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蘩无暇他顾,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摸摸脸颊,都是滚烫滚烫的,吓了她一大跳:你到底怎么了?我这就去叫府医……”
元澈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到怀里,眼神幽深,气息急促:“这个病,府医治不了……”
沈亦蘩茫然对上他的注视:“那,奏报宫里,请御医?”
元澈探身过去紧紧把她搂住,在她耳畔用低沉的磁性嗓音说:“御医也治不了。”
他搂得那般不由分说,不容挣脱,像是果死死不肯放手的任性小孩。
沈亦蘩虽然一再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冷静,自己跟这个男子已经一刀两断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心跳如雷。
“王爷,您别这样,妾透不过气了。”她吃力地推开他,有点狼狈地站起身,理了理鬓发,一脸淡定冷清并未有改变。
元澈心头一滞,她对他的疏离似乎是一堵坚不可摧的高墙,把往日的温情缱绻如数隔绝在外,再也没有一丝余地。
都是他不好,没能好好护着她。
体内似乎燃烧着一把熊熊的火,把他的神志也烧称混沌一片,世间万人万物都不复存在,只剩下她娇艳而鲜活的面容。
他无意侵入她的禁地,打扰了她复归于清净的生活,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她是他唯一的清凉,唯一的解药。
“水,水……”他双手抓着胸口,痛苦地压制着自己,好看的两道剑眉紧紧蹙起,两片薄唇干得泛白。
沈亦蘩见他如此难受,又不让请大夫,心头也是凌乱不已,听到他要水,连忙开门出去,取了个大琉璃杯,倒了满满一杯温水进来。
递到他手上,看着他贪婪地一口气喝完,又把杯子递过来:“还要水……”
沈亦蘩不敢怠慢,一连给他倒了四五杯的水,都被他很快喝完。
但是,看起来,这么多水丝毫没有减缓他的干渴,反而让他的情绪更加焦躁起来,眼神里的渴望更加深刻浓烈,盯着人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生吞入腹。
故而,她一直各种躲避他炽热的视线,装作没看到,不晓得。
他这是怎么了,吃了春、药么?那也不应该来找她。其他院子那么多大老婆,小老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他去呢。
第六杯水递过去,他一把连杯子带着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就着灌了下去。
喝完之后,他轻轻把杯子抽出来,独留她微凉的的柔荑软软握在手心。
他把她柔嫩的小手在掌心反复摩挲揉搓,仿佛贪恋这一点点凉。
他这么反复把玩,沈亦蘩有些轻微的恼怒,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却被他紧紧攥住,还不满足于揉搓,贴到他滚烫的薄唇轻轻吻了吻。
她瞬间瞪大眼睛,随之大为窘迫,情急之下“刷”地强硬抽了回来:“王爷,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元澈中了药力强劲的催、情香粉,强撑着逃出皇宫,一路回到王府。
又强忍着强烈的不适,凭着本能咬紧牙关来到沈亦蘩身旁,这是他在混沌之中最为心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