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于军营帐中商量如何占据洛阳的事宜,秦夜虽然三千铁骑,但是董卓据城而守不惧,唯独这几日砺兵秣马的并州大军,让他束手无策。
坐于上座的董卓望着众人皱眉道:“前几日吾听了文优的计策,趁秦夜那厮不备收缴了北军将士,伏击二人于皇宫内,却不想秦夜转而从西门突围,其部下虎狼之师从而突围。”
顿了顿,看着场中各人的眼色,又叹气道:“本可以将丁建阳留在皇宫内,却不想其义子吕布骁勇异常,这样的猛将当举世无双,众将可有什么法子?”
一时间场中的气氛沉默了片刻,数名军中将领吵闹提议,直接大军压上,董卓听得连连摇头,且不说能不能拿下丁原,幽州的三千铁骑还在一旁虎视眈眈,董卓怎么可能放手一搏。
一直站在董卓右下方的一名中年书生,看到了董卓不满的脸色,正了正身子,上前一步开口道:“不知主公是愿意拿下此人,还是为我所用?”
董卓看到李儒又是一副卖弄的模样,忍不住笑骂道:“难不成文优还有上下两策?且都说来听听!”
李儒昂首挺胸道:“上策莫过于离间其二人关系,让丁原自斩手臂,传闻丁建阳此人乃是武人出身,对于吕布也是相当严厉,吕布至今仍任职主簿一职,想必早就怀恨已久,主公只需大张旗鼓的派人前去封赏吕布,丁建阳必然不再重用此人。”
董卓听起来到是有几分道理,却缓了缓道:“那这下策又是如何呢?”
“无独有而,主公可以秘密派人前去说服吕布,以金银官职加以诱惑,随便给个什么将军职称,想必就会反戈一击,自然而然为主公所用!”
“好!好!好!”
董卓听得连连陈赞,兴奋地站起身来,身上越来越多的肥肉一颤一颤的,抖动的厉害,高兴道:“虽然不知为何此计为下策,但是实属良策,就依文优之策,派一口舌出众之人,将这当世猛将说服过来!”
“主公英明!”
李儒等人适宜的拍了拍马屁,低着头的李文优却是暗地冷笑,此等不忠不孝之人,早晚养虎为患,当然为下下策!
董卓一时激动起来,在帐中朗声起来:“可有谁敢担了此种重任?前往丁原大军走一遭?”
众将议论纷纷不知要不要揽下此活,若是如同李儒说得那般还好,若是不小心没说中,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这时,下面的一将突然出列上前,“主公勿忧。某与吕布同乡,知其勇而无谋,见利忘义。某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吕布拱手来降,可乎?”
董卓大喜望去,只见此人乃是帐中郎将李肃,在西凉大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将,只是众人却不知他竟也有这般口舌?
董胖子不怎么放心,便问道:“那你说说你可有什么把握,说服吕布此事非同小可!”
李肃也不是傻子,一直想要表现自己苦于无机会,如今正好碰到了吕布这差事,赶忙道:“某闻主公有名马一匹,号曰赤兔,日行千里。须得此马,再用金珠,以利结其心。某更进说词,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矣。”
一听要花钱,董卓立马面露难色,幸好李儒上前劝之,最后董卓只得咬牙应允了此事,当夜李肃便带上礼物,足足黄金千两,明珠数十颗,再加上玉带一条,嘶风赤兔马更是威风凛凛。
幸好如今皇宫早已被董卓拿下,若不然这么多的钱财,董卓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的,诺大的皇宫俨然成了董卓的后花园。
月黑风高的晚上,李肃被吕布迎进了大营中,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李肃信心满满,却不知身后早有数双眼睛随了一路。
事情发展的出乎李肃所预料,不是吕布不上道,反倒是吕布见到财宝与嘶风赤兔马后,宛若见了美人般,根本挪不动脚步,李肃又适时地添油加醋。
吕布多年来早就受够了丁原,哪里还受得了,提着大戟就往丁原的大帐而去,杀气腾腾的模样吓了李肃一跳,赶忙阻拦道:“奉先,你莫要冲动!”
“兄莫要惊慌,你且先速速退去,我今夜便斩了丁原这老匹夫的首级,明日便去寻董公,丁原这厮压榨我这么多年,今夜无论如何也要解了这怨气!”吕布怒气冲冲的说道。
李肃看着吕布高大的背影,生怕待会发生兵变殃及自身,赶忙放下酒杯出了营寨,往来时的地方而去。
晚上凉风吹来,李肃喝多了酒晕乎乎的身子猛然惊醒,总觉得身后跟着什么东西,心中暗道不好,朝着吕布的大营狂奔,却不料脖子突然一痛,整个人只来得及瞥了一眼,暗红色的衣服似乎在哪见过,接着便没了意识。
却说吕布提着长刀大摇大摆的闯进了丁原的营帐,却不想丁原这武人,这么晚了还在秉烛夜读,吕布不由得讽刺道:“你这个老家伙明明就是和我一样的出身,为何还要装作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丁原出身贫寒,此生最痛恨别人说起以往的事情,甚至还希望多读书来效仿世家人,却不知向来都是东施效颦,听到吕布此话,丁原一把将手中的书简扔到他的脸上。
训斥道:“你这不孝之子,平日里让你做好主簿的职责不答应便算了,如今却是愈发的张狂,快跪下认错,为父当原谅奉先!”
吕布被摔了一脸的书简,愤怒地表情已然快要忍不住了,却不想丁原还自持身份,吕布攥着一双铁拳怒不可遏,直接暴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