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没日没夜地练,慢慢地也就练成了现在的本事。
想到这里夏思瑾张了张口,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君叶把她的动作收入眼底,眸子眨了眨。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的,连**都不清楚。”
夏思瑾轻笑一声,瞟了一眼君叶,眼中透着一些戏谑的光芒。
“你觉得一个从小被囚禁在临沂国城郊的小屋子里,后来又被贩卖的人会知道多少东西?”
君叶带着些开玩笑的语气反问夏思瑾,但是眼中却弥漫着浓重的悲凉和沧桑,夏思瑾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气息,不禁转头看了看他。
易容水被均匀的点在君叶脸上的薄纸上,渐渐浸透了他整张脸,薄纸湿润的贴在他脸上。
夏思瑾点完最后一下,站起身把小木片放在桌上,开始收拾摆了一桌的****罐罐,包括那**还有一少半的易容水。
“大概要不了一刻钟的时间,你脸上的易容水会开始彻底发挥作用,到时候脸上会有些疼,你可忍着些。”
取出一个木塞塞住装易容水的**子,夏思瑾扫了一眼君叶脸上的薄纸说。
“为什么会痛?”
君叶从锦被里伸出手碰了碰脸上被易容水浸透的薄纸,觉得脸上有些湿漉漉的。
“我的易容水可以通过改变你脸上肌肉的组成来给你重新塑造一张脸,所以自然会疼,大概两刻钟之后就好了。
“但是这种易容水只是暂时的,效果不会维持太长,最多五天就要重新易一次容。两刻钟之后我再过来,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说完夏思瑾提着手上有三层的木盒子,看了一眼君叶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君叶张了张嘴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迟疑着没问出口。
提着木盒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眼就看见了正笔直地站在门口的箐藤,夏思瑾眼中流过一丝暖意。
看见夏思瑾走过来,箐藤对着她略微向后退了一步让出门的位置。
“走吧进去坐,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是。”
箐藤跟在夏思瑾的身后进门,进门时他的眼神移向一旁的香炉,看了一眼炉中的香,又把眼神移了回来转身关上了门。
夏思瑾将手中的木盒放在衣橱下面的夹层里,开口问到。
“箐藤,临汐国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主人是说那个临汐国的太子君叶?”
夏思瑾摇摇头关上衣橱的门走到桌边,箐藤上前拿过一个倒置的杯子,给她倒上一杯水。
“不全是,还有那个临汐国的国师。你了解几分实情?”
“当年临汐国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主人正在闭关,雪女曾带着箐藤去过临沂,所以知道一些。”
“那便讲讲吧。”
“是。当年先君后生下太子君叶以后不久就因病去世,先君后死后不足一月宫里就出现了各种怪像,宫中池塘的水莫名变成了血色。
“池中的鱼全都翻着白肚皮浮在池面上,时常还会有死了的乌鸦出现在宫中,每日临沂皇宫里都有宫女离奇失踪,宫中人心惶惶。
“先君主最后迫于无奈才发布告示召集道士做法,若能消除此等怪像并且查到根源何处,即可封为临沂国师。
“很多道士慕名而来,但是都对这些怪像束手无措,最后一个道士进宫说是太子君叶的命盘与皇宫相克,不能居住在皇宫里,不然会招来祸事。
“先君主因此不得不把君叶送出宫,为了防止他跑回皇宫就把他囚禁在了城郊,这一关就是十多年,先君主因怀念君后并没有废掉君叶的太子之位。
“而君叶送走之后的第二天就不再有宫女失踪,也没有死乌鸦掉落宫中,而那个道士就是如今临沂的国师。”
“如此?这般怪事又怎会是什么命盘相克导致,背后还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师父当年是否有查出什么?”
“确实是有人从中捣乱,故意赶走太子君叶。但到底是谁,雪女并没有查出来。”
夏思瑾撑着头,喝了一口水,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那先君后的死因你可知道?”
“千日醉。”
夏思瑾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声音中藏着狠戾和杀气。
“又是千日醉。这幕后黑手最好是给我一直躲着别出来,若是让我给逮住了,可就别怪我蛇蝎心肠。”
敛去脸上嗜血的颜色,夏思瑾的眼中换上了平日里到不了眼底的笑意,重新开口。
“箐藤,通知玄溟和红烛,找个时间去临沂的国师府瞧瞧,玄溟精通阴阳八卦之术,临汐国皇室的事情我敢肯定是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国师和君叶的舅舅勾结所为,既然敢做见不得光的事情,那背后必然有把柄。
“虽然玄溟武功并不如你,但若真的有阵法,恐怕也只有他能保住性命。而红烛的摄魂术更是无人能敌,带上她,事半功倍。”
“是,主人,箐藤会尽快通知他们。”
“把我调制的霜红也给他们带上,以防万一,只要能有口气安全回到这里,我便可以保证他们二人性命无忧。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
“是,属下一定照办。”
像是想到了什么,夏思瑾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些嘲讽地说。
“连小孩子都知道千日醉是禁物而且并不易得,结果到了我这里,所知的每个中毒之人都中这千日醉,反倒是成了平常之物,真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