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妹啊!你这说得什么玩意”,老鼠大怒道,接着唤出太华镜,对着元空照去。
可惜抓着它爪子的手臂的力量可没有因为它这一照而减少分毫,反而似乎握得更紧了,“什么东西?”元空惊道。
“啊,你是气势拥有者”,老鼠似乎想起了什么,把镜子拿回来,向着上面看去,“咦,这小女孩是谁?这小男孩应该就是你吧?”
接着它把镜子上的画面放到了元空的面前,继续笑道:“吱吱,你竟然把她害死了。”
镜中是两个小孩子在争吵的画面,样子看起来约莫十一二岁。
吵了一会,似乎由于小男孩不肯听她的,那小女孩愤怒的跑开了。
接着画面一转,小女孩由于怒气当头,未曾留意路上的车辆,被一辆疾驰的轿车给撞飞了。
画面最终定格在小女孩倒在血泊中的场景,漫天的雨滴一滴滴的打在她身上,也冲刷不尽她身体上的鲜血。
在画面转动的期间,老鼠的另一只爪子直袭他的胸膛。
不过虽说眼睛一直在盯着画面,元空的手仍然及时的赶上了,可惜慢了半拍,导致手心和胸前都渗出了丝丝的血迹,以及被迫后退了几步。
“吱吱,你就慢慢回忆吧”,老鼠的笑声从身躯已然融入了黑雾的雾气中传来。
元空静静的看着雾气消失,神色渐渐的恢复了正常,那件事虽说一直是他心中的疼,但它已过去多年了,现在,眼前之人才是最重要的。
“丫头,你原谅我了吗?”他自言自语道,提前步子追了上去。
小时候,由于受到佛门信条,以及佛经、信仰的缘故,他一直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
凡是有违他心中正义的事,他都会冲上去与他人理论,甚至大展手脚,缘于此,他就被其师训过很多回。
他十一岁那一年的一天。
师父派他和十岁的师妹一起去采购一些生活物资。
由于采购的地点不在同一个地方,而且相距较远,所以小师妹提议分头行动。
临别之时,他再三叮嘱她别忘了东西,别贪玩,别乱花钱,但当他们在集合的地点碰头之时,那小丫头的手上却是啥也没有,而且钱也是一个子都不剩。
他立马就大发雷霆,怒斥了她一顿。
小丫头虽然知道自己错了,但性子倔强,又爱脸面,被他在大街上这样训,自然是受不了的,一怒之下,便飞快的跑了,结果。。。
老实说,现在在他看来,那件事纷争的缘由根本就不足挂齿。
但那时他年少无知,一直坚信自己心中认可的一定是对的,错的就必须被纠正,这才导致了那场事故。
虽说并没有人责怪于他,但他却久久不能忘怀。
几年后,他仿佛变了一个人,脱胎换骨。
他褪去了青涩的外衣,变得可以容纳一切,就宛如水,融万物而不言,利万物而不争。
时间倒流到老鼠把镜子举道元空面前的那一瞬间。
“元大哥!”看到突然呆住的元空,她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西门祥问道。
“那镜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莫非它对元空也有用?”西门祥惊道。
“嗯,那老鼠直接把镜子举到他面前,他应该看到了什么,然后就愣住了”,上官婉儿回道。
“唉”,西门祥叹了口气,认真的说道:“那是一个可以再现你心中埋得最深、最害怕、最疼心、最不想记起的回忆的器具。”
“难怪?”上官婉儿咬了咬嘴唇,恍然大悟,娇嗔道:“它们怎么可以有那么变态的武器啊?”
“变态吗?吱吱”,老鼠的大笑声从他们的前方传来。
“嘭”的一声,半人状生物也追到了他们近前,不过却被司马秋给拦住了,“蜀儿,那个男的杀了,女的留给我”,它娇声道。
“玃姐放心。”
“西门兄,我现在脱不开身”,司马秋看了眼离他们依然很远,但在道,“有什么手段就快用吧,要不然可就没机会了。”
“婉儿,你还有什么手段吗?”西门祥一边飞快的后退着躲避老鼠的爪子,一边轻声问道。
“哼,婉儿可不是你叫的”,一声娇嗔随着一个高高抛起的喇叭传来,“待会你可别乱摸,要不然就死定了。”
只见那喇叭瞬间定格在两人的头顶,接着一阵阵黄色的光波仿佛浪花般的将他们照了进去。
“快点!”西门祥急声道,他手中的铁尺已被拍飞,一只黑爪直击他的喉咙。
不过,下一瞬间,随着“啪”的一声,他们竟然凭空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了突然爆开的喇叭和两套男女的衣服。
“啊,好冷,我的衣服这么没了?”全身赤裸的西门祥出现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大叫道,他佝偻着身子,“咦,原来不只我的啊。”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意用它的原因,而且它还是一次性用品”,上官婉儿嘟着嘴说道:“不许乱看,眼睛不想要了?”
“切,你胸前都是血,我能看啥啊?”西门祥撇撇嘴,接着慢吞吞的向着前面走去。
“哼”,上官婉儿冷哼一声,“速度快点,我们只是瞬间移动了两公里而已。”
“婉儿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我的脚了”,西门祥回道,“对了,你移动的方向是?”
“司马秋所指的方向。”
这时,两人的视野中出现了那间破败的小木屋。
“那就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