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酿卖的不错,百味楼生意看着也火红了许多,不知道老板这下有没有兴趣跟我多谈几桩买卖?”
百味楼老板抹了一把额头,恭敬地开口回夏思瑾的话。
“姑娘打趣在下了,若不是多亏姑娘指点,百味楼生意怎会这般火红。若姑娘还愿出售方子,在下感激不尽。”
夏思瑾轻轻笑了一声,一边开口一边站起身。
“那过几日我便让手下人给你送方子来,盈利的钱三七分,我三你七。
“银票你派人送到逍遥王府,就说是百味楼送去的。银两分摊之事,你可有问题?”
“姑娘提供方子,只分三成,会不会有些不妥当?”
老板言外之意,是觉得夏思瑾提供了方子,分得有些少。
夏思瑾又是一声轻笑,淡然开口着驳了老板的话。
“我说三成便三成,你多收些银子难道还不好吗。我今日还有要事,便不多留了。”
“诶,姑娘慢走。”
等夏思瑾不见了影子,百味楼老板还一个人站在原地低声嘀咕着。
“别人做生意都想着多挣银子,这姑娘怎么还把银子朝外推呢。”
夏思瑾是从,进门时箐藤四下打量过,确定无人跟踪才放了心。
进门以后便朝着楼上雅间去,走到半路就碰到了绣娘。
绣娘正和一个容貌清秀的男子说着话,一脸训诫的模样。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人颔首点点头,转身和另一个人一同离开了。
绣娘抬眸之际,就看见夏思瑾带着箐藤朝这边走过来。
“姑娘,这边来。”
绣娘四下打量了一眼,带着夏思瑾上楼进了雅间。
进了屋子,夏思瑾这才敢摘下面纱,呼了口气。
“绣娘这么着急找我来,究竟出了什么事?”
绣娘轻声叹气,面上染上些无奈和无措。
“是绣娘辜负了姑娘的重托,没照看好阁里的人,所以才会出了这种事情。”
夏思瑾闻言,心中咯噔一声。看这样子,是阁里的人闹出了事情,还不好收场。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绣娘又是一声叹息,轻声开口跟夏思瑾讲着事情始末。
里有个叫梨煦的姑娘,以前是红玉楼的头牌,但夏思瑾来了之后,就变成了二等姑娘。
许是心里不甘,便趁着接客时攀附权贵,扰乱风气,甚至还跟阁里的男倌fa uan xi。
平日里还在阁里对夏思瑾冷嘲热讽,随意做派,惹得阁里人心惶惶。
许多姑娘见有了个带头的,也就跟着她一起攀附权贵,肆意妄为,与阁里的男倌关系如一团乱麻。
绣娘之前把梨煦关进了地牢,以二十鞭子作为惩戒,但却依旧不听教诲。
之前那些跟风的姑娘和男倌都受了鞭子惩戒,收敛许多。
如今梨煦已经被关押在水牢,本来以为能算告一段落,谁知道户部尚书却上门要人,说要把她抬回去做妾室。
这下子事情发展,绣娘是彻底没了主意,所以才迫不得已请了夏思瑾来。
夏思瑾一边听着,眸子颜色越发暗沉,眼底风暴也越发浓烈,面色却是越来越平静。
绣娘讲完许久都没听见夏思瑾的声音,心下里越发没底。
又过了许久,才开始听到夏思瑾整理衣衫的声音,接着便是她说话的声音。
,该清理一次门户了。”
绣娘心中算舒了口气,石头仍旧没放下来,她试探着开口,想知道夏思瑾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姑娘打算处理此事?此事涉及朝中大臣,恐怕有些棘手。”
“这件事情是梨煦惹出来的,我处置自己手底下的人,跟朝廷又有何干系。
“绣娘,你在外面挂上牌不开张营业,把阁里所有人都叫出来在大堂等着。
“箐藤,你去把梨煦从水牢里拖出来,绑在台子上。”
“是,主人。”
“是,姑娘。”
领了吩咐,绣娘和箐藤迅速出门做事去了。
夏思瑾吸了口气,缓和着自己暴动的脾气。
重新开张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所有人面前吩咐过,不可肆意妄为攀附权贵。
也不可内部牵枝搭线,随意勾搭。若有心仪之人,应上报绣娘,双方应允之后,她自会出银子给他们一个婚礼。
但如今有人无视她先前所言,偏要越矩,就别怪她翻脸无情、杀鸡儆猴了。
夏思瑾坐在屋子里,听着楼下的嘈杂声,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朝楼下走去。
今日为何不开张营业啊,而且还把我们所有人都叫到这里来。”
“听说今日有大人物来了,所以才没营业。”
“你们看,那不是梨煦吗,她怎么成那个样子了?!旁边那个男人怎么从来没见过?”
“难不成今日大人物就是来处置梨煦的?天啊,那之前我和阿善,不会连我们一起处置吧?!”
夏思瑾听着楼下人声鼎沸,依旧是手扶在木制围栏上,顺着旋梯慢慢朝下走着。
梨煦爱好红衣,但此时她身上的红衣已成几块,勉强遮挡着身上的肌肤。
原本雪白娇嫩的皮肤,经过鞭刑和水牢摧残,伤口皮肉外翻,泛着白肉,浑身也有些肿胀。
面色苍白,头发散乱,嘴唇更是青紫吓人。
如果不是她微睁的眼睛和微弱的呼吸,恐怕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死了。
“姑娘。”
绣娘顺着旋梯去迎夏思瑾,夏思瑾却轻轻挥了挥手,走下旋梯朝台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