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如今还有没有资格登基为帝了,嗯?”萧天逸闭嘴不言,眉峰紧皱,凤君易笑了笑。
突然一手抓住他的右臂关节道,“当年我在荒野,差点被狼吞吃入腹,虽然侥幸捡了一条命,却因此毁了容颜,断了臂膀!若不是外祖父带我寻神医医治,异型换脸,挫骨重生,恐怕我萧天麒如今也只是个形容丑陋,四肢不全的废人罢了!”
顿了顿,凤君易嘴角笑意扩大,“即便如此,那几年日日所受苦楚,掏心挖骨之痛,可不是平常人所能忍受,可我生生受了六年!你说,我要不要也让你感受感受?”
说着不等萧天逸反应,已经手上使出巨力,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响过后,萧天逸惨叫出声,仰头往后曲工,并且双眼往后翻白。
“昀儿,昀儿啊,”皇后浑身是血和鞭痕,听到萧天昀如此惨叫,一时心如刀绞,对着凤君易有气无力低喝,“凤君易,你这无耻之徒,你放过我的昀儿,若有什么你全都冲着我来!”
“冲着你来,可以啊。”凤君易悠然后退,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镶嵌宝石朱玉的匕首,随意仍在地上,慢慢道,“我今日并不想将你二人全杀了,这样吧,你们二人自己选一个,到底哪个该去死!选好了,我就给谁松绑。”
萧天昀低着头,喘息如牛。过度的疼痛,让他脸色青白,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滚滚而落。
听到凤君易的话,他雙眸死死盯着地上的匕首,精光迸现。
“我想活,母后,我想活!”
本来被凤君易的话惊呆,此刻听到儿子这般歇斯底里的话,皇后不可置信地望向萧天昀,失口而出,“昀儿!”
萧天昀阴毒地转过眼来,几乎算的上理所当然一般:“母后,反正你已经活得够久了,这生的机会,您就让给孩儿我,好不好?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啊,母后!”
皇后露出被鞭笞时,都不及显现的痛不欲生神情,“昀儿啊!我可是你的亲娘啊!”
“正因为你是我亲娘,所以这活命的机会,你就更该让给我!”萧天昀几乎歇斯底里地吼出声。
皇后痛心地闭紧双眼。
看了一场好闹剧,凤君易信守承诺,将萧天昀松了绑,偏头慵懒地示意道:“来,动手吧!你要想活命,那就一刀一刀割下你母后的肉,还不能让她先死。若是死的早了,你就先断个腿,若是没那么早,那你就断个手臂吧!”好一派云淡风轻的话,可提出的要求,却比地狱之中的恶鬼更加残忍。
萧天昀颤抖着手,慢慢将地上的匕首拾起,紧紧握住。
“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也不要妄想动什么歪念头,不说现在满身是伤的你胜不过我,就说你连宗人府也不可能踏的出去,出去后也会有无数禁卫军追杀你,你说,你到底得有多大的神通,才能在偷袭我之后,再逃出生天?”
凤君易悠然负手而立,笑意盈盈的模样,若非在这鬼气森森的审讯室,还倒真有一番翩翩公子的气韵。
随着他的话落,萧天昀一直颤抖个不停的手反倒猛地不抖了。
凤君易勾唇耻笑,转身慵懒落座,扬手示意:“那就开始吧,二哥。”最后那声称呼,还特特加重了语气。
萧天昀明白,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若要逃出生天,就势必要有所牺牲。而只有保住了命,他才能出去复仇!再夺回所有,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眼眸微沉,他手中的匕首越发拿的稳当,转身面向自己的生身母亲,扬手割下了第一刀。
“啊!”凄厉的惨叫穿透审讯室的铁门,传至两名衙役的耳畔,惊得两人浑身汗毛直竖。该是怎样的痛,才能让人发出这如鬼凄厉的惨叫啊。
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终于那声音戛然而止,审讯室内早已被浓烈的血腥气味笼罩。凤君易面无表情的凝望脚下满溢过来的黑红鲜血,沉沉道:“死的确实不怎么早,你自断一臂吧,一条手臂,换你苟延残喘的后半生,很划算不是吗?”
萧天昀慢慢回转身来,已然麻木的面上看不出什么神情。他缓缓拿起匕首,对着自己已经失去知觉的右手,狠命一刀。
看着眼前鲜血四溅的情景,凤君易阴测测地盯着眼前满面大汗的男人,心里冷笑。此人倒果真是个阴私歹毒的。
眼角余光触及他的眼神,萧天昀捂住流血不止的胳膊,咬牙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答应我会留我一命,你不能食言!”
凤君易哂然一笑,起身慢条斯理理顺衣袖,淡淡道:“凭你,可还危及不了我。所以留你一条狗命,又有何妨!”说罢傲然转身,猛力掀开铁门。
冷冽阴风倒灌而入,同时将里头极为浓烈的血腥气刮卷了出来。两名衙役本要开口行礼,不想口鼻一开,立刻就被那气味糊了一个正着,一时两人险些当场呕出来。
不及回神,眼前一道人影急速走过,带起一阵腥风,同时还留下一个吩咐:“将萧天昀关在最好的囚室里,可别让他死了!”
凤君易从宗人府出来,明显神情愉悦不少。不过却苦了随侍的大内总管安公公,被呛了一嘴的腥咸血气,安公公几乎脸色都变作了青色。
“哎哟,我的皇上啊,您怎么弄得满身都是味儿啊!快快快,快去沐浴更衣,待会儿陈太后若闻见了,可要怪罪奴才伺候不周了。”安公公本来是在陈贵妃宫中当值的首领太监,自凤君易登基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