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个宫女开始安静做活,拐角处躲藏的宫女才轻声轻脚离开了原地,疾步朝远处宫殿走去,步子有些许慌乱。
“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君后正卧在贵妃榻上闲散看书,却听见殿门处传来随身侍女的惊呼,眉心不自觉皱了皱,眨眼便看见小宫女慌乱地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本宫平日里就是这般教导你的吗?”
君后放下书走下贵妃榻,不耐地训斥两句在椅上坐下。
小宫女却是根本不把君后的呵斥放在眼底,自顾自地走到君后身边跪下,面色慌乱,言语间激动异常。
“娘娘,出事了。奴婢方才去杂物间取物什的时候,听见几个宫女说,说。。。”
君后拢了拢些许凌乱的发丝,瞥了眼小宫女,明显多了厌烦,她只觉得这个宫女现在聒噪极了。
“到底说了什么?!吞吞吐吐的,烦死了。”
“奴婢听她们说,神女已经找到了查出制造宫中怪相的凶手的重要证据。”
君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撑在扶手上,瞳孔放大,一脸震惊。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娘娘,千真万确。那证据就是被拿去检查的血水,如今就存放在大理寺,听说两日后神女便会宣布幕后真凶是谁。”
君后颓然地倒回椅子中,顿时间失去了自信的模样,一副等死绝望神情。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娘娘,您快让二殿下进宫吧,这事情如今要如何做啊?”
“不必请本宫进宫,本宫不请自来。”
听见声音传来,君后和小宫女皆顿了片刻,猛然抬起头来望向门口。
君钦在门口定住,但不过停了一瞬便继续朝殿内走来,望着君后眸光冰凉。
君后却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整个人的神采都上扬了几分,眸子里也多了几分颜色。
她慌忙起身朝君钦走去,双手扯住他双臂慌张开口。
“钦儿,你是不是也听说了宫里的那些传言,你是不是想到办法所以来帮我了?”
君钦眉头皱起,瞥了眼自己双臂上君后的双手,眼底流露出些许不耐和嫌弃,但却没有伸手推开,只站在那里安静看着君后开口质问。
“你确定你真的杀掉了所有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
“千真万确,一个都没有漏掉。”
听着君后的回答,君钦心中暗自肯定了自己原先的想法,淡淡开口到。
“那如此看来,夏思瑾这次或许是在唱空城计,她很有可能什么都没查出来,但却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为的就是引诱你上钩。这招引蛇出洞还真是用得恰到好处,正好着你七寸。”
一边说着,君钦的目光一边挪向君后,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和不屑,就连眸中的神色都幽暗了几分。
君后慌乱下自动忽略了君钦那些让她痛心的神色,垂下眸子稍微思虑片刻又重新抬起头来,依旧是一副慌张神情。
“可是万一她真的是查出来了什么呢?”
君钦眉心又拧了拧随即便旋开,根本没把君后的话放在心上,丝毫没有慌乱和紧张神情,反而是一脸淡然和冷静。
“照你的说法,她是不可能查出来东西的,更何况目前她手上只是一**血水。”
“那我们眼下要怎么做?”
君钦似是站累了,伸手拨开君后的双手朝一旁座椅走去,脸上带着些许疲累。
鬼知道我为什么要跑来管这个破事儿,真是惹得一身骚。
他暗骂一句,在椅子上坐下重新抬头看向君后。
“眼下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办法。我们如今在暗处,夏思瑾在明处,只要我们按兵不动,她就一定什么都查不出来。”
“可是怕就怕她真的查了什么出来啊!”
君后只是冷静了片刻就又慌张起来,面色比先前更加凝重紧张。
君钦不耐烦地揉揉眉心,强压下心中发火冲动,再次和君后开口慢慢说着,声线轻柔却也夹杂着些许冰冷。
“你都说了,你已经把所有证据销毁得干干净净根本无从查起,那你就相信你自己。再说了,夏思瑾前些日子什么都没查出来,这两日却突然传出风声说她已经查到了东西,实在是极其可疑。”
君后朝前踏了两步垂下眼睑思索,片刻之后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神情蓦地激动起来,看着君钦焦急问道。
“那你去大理寺看过了吗?大理寺守卫怎么样?”
君钦微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面色更加烦躁,不耐烦地回答着。
“御林军头领亲自带人看守,你觉得呢?”
君后面色一凉,眼底浮上绝望,若不是有小宫女扶着,她差点就跌坐在了地上。
“完了,她肯定是发现什么了,不然怎么会让人看守这么严密。这下要怎么办啊,如果我被人查出来,那一切就全都白费了。”
君钦翻了个白眼,不愿再继续压制自己心中那份不耐和寒凉,看着君后的眼中无限陌生和烦恼,声线拔高几分,带着埋怨意味。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不要去管我的事情,你偏不听,这下出了事情还得让我来帮你收拾烂摊子,真是烦人。”
“钦儿,你到底有法子吗?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
君后猛地扑上去拉住君钦,双眸中滚下泪珠。
如今除了君钦,她真的已经找不到任何她可以求助的人了,就算君钦并不待见她这个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