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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崇道:“在长乐县,她算计瑢儿,费心布了一个那么大的局,不就是要将军府为她所用?本将军手握二十万重兵,难道还不抵瑢儿一条性命?镇国公主是聪明人,她既然握住了将军府的把柄,想借此要挟将军府,不会见死不救的,就算没有办法,她也会想出办法。”
只是,从今以后,将军府就要卷入党争之中,哪怕倾尽整个将军府,也要助楚王登上那个位置。
元崇重重叹了一口气,坐上马车,连夜赶去楚王府。
入睡前,沈丞点了少量的安神香,容九睡得沉。
元崇上门求见,下人来禀报时,她还没醒,沈丞不忍叫醒她,但她似乎另有布局,便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阿九,阿九,”
“嗯,”容九嘤咛一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元崇来了。”
容九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闭着眼软声道:“谁来了?”
“元崇。”
容九在他怀里静了片刻,沈丞以为她睡着了,她幽幽睁开眼,半撑着身子要起来,突然轻吟了一声。
沈丞心下一急:“阿九,怎么了?”
容九握着酸疼的手腕,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恼怒地瞪着他:“你你点了安神香,你qín_shòu!”
沈丞眼底笑意流转:“阿九说可以用手的。”
“我让你用自己的手!”
沈丞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摩挲:“没有下次了,为夫还是喜欢睡阿九。”
“”
一张俏脸,黑一阵,红一阵,沈丞愉悦地笑起来:“为夫替你更衣。”
前厅里,元崇正等着容九,看见她迈进门来,连忙起身,拱手一揖:“九公主,”
容九看了他一眼,淡声问道:“元将军夤夜登门,所为何事?”
“今夜冒昧前来,是想公主出手相救,救犬子一命。”
“元瑢?”容九扬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元崇把醉红楼的事情说了一遍:“如今,只有公主能救他,还请公主看在你我两家立有盟约,出手相助。”
“原来元将军也知道你我两家立有盟约,”容九冷笑一下,“那为何,我被萧家算计的时候,不见元将军出手相助?”
元崇老脸一红。
在长乐县,容九算计元瑢,逼他立下认罪书,等于在将军府的头上,悬了一把刀,元崇便想借萧家的手,对付容九,以除心腹大患。
可如今,元瑢犯下如此大罪,那认罪书,反而成了救命符,元崇有求于人,才腆着老脸,说成了两家的盟约。
容九看着元崇眼底的算计,呵呵一笑。
她知道元崇不会甘心受制于人,才一直没有找上将军府,想着如何再添一把火,没想到谢锦阳把机会送上门了。
现在是元崇自己求上门,想反悔,也再无余地。
半晌,元崇开口问道:“公主要如何才肯出手相助,只要将军府做得到的,绝不反悔。”
容九唇角微微翘起:“看在两家的盟约上,我不会见死不救,不过,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