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眼睛一眯,神情变得危险,她连忙改口谄媚,“呀呀呀,我说错了,我说错了,你轻点你轻点,我家戎徵是最看重内涵的”
就怕这坏蛋恼羞成怒,下手就重了,自己活受罪,虎须绝对是捋不得的。
“你有内涵吗?初初瞧见你时,我还真看上你美色了”
慕戎徵慢吞吞回答。
蔚鸯被他的话给噎到了:“”
这坏蛋,居然说她没内涵?
她哪没内涵了?
蔚鸯眨巴眨巴眼,气鼓鼓的,暗暗琢磨着怎么反击回去。
“至于你要是毁容了”
他顿了顿,一脸沉思状。
“怎样?”
她忍不住追问。
“我就去灭了那个毁你容的人。”
“就这样?”
他睇她一眼,开始给她擦药膏,“然后看你这张脸哪里坏了,我就在我自己脸上也划上一刀,妇唱夫随,保证让你不孤单,不寂寞。”
蔚鸯先是一愣,然后扑哧笑了,“傻子吗你?尽说傻话。”
“你不是也在说傻话?陪你一起傻!”
那低低的嗓音,吐出这话时,竟是那么的动听,蔚鸯的心,情不自禁荡了荡
“我怎么傻了?”
她问,问完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傻。
“不是所有人都贪图美色的。”他慢慢地说道,“比你长得漂亮的女人,我又不是没见过。”
也是啊!
“既然我没内涵,你又没瞧不上我的美色,哎,那你看上我什么?”
“我嗜好和别人不一样”
“”
“比较喜欢小笨蛋。”
“”
“小笨蛋好调教啊,这样比较有成就感。”
滚,鬼话连篇。
可是这些鬼话却是极甜极甜的,令她那初初松驰下来的心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好些不愉快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散了去。
有他在,嗯,感觉真好,虽然吧他有点小坏,但是,她能接受了。
杨妈就这样被他们无视了,成了透明人,她不觉得好笑地望着这对孩子,一个坐在沙发上,虽蹙眉,却在浅笑,唇角的笑根本收不住一个半蹲着,板着脸,可眉目之间却是渗着丝丝缕缕的柔情,说话声也是前所未有的低柔,露着怜宠那画面,倒也有几分别样的意味。
杨妈认得慕戎徵这么多年,这是第一回瞧见他对一个小姑娘这么有耐心,这么的会疼人,不再打扰,悄悄就退了下去。
“哎,话题扯远了,言归正转,依你刚刚的意思是,我学会了杨妈的功夫,连你都打得过?”
蔚鸯突然这样憧憬起来,转头看,杨妈已经不在。
再次遭了一记斜眼。
“怎么,你想学会功夫把我也打趴下?”
“能把你打趴下,那就证明我的功夫足可以自保了不是吗?”
“你是在想,万一和我吵架了,就把我打成猪头吧!”
“呵呵呵,怎么可能?”
事实上,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省省吧!”
“什么?”
“杨妈不是我对手。”
“”
杨妈的功夫已经够厉害了,居然不是他对手。
她的男人,真的不好招惹,以后绝对不可以吵架。
“那苏喆呢?”
“打不过。”
“是你打不过他,还是他打不过你?”
慕戎徵又嫌她一眼,“我要打不过他,他现在会乖乖做我手下?”
“”
唉,这人,根本不是人,才二十二岁,这么能打,他这是在娘胎就开始练的吧!
“以后我教你时,好好学,我可是随随便便教人的,能得到我的指点,是你三生有幸。”
呵呵,某人又开始小傲娇了。
她不觉轻轻一笑,看着他那么细心的给她上药,才是三生有幸吧
完了,她突然觉得这是幸运,被他摔也是一种幸运。
唉,这真是一种“倒霉”的幸运。
“好了去吃饭了,吃好饭,早点休息,今天什么也不要想了,好好睡一觉”
收拾完医药箱,慕戎徵拉着她去吃饭。
等吃得差不多时,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扒完最后一口饭,就叫了起来,“哎呀,不好,我得马上出去一趟蔚园”
“现在?干什么去?”慕戎徵指了指腕表,“都十点多了,明天不行吗?”
“我得去把自罪书取回来!”
要不然明天蔚兰又要去学校作怪了,到时又是一场麻烦。
“什么自罪书?”
慕戎徵皱眉。
蔚鸯简单说了说自罪书的由来。
慕戎徵听得那是脸色一沉再沉。
“我陪你过去。”
擦了擦嘴,他去拿车钥匙。
蔚鸯没反对。
待坐进车里,借着车窗外的外,她睇向她:“到那边后,你不准跟进去。”
慕戎徵回睇:“理由。”
“你不是奉了调令去执行任务了吗?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要是被有心人氏看到,把你告到军部,说你违抗军令,擅离职守,那就不好了!”
这正是司小北不让慕戎徵去找蔚虎算账的原因所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的处境,现在有点小尴尬。
慕戎徵不觉扯了扯唇角,眼神一缓,“你这是在怕我受军法处置呀?”
“嗯”
她点头点得不假思索。
“关心我?”
他问得越发柔软了。
“嗯!”
一双明眸温柔似水,心上虽有点小别扭,但是,她还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