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拿着寝衣去净室洗澡,容九松一口气,一颗心却还是砰砰乱跳不止。
这两个月,为了时疫,她废寝忘食,一沾床就睡,突然被美人相公撩拨了一下,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沈丞洗完回来,看她还是一脸淡绯,含笑道:“我已经备了热水,你快去洗,等下就凉了。”
“好。”
容九在净室磨蹭了半天,热水凉了才回屋。
沈丞已经躺在了床榻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的样子。
容九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刚一躺下,就被沈丞捞进怀里。
“你还没睡?”
沈丞仍闭着眼,蹭了蹭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等阿九。”
“快睡吧。”
“嗯。”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想微微挪开一点,他却抱得紧。
容九干脆翻了个身,沈丞贴了上来:“阿九,过几日,我要去长安了。”
容九怔了一下:“这么快?”
“再不去,要是路上发生点什么,就耽误春闱了。”
容九心里生出一丝不舍,呐呐道:“今时不同往日,萧家的人一直盯着我们,相公早点启程也好。”
沈丞“嗯”了一声:“为夫还等着阿九的亵裤,不知为夫离开那日,可能穿得上?”
心里的那点不舍,顿时就散了,气笑道:“做个十条八条给你,让你穿个够。”
沈丞将她搂得更紧了:“十条八条哪够,要一辈子才够。”
容九扬唇,无声笑了,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听着屋外雪落下的声音,慢慢睡了过去。
所有人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之中,城外的破庙,乞丐们压在容云倾身上,喘着粗气道:“兄弟们,今晚是咱们最后一晚了,可得睡爽了,以后要想再睡个千金小姐,可没这个运气了。”
“他娘的,半年真快,我都还没睡够呢,可惜了。”
“话虽如此,咱们也得悠着点,别把人折腾死了,咱们难以交代啊。”
“怕啥,那人既然把她送来给我们快活,咱们受着就是,都睡了半年了,每天在她身上干,也没见着把她睡死,反而越睡越浪,啊哈哈哈......”
“就是就是,想睡就快点上,过了今晚,要再想像现在这么尽兴,可机会不多了。”
他们是低贱到泥土里的乞丐,一辈子也难碰到这么个尤物,要是不趁着最后机会,睡爽了,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容云倾听着耳边的污言秽语,想握紧双手,却使不上半点力气,更让她羞愤的是,她竟然羞耻地有了感觉,那些呻吟娇喘,抑制不住地从她嘴里溢了出去。
乞丐们在她身上折腾了一夜,天微微亮时,将药瓶里的最后一颗药,倒进容云倾嘴里,将她抬上木板车,往长安而去。
容云倾张着双腿,打颤不已,想着只要回到长安,她就又是尚书府的大小姐,眼底露出了一丝光芒,激动不已。
这半年的生不如死,终于快要过去,等她重新站在人前,她一定要从容九身上,千倍百倍地讨回来,哪怕倾尽所有,也要将这些恶心的东西,和容九那个贱人,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