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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桌的一头,张矩然拿着一把尺寸,像是认真讲课的生物老师,又敲桌子又敲‘黑板’地开口:“死者身上一共有32处划伤和一处刺伤,根据血液凝固的情况判断,死者身上的划伤是在死后加上去的。但是两种伤并不是同一把凶器所致,划伤的凶器是插在死者胸口的那把,是在划伤尸体之后从致死的刺伤再次扎进去的。
而直正刺死死者的凶器,是一把刃长20厘米左右,直径6毫米左右的长柱状物体,除此之外死者身上没有找到,比如掐痕这类挣扎时的反应伤痕。”
“长20厘米,直径6毫米?螺丝刀?”段寒江接道。
张矩然扫过段寒江,没作回应,继续说:“死者体内找到了精|液的残存,但是时间上不符,应该是在死者被害之前发生的。但是死者在死后确实有与人发生过性关系的特征,无法确定前后是否同一人。”
“最后。”张矩然的尺子指向了投影布,上面显示出一张放大的照片,“这是在死者鼻腔里发现的灰尘,呈现出这种凝结状态的,一般是风口之类的灰尘,比如上空调滤网,电脑的机箱,通风口等地方。
暂时就只有这么多。”
段寒江坐的椅子往后滑开半步,隔远了盯着投影上的画面,接着画面切换,刚好坐他对面的技侦组长宇文枢站起来。
宇文枢发言的方式非常与他的名字相配,他端端正正地站直,手里捏着报告,就像读语文书上的课文一样,抑扬顿挫地开口,“第一,死者的私人物品里只有化妆品,没有找到钥匙、证件和手机。第二,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指纹,被清理得非常干净。第三,门口的脚印无法提取,凶手行凶时脚上穿了鞋套之类的东西。第四,在死者胸口所插的凶器上发现了指纹,库里没有比对结果。第五,案发现场发现的扣子上面,血迹是死者的。完毕。”
宇文枢刚坐下,周愚把话接过去,“死者名叫钟可,23岁,工作地点在和平路一家叫作夜风的娱乐会所,是里面的包房服务员,昨天晚上,按行话是‘出台’。”
“那张名片呢?”段寒江问。
“杨大佬还没有回来。”周愚撇了下嘴角,手里转着笔。
段寒江僵住动作思忖了片刻,站起来走到投影布前,分析道:“首先,现场房间里很乱,但是门口却很整齐,说明凶手是进入房间之后行凶的,死者会让凶手进房间,可能是死者认识的人或某种会让死者放松警惕的身分。
其次,死者化着妆,头发却凌乱地挽着,地上的浴巾有点块状的湿润,死者的衣服整齐地叠放在床上,死者很可能刚死完澡,或者正在洗澡。作为一名23岁的女性会裹着浴巾就去开门。
可能一是来人和她很亲密,可能二她很随——意。”
“随什么意,分明是放荡,她生前打扮是这个样。”周愚插了段寒江的话,把投影的画面切换成一张监控视频的截图。
段寒江看过去,下雪天还穿着露胸露腿的衣服,外面只裹了件外套,他的注意力不自觉集中在胸部的位置,心想确实挺大的。
他心虚地咳了一声,瞪着周愚说:“别打断我说话和凭空臆测。”
周愚还想开口,被段寒江一眼把话横了回去。
段寒江转头继续说:“凶手可能在进入房间之后,受到死者衣着的刺激,所以不排除即兴作案的可能。”
虽然这种可能聂毅否定了,但刑侦在没有证据前不排除任何可能,不过他是真心希望这不是即兴作案,因为这种是最难破的。
办公室迎来了短暂的沉默,段寒江在桌前踱了两步,还是说道:“另外,本案与八年前的案子,有几处重合的点。
一是案发现场,二是死者身上都被划了32刀,致死一刀刺中心脏,三是尸体发现时都在淋浴下面。”
“会不会是八年前的凶手再次作案?”突然有人提出。
现在八年前的平阳宾馆杀人案已经定义为了疑案,如果以张林军不是凶手的前提。
段寒江笃定地回道:“不是,八年前的案子,凶手在杀死死者之后,发泄似的在死者身上划了32刀,凶器最后扔在地上,伤口遍布死者全身,非常地凌乱。
而现在的凶手是先用某种细长的柱状物杀死死者,并且有奸尸行为,从他杀死死者的凶器来看,他可能一开始并没有想划伤尸体,是受到某种刺激,或者意外产生的想法。
并且死者身上的划伤与八年前有很大的不同,死者身上的伤集中在脸部和胸部,并且伤痕——”
说到这里段寒江意示周愚把投影切换到尸体的照片,果然尸体上的刀伤有一定的规律,乍一看不会发现,但是有了这个前提再看,就能看出刀伤之间的距离基本上是相等的,并且几条之间会呈一定的规律排列。
他接着说:“你们看,死者身上的伤并不是完全凌乱的,说明凶手在划伤死者尸体的时候很冷静,甚至可以说他在享——受这个过程。凶手心理上可能有一定程度的扭曲。”
办公室里迎来了再一次沉默,段寒江等了半晌没人说话,他问道:“你们还有什么想法?”
没有人回答,他继续,“那么行动,先排除随机作案的可能,从死者和人际关系——”
“等等!”曾询突然打断了段寒江。
他难得地在会上开一回口,所有人都惊奇地朝他看过来,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