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选手中,就从未见过男主持中有特意宣布请谁去打开保险柜,这次不但请了,声音还迫不及待到不行,明显是想等着看祈茵笑话。
祈茵镇定自若的走上台。
罗爱柳看到是他亲自去打开保险柜,原本挨着椅背的身板的坐直,分别给男主持和摄像师使眼色。
祈茵眼看着两人也朝保险柜走来,刻意放慢了速度,小步小步的往保险柜的架子前挪。
等主持人和摄像师都到那儿准备好,她才不紧不慢的站定在保险柜前,但,却没有立即动手打开保险柜。
主持人看着有点着急,忍不住提醒:“这位选手,我们时间宝贵,请你拿出你的参赛作品。”
祈茵指指:“那你别让这东西离我那么近,我紧张到手抖,没有力气打开。”刻意派个摄像师过来跟拍,罗爱柳果然是怕她不够丢脸。
摄像师仿佛没听到,还是执拗的对着她拍。
祈茵转过去,清灵的面孔对准镜头:“没听到我的话吗?”
摄像师抖了抖,询问性的看向男主持,又看向监控台边的罗爱柳。
男主持还算机灵:“既然这样,我们先尊重选手的意见,等她将画稿拿出来后再拍。”
摄像师默默的将扛在肩头的拿下,可,祈茵还是没有伸手去解锁。
男主持人内心急啊,这球眼看着就差临门一脚,偏生还没法儿踢。
他只能再催:“这位选手,请你打开保险柜将参赛作品拿出来。”
祈茵意思意思往数字键上乱按了一组数字后,点击确认。
保险柜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主持人脸黑了一点:“你的密码错误。”
“是吗,”祈茵又抬起手:“那我再试试。”
又按了一组数字,还是发出警报声。
主持人脸黑一半:“密码还是错误。”
这类保险柜密码输入错误三次即会被锁定,并且发出长而响亮的报警声,五分钟后解除,届时才可重新输入密码。
男主人提醒她:“这是第三次,你先好好想想密码到底是什么,别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想什么想,就是偏要让你们等得心焦。
祈茵毫不犹豫的又重新往上按密码,故意往错的按,紧接着保险柜便发出相比前两次密码错误预警还要尖锐的警笛声。
祈茵淡定的堵住耳朵,男主持人和摄像师都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警笛声通过男主持的话筒传播到各个音响,刹那间整个会场都响起刺耳的声音。这里的音响效果极好,又是在相对封闭的空间,那声音就像在人的脑海里来回穿梭一般。
罗爱柳难受的捂住耳朵,她近来因为接手柯氏压力增大加上睡眠不足,本就有些偏头疼。现在再被这声音一折磨,就像有人拿着一把锯齿在她的脑袋里来来回回的拉扯一般。
“朱德高!”她再也受不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德高也被折磨得难受,捂着耳朵弯腰对罗爱柳大喊道:“是柯祈茵她密码输错三次,保险柜自动响起警报声!”
“还要响多久!”
警报声音太大,两人的对话只能用喊的。
“五分钟!这保险柜设定的报警时间是五分钟!”
一分钟不到罗爱柳已经觉得脑袋要爆炸,五分钟后估计她连着血压都要爆表。
“她的密码不是没有改吗,怎么会输错!”
朱德高原本捂着耳朵的姿势,换成用两根食指塞进耳孔里:“不知道!大概是她脑子不好使,睡一晚上起来后没记住!”
在这嘈杂的环境下罗爱柳没机会思考太多,用手肘杵着他说:“过去,想办法提醒她!”
祈茵那儿离噪音源最近,应该是受灾最严重的一块地方。
但相对于其余同样离噪音源近的两人,她倒不算难受。因为在噪音响起时,祈茵便拿出早已准备好防噪音耳塞往耳朵里放,再加上外边一层手心覆盖,能听到声音只是别人的三分之一。
摄像大哥和男主人就不一样了,两人手里分别拿着和话筒,所以只有一边手能空出来将耳朵堵上。
可光堵一只耳朵哪儿够啊,声音还是如蛇信子般直溜溜往脑袋里钻。
那主持人实在受不了,将话筒往西装外套口袋里一塞,嗷嗷叫的捂住耳朵。摄像大哥见状,也学着将放地上,甩了甩袖子连着手心一块捂住耳朵。
两人恨不得往另一边跑,可是没有罗爱柳命令又不敢离开。
朱德高倒是自发的靠近噪音源,想方设法的告诉提醒祈茵:“你有改过密码吗!”
祈茵听了个大概后,异常自如的点头:“改了。”
朱德高觉得这人的记性真是差得跟只猪一样,明明就没改过的事偏偏记成改了。
他又喊:“不是,你再好好想想改没改,或许你没改记成改了呢,如果没改我们可以将原始密码提供给你!”
朱德高说着,似乎隐约听到音响里除了传出刺耳的警笛声外,还有自己的声音,可他已经被噪音扰得不行,根本就无暇理会。
这时候他觉得祈茵就算记性再不好,也应该想起自己根本没改密码的事情了吧,可没想到她还是点头。
“我真的改了。”
朱德高急得脑门一热,大喊:“真什么真!你就是没改!你的密码还是我们提供给你的原始密码!”
在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的同时,紧接着也确认了,音响里真的传出了他的声音。
先前他说话声音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