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将茶盏举到唇边,缓缓深笑:“我的生死,从来都握在我自己的手里。”
“说大话,谁不会?”萧玉冷嗤,恨声道,“你逼死我大哥,害死我母亲,令我二哥悲痛欲绝,沉疴加重,我想让你救她,慕容老爷子却将我拒之门外,我求助无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咽气,看着他,一点一点地变得冰冷,那种绝望,你能明白吗?今日便叫你也尝一尝。”
“你们萧家,总是喜欢把所有的错,都算到别人头上,是非不分,厚颜无耻,萧家还真是一脉相承。”
“你!”
“你今日来,是要逼我自尽,可你来了,反而给了我生机,明日开堂审案,萧小姐可要准时到哦。”
萧玉神色微变,随即,眯了眯眼,冷笑:“那就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萧玉撂下狠话便走了,没多久,陵月兴冲冲地回来:“公主,陈五招了。”
容九扬唇:“好,告诉曹大人,明日开堂审案。”
“是。”陵月欣喜道。
第二日,刑部大堂上,坐着楚帝和一些朝中重臣,大堂外,围得水泄不通,萧玉站在人群里,逆着光,神情难辨,身上的气息却是冷沉得很。
容九站在大堂上,小欢子和陈五跪在地上,陈五被用了刑,昨夜又受了惊吓,整个人惶惶地瘫软在地上。
人都到齐了,曹尚书一拍惊堂木,厉声道:“陈五,你杀害小喜子,嫁祸公主,你可认罪?”
萧玉脸色剧变,而陈五跪伏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认......认罪,草民认罪。”
“还不从实招来!”
“招什么?”袁刚突然出声,“这人明明就是小喜子,曹大人胡乱给他按个身份,是何居心?难道是要给九公主脱罪?陛下面前,曹大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徇私,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这一开口,大堂外的灾民也嚷道。
“昨日,公主为了脱罪,就说他不是小喜子,逼得他当场脱裤子,以证身份,今日,曹大人故技重施,曹大人就是这么办案的?”
“就是,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昨日没有得逞,就用大刑,屈打成招,逼他认罪,官官相护!官官相护!”
灾民义愤填膺,曹尚书也气得不轻,重重地拍着惊堂木:“谁再敢咆哮公堂,杖打五十!”
袁刚冷哼:“曹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
魏太傅淡淡说了一句:“这人是何身份,听下去不就知道了,急什么?”
容九开口道:“小喜子入宫前,有个孪生哥哥,就是陈五,三年前,陈五调戏一妇人,被妇人的丈夫废了命根,哪怕是一模一样的脸,一样都残缺不全,可人的声音,是做不了假。”
陈五嘴唇嗫嚅了下:“是,草民是陈五,不是小喜子。”
曹尚书见他承认了,问道:“那你是如何杀害小喜子的?”
“前日黄昏,我去粥棚找小喜子,把他骗到一处废宅,然后杀了他,再碎尸,把肉块装到袋子里,运到粥棚。”
“那小喜子的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