不是因为你,躲在森林里不出来,我只好逼你出来。而且这等蝼蚁一般的小部落,不配拥有啸天令的资格。”
古摇摇头道,“我算是明白了,啸天部落都是一些胆小之辈,无耻之徒。你说过要亲自狩猎我,却带着一群爪牙来抓我。抓不到我,又背信弃义,杀了答应放过的盘部落。我真替你们发出啸天令的祖先感到羞愧。”
下面众人大怒,就要上来捉拿古。少主一摆手,止住他们,冷声对古说道,“很好,你成功激怒了我,本来我很欣赏你,想给你个痛快。现在我决定,抓到你以后,一定要让你受尽酷刑。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带别人,一个人来抓你。”
古大笑道:“我可不敢相信你们这些言而无信之人。”
那少主回头吩咐道,“这次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决斗,你们任何人不准插手。哪个敢来帮我,我先杀了他。”
古高声道:“好!我在前面等你,如果你手下真不追来,我保证不再逃跑,和你决一死战。”
说罢,古转身跃下,消失在密林中。
少主冷笑一声,吩咐道,“任何人不准追过来。”提起身形,追了上去。
柳先生还要张口,想了想,叹了口气,摇摇头不说话。旁边一名武士低声道:“柳先生,我们真的不追吗?万一少主有个闪失……?”
柳先生道:“少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被他发现我们追上去,一定会真杀了我们。我们只能等他们走远了再暗中追上去。哎,好不容易让少主答应把古引出来的,本来如果我们在这里出手,古肯定难逃一死,没想到少主被他几句话就激走了。这小子确实不简单,希望少主千万不要大意。”
少主缀着古的身影,一直追了几十里路,来到一片树木稀疏的地方,古才站住不动。少主也停住,站在离古十几丈外,笑着对古说道:“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我手下的人保证不会追来了。”
古沉声道:“好吧,我们开始吧!我要替盘部落报仇。”说完从背后取弓搭箭,瞄准少主就是一箭。
少主一偏头,躲过这支箭,同时身形一动,朝古飞射而来。途中古又射出两箭,一箭被躲过,另一支箭射在他胸口处,却只传来噗的一声就掉落地上。而那少主只是身形一滞,恍若无事一般冲到古面前,对着古就是一拳。古不甘示弱,也是一拳迎上。
两人拳头重重撞在一起。却听哄的一声,古倒退几步,只觉得手骨一阵剧痛。再看那少主反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古心头一沉,想不到对手力量居然不比自己差,
古将弓负在身上,拔出短剑,与少主激战在一起。那少主无论是身法还是技巧,都远胜古,虽然是空手,但交手几招就彻底压制住古,转眼间古已经连中数招。不过少主对古的一身巨力也很忌惮,每次都是一沾即走,不敢过于纠缠。
而且古发现,少主的拳劲强过身体其他部位太多,与自己对拳,在力量上就可以占得上风,但是却不敢和自己较腿力。纵使如此,古也是连连败退,只能苦苦支撑。好在林中地形复杂,到处是参天大树,给了古腾挪之地,才能勉强支撑。
激斗中,古身形急退,少主紧追不舍。突然,古猛然弯腰,手中短剑直奔少主双腿而来。紧接着,旁边弹过来一根竹子,上面绑着几根削尖的竹刺。竹刺从古的后背上扫过,朝少主脖子处扎来。
那少主危急之下也好生了得,双手往前一挡,身形暴退,转眼间已退到两丈开外。再看他的腿上,已经出现一道血迹。适才少主用手挡住竹刺,竹刺扎在他的手上,他手上戴着一副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