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与柳跖斗在了一处,柳蕙喊道:“哥,你别伤了哥哥。”
柳跖边打边道:“妹儿,我好歹是你哥,我跟人打架,难道你不应该关心关心我吗?”
柳蕙道:“哥,我知道你的本事,就算你打不过哥哥,也有逃身的本事,我对哥哥了解不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叫你不要伤了他。”
柳跖道:“妹儿,你不用担心,我保证不杀了他。”
柳蕙拍手笑道:“那太好啦。”
柳跖气愤道:“柳蕙,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妹妹?”
柳蕙笑道:“我当然是你亲妹妹啦。”见云行一手舞剑,一手按剑,身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甚是美观,叫道:“哇,哥哥,你耍起剑来好帅哦,完啦,完啦,我彻底沦陷啦。”
柳跖咬牙又切齿,七窍已生烟。
梁冰见两人大打出手,忙喊道:“有话当面儿清楚不就好了,何必非要动手?”
柳跖一听这话,凶气骤敛,闪身到梁冰身旁,又摆出那副自认优雅的姿态,面含春风,柔声道:“仙女姐姐,敢问芳龄几何?家中还有何人?可曾许配人家?”
柳蕙一手捂脸,苦笑道:“又来了。”
梁冰见柳跖突然贴近,还净问个人隐私问题,下意识退后两步,道:“你叫柳跖是吗?”
柳跖弯腰行了一个极为绅士的礼节,道:“在下正是柳跖,仙女姐姐能叫出在下的名字,在下便是立刻死了,也无遗憾了。”直起身来时,又流下了两道鼻血。
梁冰道:“你又流鼻血了。”
柳跖微笑道:“我知道。”
柳蕙走上前,从一叠同款手帕中抽了一块,摁在柳跖脸上,向梁冰笑道:“姐姐,我哥就是这样,一见到漂亮的女孩子就流鼻血,你不要怪他轻浮,他也不愿意这样,可就是控制不住,没办法的事。”
梁冰见柳跖一脸痴相,倒觉得也有几分可爱之处,微微一笑,道:“我看你们也不像是蛮横无理的人,可怎么就占了人家的庄子,还不让家人吃肉,这也太……太……”
柳蕙道:“姐姐,你不知道,那个坏老头可坏了,我们兄妹遭人追赶,一路逃来,哪里吃过几顿安稳饭,好不容易甩脱了追凶,又看他们庄外养了那么多牲畜,想向他讨顿肉吃,他不但不给,还叫人拿棍棒赶我们,我们气不过,这才堵了他的厨房,叫他也吃不上肉,别的事真的不怪我们。”
梁冰道:“这么来,你们没有更换送往飞雪阁的牲畜?”
柳蕙道:“那些牲畜都是圈养在庄子外面的,他们要牵走多少,我们哪里知道。何况我们才来不久,根本不知道那些牲畜是送往飞雪阁的。我们兄妹虽然是盗贼,对江湖上的事也有所了解,飞雪阁鼎鼎大名,我们躲还来不及,怎么敢去招惹。不过,姐姐,我听飞雪阁都是女孩子,哥哥是跟你一起来,难道也是飞雪阁的人?”
梁冰笑道:“他当然不是飞雪阁的人,只是在我们飞雪阁暂住的客人。昨日王老庄主去飞雪阁送货,跟我们阁主庄子上来了两个煞星太岁,不但占了他的庄子,还不给他们庄上的人肉吃,都饿瘦了,实在没办法,这才来请我们飞雪阁来帮忙,然后阁主就派我们两个闲人来了。”
柳蕙向云行招了招手,道:“哥哥,你过来嘛。”
云行收了剑,走过来,向梁冰道:“如果他们的都是真的,那王老庄主岂不是在撒谎?”
梁冰道:“虽然王老庄主与飞雪阁交道了这些年,但他毕竟是个商人,今番亏折了不少肉食,自然想从别的地方找回来,所以挑一些瘦的牲畜送往飞雪阁也是有的。临行前,师父还特意嘱咐过我,王老庄主的话未必全真,叫我见机行事,想不到真叫师父中了。”
云行道:“叶阁主为人精细,若王老庄主有意欺瞒,多半瞒不过她。此事既已大明,该当如此处置?”
梁冰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个好主意来,看向云行,道:“你觉得怎样才好?”
云行道:“这老头好不知礼,见了叶阁主又跪又哭,我还当他遭了多大的冤屈,原来净是装出来的。”
柳蕙抱住云行一条手臂,歪头靠在他肩上,道:“哥哥,我就知道你是向着我的,看吧,看吧,这才一会,你就坏老头的坏话了。”
云行道:“我是就事论事,没有刻意向着谁。你放手,别动不动就拉拉扯扯的,叫人家看见,成什么样子。”
梁冰笑道:“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们了?”
云行失笑道:“梁冰姑娘,你不帮我拿掉这块狗皮膏药也就罢了,怎么还取笑起我来了。”
柳蕙一听自己被形容成狗皮膏药,使起性子来,越发抱得紧了,道:“哥哥,你我是狗皮膏药,我偏要做个狗皮膏药给你看,我不放,我不放,我就不放。”
云行挣了一会,也没把手臂从柳蕙怀里挣出来,毕竟男女有别,云行也不好生拉硬拽,只得向柳跖求助,道:“柳跖,你看你妹妹,你这个做哥哥的,好歹管一管,让人家看见了,没的坏了他的清白。”
柳跖一直在盯着梁冰看,那俩眼睛恨不能夺眶而出,永生永世粘到梁冰身上,哪里还听得见云行的话。
云行见柳跖这副姿态,多半是没指望了,叹了口气,向柳蕙道:“柳蕙姑娘,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柳蕙抬头向云哥,你我是狗皮膏药,我偏不放手,就粘着你一辈子,看你还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