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剑八和上官正坐在百兵匣上啃烧鸡,突听一人喊叫,抬头一瞧,只见一个瘦子举着一把钢刀当先从一个雪坡上冲了下来,后面还跟着二十来个人,每人手里都举着一样兵器。
令剑八和上官惊异的是,这一行二十四个人的兵器居然没一个重样的,有的拿剑,有的握刀,有的扛狼牙棒,有的挺枪,还有拿大锤的,各式各样的兵器。
一行人冲下雪坡,径直来到剑八和上官面前,居中一个身材魁梧独眼汉子,肩上扛了一根狼牙棒,上前几步,拿那只独眼冷冷盯着剑八和上官。
“我们翻山越岭,忙碌了好些天,没一点收成,连肚皮里都是空的,打道回府的路上却撞见你们两个坐在这里啃烧鸡,也不能说老天爷可怜我们,只能怪你们两个鸟人时运不济。”
剑八和上官对望一眼,剑八道:“他是在跟我们说话吗?”
上官道:“好像是吧,这里除了我们俩,也没别人了。不过,说实话,我不喜欢鸟人这个称呼。”
剑八一笑,道:“巧了,我也不喜欢。”
那瘦子手提钢刀向两人一指,道:“你们两个鸟人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我们是谁?竟敢用这样的态度对我们说话,是活腻了吗?”
上官道:“你们是谁啊?我们两个见识少,不认得你们,还请你们自报家门吧。”
那瘦子笑了笑,道:“看你们两个鸟人穿得这样奇怪,必定是哪个山旮旯里钻出来的,就是我们自报家门,你们也未必认得,不说废话,识趣的把屁股底下那口箱子交出来,我们发发慈悲,可以给你们俩一个安逸的死法。如若不然,扒皮抽筋,定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剑八向上官道:“看他们来势汹汹,必定不是等闲之辈,要不你把这口破箱子给他们吧,兴许他们心一软,会饶我们两条性命也说不定。”
那瘦子向剑八笑道:“你倒是个识趣的人。”
上官道:“那可不行,这是我的宝贝,怎能随便送人?”
剑八道:“你想死吗?”
上官道:“当然不想。”
剑八道:“那就把箱子给他们。来的时候我就说咱们两个守不住这箱子黄金,你不听不信,非要带出来,这下好了,遇上山匪,怕是连命也要丢了。”
那伙人一听箱子里装的是黄金,一个个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心想这里雪多山密,难有过路人劫获,偶尔碰上一两个肥羊,也刚刚只够填饱肚子,哪有额外开支?若这箱子里都是黄金,他们只干下这一票,这辈子都不用再做山匪,可以尽享清福了。
那瘦子眼冒金光,兴奋道:“你们两个快把箱子交出来,我们明月二十魂可以饶你们不死!”
剑八和上官一听他们自称是明月二十四魂,都笑了起来。
那瘦子见两人发笑,面上怒容顿现,道:“你们笑什么?”
上官道:“我听说明月二十四魂是江南第三大杀手团体,早在许多年前就被人给杀灭了,你们就算要冒充,好歹先打听明白了,这样不伦不类,白叫人笑话。”
瘦子道:“我们就是明月二十四魂,何用冒充?你们两个眼浅的不识真佛,分明是找死!”
上官笑道:“你们兴许只听过明月二十四魂的大名,所以才想冒充她们来唬喝过路人。我也不瞒你们,对于她们,我比你们了解得更多。首先她们不是二十四个人,而是十二个;再者她们都是女子;再再者,她们早已死去多年了。单从这三点来看,你们绝不是明月二十四魂,而是一群不务正业的山匪,想借着她们的名号来劫道生财,我说的对不对?”
那瘦子向扛狼牙棒的汉子小声道:“老大,这两个是硬点子,识破了我们的身份,下面该怎么办?”
那扛狼牙棒的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黄牙,道:“就算我们不是明月二十四魂,可我们也是货真价实的二十四个人,而你们只有两个,不管怎么看都是被碾压的局面,呵呵,看来你们两个鸟人,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境地。”
剑八笑道:“碾压这个词用得好,不过也应该是我们两个碾压你们二十四个才对。”
上官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那群山匪都笑了起来。
剑八道:“是你来还是我来?”
上官微微一笑,道:“还是用老办法决定吧。剪刀包袱……”
剑八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玩这个我就没赢过你,还是我来吧。”
那扛狼牙棒的收住笑声,捧腹道:“你们两个不识时务的鸟人,本大……”
他的话并未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并不是他不想再说下去,实在是说不出了,因为他的咽喉已被剑八一剑贯穿了!
好快的一剑!
在场的人除了上官,都被这凌厉的一剑给惊到了!
狼牙棒掉在雪中,跟着噗通一声,那壮硕汉子硕大的身躯后仰倒地,咽喉上喷出一道血泉,眼神中带着不甘和悔恨。
剑八冷冷盯着壮硕大汉的尸身,淡淡道:“我说过了,我并不喜欢鸟人这个称呼,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衔在口中,实在令人反感至极。这下好了,你一个字也吐不出了。”抬眼环视周边山匪,“下一个轮到谁了?”
众山匪见剑八只用一剑就把老大给杀了,都吓得魂飞魄散,不知是谁发一声喊,众山匪一哄而散。
剑八看着逃跑的众人,微笑道:“向来都是我劫人家,今日倒被你们劫了一回,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