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轻说:“实话说,在一众姐妹之中,我最喜欢的就是沈妹妹你。原先只是听闻妹妹是个美人儿,如今见识了,才发现妹妹十分率真可爱。我与妹妹确实投缘,妹妹一定要多来陪我说话。”
沈亦蘩欢喜得什么似的,连连答应:“妾多谢侧王妃抬爱。侧王妃如此亲和,还给了妾很多帮助。妾心里感激不已。”
撅了噘嘴:“不像其他姐妹,一个个就会跟我过不去,找我的麻烦!还好侧王妃您来了,有您替妾主持公道!”
安若轻温和笑道:“今后妹妹要是受了委屈,不用顾忌,尽管来找我。”
沈亦蘩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侧王妃真真是极公允、极善心了,妾喜欢侧王妃,今后必定追随侧王妃身侧,甘为驱驰!”
既然安若轻假意拉拢,沈亦蘩就打蛇随棍上,假意攀附。
倒要看看这位高段位的侧王妃要耍什么样的手段!
安若轻点点头,欣慰地说:“妹妹真懂事,难怪王爷如此宠爱。”
一听到王爷两个字,沈亦蘩小脸很明显地沮丧耷拉了下来,两只眼眶红了,低着声音说:“那么,妾先行告退……”
似乎是在为自己失宠而难过,真是个琉璃一般透明的小姑娘。
安若轻看着沈亦蘩一喜一忧,把什么情感都全数堆在了脸上,不禁心想道。
这么想来却是不难理解了,男人都喜欢这种长相清纯,心地单纯,天真烂漫得犹如一朵白莲的女子。
加上这朵小白莲长得如此貌美娇柔,元澈专宠她那么久,也是可以说得通了。
沈亦蘩沉浸在失落沮丧之中离去之后,安若轻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慢慢地,安若轻心头隐隐浮上一丝怀疑。
就这么一个一根直肠通大脑的女人,就能把安太妃搞得焦头烂额吗?
她一下一下摩挲着手中的碧玉茶杯,眼神里染上更复杂的锋芒。
难道,她在自己面前伪装?倘若真是这样,那这个沈氏也太有城府了。
况且,自己初来乍到,也不曾跟沈氏谋面,她为什么要伪装得这么好?是提前预知了自己的到来就是冲着她的么?
安若轻始终不大相信这么一个出身商户的女子有这等眼界和见识。
也许是我想多了。她轻轻甩甩头,自嘲。
同时也立刻计划好了,明日就召那群女人来,从她们嘴里打听一下沈亦蘩平素的为人,便知道是虚是实。
很明显,那群女人跟沈亦蘩是势不两立的,绝不会替她隐瞒包庇。
沈亦蘩回到水风苑,得知赵姑姑已经带人来过了。
“他们是怎么查的?”沈亦蘩问。
琥珀不高兴地说:“说是查毒虫,谁料一概的箱笼柜子,全都打开翻过,床铺帐枕也不能幸免。”
“幸亏咱们都是行的正坐得直的人,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这样驱虫,弄得跟罪犯抄家一样,也太埋汰人了。”
琥珀指着雕花床帐子上挂着的香袋和屋子里的香薰炉说:“还让床榻上悬挂驱虫的香袋,熏香炉里也燃上驱蛇虫的香药。”
沈亦蘩皱眉,挥了挥空气:“一大股子雄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