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亭玉的车是从工字上面的这一条横道右边直接开进来的。”
聂毅对比了一下两条路,突然说,“我明白了。”
他们拿到的视频只在工字上下两条横的监控,中间那一竖是一条小路,并没有监控。但刘旭斌的车从工字右下角路段进入中间路段的时间,到出现在工字的左上角路段,之间有长达分钟的时间。
段寒江说“测一下中间这一竖有多少米”
聂毅直接答“米。”
“按刘旭斌的车开进去时的时速,差不多,开出去也才分钟。就算他中途减速,减到,那也才分钟,还剩下一分钟,他在干什么我记得那条路两边都是工地,围墙围得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下车尿尿,就是在等喻亭玉的车。”
段寒江孺子可教地搓了一把聂毅的头,“但是还有一。”他抢了聂毅手里的鼠标,打开了事故发生的那段视频。
聂毅重看了一遍,立即明白过来。
视频上刘旭斌的车是突然从中间那条路开出来,直冲向喻亭玉的,中间没有减速也没有打方向。
监控能看到一路口的情况,在喻亭玉的车停下前,镜头里并没有刘旭斌的车。但是如果刘旭斌把车停得太靠后,就看不到喻亭玉的车有没有停下,和喻亭玉有没有下车。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有人在指挥刘旭斌。”
段寒江满意地拍了下聂毅的脑袋,转身对宇文枢说“语文书,查一查刘旭斌的手机,事故发生前他和谁联系过,不只是通话,包括所有社交帐号。”
宇文枢头也没地应了一声,立即交待人去查。
段寒江继续问“刘旭斌公司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这宇文枢终于头了,“没有立案,没有证据,就从税务看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如果要详细清查需要时间和程序。
不过有一,刘旭斌的公司从四个月前起就一直收到同一家公司的汇款,刚好能够持平公司的账务。这家公司注册的法人叫关永昌,是刘旭斌的老丈人,应该就是注册的空壳公司,专门用来转帐的。”
段寒江思忖片刻,这又不是经济案件,也就没让宇文枢继续追查刘旭斌的公司,他们的重是刘旭斌的钱从哪里来的。
季思楷肯定不会四个月前就开始谋划杀喻亭玉,那么收买刘旭斌的人,不是季思楷会是谁喻亭玉还得罪了谁
想到这里,段寒江忽然心跳突了一下,喻亭玉告诉聂毅查到了和年前聂云青被杀有关的信息。
那么收买刘旭斌的,会不会就是杀聂云青的真凶
段寒江随即问道“刘旭斌的手机,找到了什么线索没”
宇文枢对面位置伸了一个脑袋起来,失望地说“都查过了,没有发现,聊天软件的数据也都恢复过,暂时没有可疑的信息。”
“如果是我,肯定会用别的手机,甚至专门买一个号码和手机。”聂毅接道。
段寒江眉头一挑,立即说“聂毅,去现场。”
“我一起去。”宇文枢跟着站起来,如果发现线索,痕检肯定是必要的。
段寒江却拒绝道“现在还不确定有没有发现,等我们找到线索再通知你。”他说完瞟向聂毅,意示出门。
宇文枢怔怔地看着段寒江和聂毅走出技侦室,惊讶地瞪大双眼,他们段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简直脾气日渐向洪国光和曾询靠拢。
不知道自己刚被一改形象的段队,照样是车神级别的倒车,再开出院子大门。
出门后段寒江下意识抬起手看表,才发现他没戴。因为上次他把手表给聂毅当道具,沾了蒋信义的血,就被他打入冷宫,正估量着存两个月钱,重买一块。
于是,他转而看了眼车上的时间,现在已经过了,但对于城市来说不算太晚,虽然天气偏冷,这个时间街上仍然不时有行人经过。
半路,段寒江看到一家还开着门的排档,突然把车停在路边,对聂毅说“聂小同志,还记得加双份牛肉的炒河粉吗”
聂毅接收到段寒江那仿佛他欠的是一百万的眼神,冷不防地笑起来,“记得,以后天天请你吃都行”
“聂小同志,这话我录音了。”段寒江举起手机,按键播放,车里随即响起了聂毅的声音。
“天天请你吃都行”
聂小同志无视已经抠成神的段大队长,推开车门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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