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茜眼神直直的盯着燕寒霜,坚定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大师姐,那个在危机时刻也对我不离不弃的大师姐,那个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救我的大师姐。”
“虽然你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但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虽然你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但那并不是你的罪责。”
燕寒霜淡淡一笑,“小茜,能听见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但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纵使所有人能原谅我,我自己也不原谅我自己。”
“等到这里的事情完全结束,我就会去赎罪,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白若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连忙道,“大师姐,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死亡从来不是用来逃避的手段,如果你当真想赎罪,那你就该好好活下去,用余生来弥补。”
“小茜,你想太多了,我还没有那么傻,”燕寒霜轻轻一笑,“况且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呢。”
“这样便是最好了,”白若茜终于松了一口气。
……
“什么,”云灵儿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大声的质问道,“娘亲,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大师姐,就算她不是你的亲女儿,你也不能够这样对她啊。”
“难怪大师姐从小到大都冷着一张脸,从来没有笑过,有那样一段黑暗的过去她怎么可能笑的出来啊。”
云琴冷冷一笑,满不在乎的回答道,“我含辛茹苦的将她养的这么大,她为我处理一些事情又怎么了,身为我的半个女儿她理应为我分忧解难,况且没有我她早就死在那片密林之中了。”
云灵儿摇了摇头,大声的反驳道,“娘亲,你这是在挟恩图报,可以说你亲手毁了大师姐的一生,你这样跟让她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你根本就没有把大师姐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件冰冷的武器。”
“灵儿,这一切我可从来没有逼她呀,”云琴冷冷的回答道,“从她第一次动手到现在,我没有一次强迫过她,我只是告诉她我想谁死。”
“我没有说让她亲自动手,而且我每次都多说过她要是不想动手就算了,我可以换别人来的,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拒绝过,每一次都选择亲自动手。”
云灵儿一下子愤怒起来,“那是大师姐想报答你的恩情,我了解她,你在她心里一直是最敬重的存在,只要是你的话她都会去听。”
“但是娘亲,你怎么能…怎么能让大师姐去做那种事情,而且当初她才六岁,我六岁的时候还每天都知道缩在你的怀里,要你抱呢。”
“灵儿,想不到你还记得这些,”云琴怀念的笑了起来,“当年你真的很粘人,恨不得无时无刻被我抱着,要是一时看不到我你都会又哭又闹…”
云灵儿愤怒的打断了她,“够了娘亲,你别打岔,我真的很感谢,感谢你给了我一个无比美好的童年,现在向来我之前每一天都是快乐的。”
“但是你怎么能那样对待大师姐啊,她也一个人,她不是你的武器,我是度过了一个快乐的童年,但她整个人生都是黑色的。”
“我无法认同你的行为,娘亲,你知道吗,你毁了大师姐的一生!”云灵儿激动的大喊道。
云琴的表情逐渐消失了,“灵儿,你是在怪我吗,还是说你同情霜儿,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霜儿是我亲手为你制造的武器,她会保护你的一生。”
“我不要…”云灵儿激动的摇了摇头,“娘亲,你怎么能够这样做,大师姐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不是什么武器,她也有自己的感情。”
“我一遍一遍劝着自己原谅你,我真的已经很努力,我强迫自己接受你的那些错误,但我真的受不了了,你所做的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
“你让我今后该如何面对大师姐啊,娘亲,我已经没有脸面去面对她了,可以说你毁了她的一生。”
“灵儿,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就太严重,”云琴的表情依旧很平静,“我告诉你,你大可以不那么愧疚,因为霜儿从来就不在乎那些东西,她甚至就不知道感情的存在。”
“她太完美了,完美的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的任何指令她都可以有条不紊的完成,而且我告诉,她甚至可以对付比她高一个境界的人,这就是她的可怕潜力。”
“当上天是公平,给了她近乎一切,却剥夺了她的感情,所以她注定只能成为武器,因为她没有感情更不会爱。”
“娘亲,你怎么能说出这种的话,你还是人吗,”云灵儿愤怒的大喊道,“都这个时候你还在执迷不悟,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这种人会是我的娘亲。”
“我的娘亲不会是这种人…”
“啪,”云琴一把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她狰狞的说到,“灵儿,看来我真的是太惯着你了,你说这种话是想跟我断绝母女关系吗?”
“我告诉你,这绝没有可能,你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女儿,你别想离开我,我也不许你离开我?”
云琴现在的样子就如同一个疯子。
“可是大师姐现在已经脱离了你的掌控,不是吗?”云灵儿愣了好久,却突然冷笑着反驳道,“既然是武器,她就不一定只会对向敌人,她也会对向自己。”
“现在大师姐一心向着白若茜,为了白若茜她可以三番五次违背你的命令,甚至不听你的话,不管我们相不相信,她都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