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听不下去了,大步迈进来,对身后的顾副官下着命令。
“爸,我没发酒疯,我没发酒疯……我喜欢蔚鸯,我喜欢蔚鸯……”
到底还是被拖了下去。
可是这么一闹,与蔚鸯真是一件难堪的事,兄弟争美,最生是非。
“五妹,晏娉,你这边好生守着妈,蔚丫头,你陪着老太太,御洲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妈,我们去去就来……”
调头出了房间。
慕戎徵看向蔚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道:“去去就来,你要是觉得闷,就让张副官领你进我房间休息一下。等一下我来找你。别一个人待着知道吗?”
“知道了。”
“去了。”
“嗯。”
书房,慕戎徵进去后把门合上了,看到父亲裴渊又抽起了雪茄,他上前阻止,夺走了。
“爸,医生让您戒烟。以后,您不能再抽了……为了南江,您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医生给裴渊做过全面检查,给了一个诊断,以后要戒酒戒烟戒夜生活,必须好好的休养——否则,他那个胃,就会废掉。
裴渊扔下打火机,瞪了几眼,哼了两声,“不想让我抽烟,那你们倒是给我安生点呀……说,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闹那么大一出,还把燕金庭打成那样……”
一想到这事,他就上火,好好一个慈善晚会,闹得差点不欢而散——作为举办方的主持人,老四在中途闹了失踪不说,还让要殴打和监禁了北江的人,这简直就是胡闹。
“燕金庭他就是个该打的杂种。”
慕戎徵暗暗哼了一声,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干过的事。
裴渊真是有点头疼,这个孩子,是真的真的太爱搞事情了:“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那天晚上,我要是没有赶得及明,蔚鸯就要被他给糟踏了……爸,他燕金庭在他们北江爱怎么胡来那是他们北江的事,可他来了我们南江,还敢动我的女人,我告诉您,没当场一枪把人嘣了,是我给北江留了面子……”
慕戎徵沉声叫了一句。
果然是为了那个孩子。
“那燕金庭杀人的事呢?”
裴渊又提到了另一件事。
“我让人爆出来的。他把蔚鸯吓成这样,我要是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一定觉得南江可以由着他胡来。像他这种人,干的缺德事可不少,我搜集了,本来不是想对付他的,可既然他想玩,那我就让他好好受受罪……”
对于自己做过的事,他不会赖账。燕金庭冒犯了蔚鸯,他怎么可能让他轻轻松松就回北江。就算要放他回北江,也一定要臭掉他。
“行,这样警告他一下也行。以后做事时谨慎些。不要让任何人抓你把柄。你现在代表的是南江,你要做的事,必须是私事服从国事。那天你按了火警,后又失踪不见人,你让两江两地的路政们怎么看你。太不负责任了,你知道吗?如果你想要让所有人以你为方向,就不能出半点差错……”
这些道理,慕戎徵当然是懂的,可能是他还年轻吧,在他眼里,国事再重要,私事也要兼顾。如果不能兼顾,他还要那些权利做什么。完全没意义——蔚鸯是他做任何事的意义所在,一切有她分享,未来才是美好的。
“知道了,以后,我尽可能以大局为重。”
只是尽可能而已。
裴渊也就不再多说这事了,当即转了话题:“现在说说老五和蔚鸯,他们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们是同学。”
对此,他只给这么一个解释。
“如果真是同学,老五今天会这么闹腾?那孩子根本不会撒谎……”
裴渊可不傻,今天的事,让他想到了两个月前的事:那天老四看到蔚鸯和老五在假山那边说话,急匆匆就把人给拉走了,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爸的意思是说,我在撒谎?”慕戎徵无比冷静地反问,“我想要蔚鸯,不是今年遇上的才看上的,是十年前我遇上她时就喜欢上的。若要论一个先来后到的时间,我比他早认得蔚鸯不知多少年……我这条命还是蔚鸯救的……他指控我抢蔚鸯,真是笑掉人大牙……”
这么一通解释,倒是让裴渊有点理解了。
“你的意思是说,蔚家那孩子就是在温市救你的那个神医婆婆的关门弟子?”
当年的事,老四提过那么一茬,裴渊记得,这孩子还因为当年屠寺的事,大病过一场,做梦时还一直叫“乖”。有过一回,他撞见这孩子做噩梦,就问了一句“乖是谁”,老四因为刚做噩梦,情绪激动,就说了一些他在平津的遭遇,这才知道的。
“对。”
“她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大哥哥?”
“不知道。”
“你没和她相认。”
“不敢认。”慕戎徵低下了头,“怕她还在气我。会恼我。”
“你……你怕她?”
裴渊噎住了,他家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四,居然还有怕人的时候,还真是新鲜啊……
慕戎徵脸上发烫,“她那脾气,真要闹起来,软硬不吃,我搞不定。爸,这世上什么都可以算计,就是真心没法算计。”
“那她呢?她是真心喜欢你的吗?”
裴渊瞧着儿子如此用心,心下有点忧心。
“当然。”
这一点,他无比肯定——也许最初的时候,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