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外人我管不得,那我这老婆子可有说话的权利!”
那扇众人翘首以盼等待的大门终于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个白发苍苍,一身黄色凤袍的老太太,她拄着龙头拐杖,头上带着九把金步摇,一双苍老的双目混浊又阴鸷,她死死地盯着东陵默川,那样的眼神似乎是想要吃了他。
扶着太后的正是皇后娘娘,她一双平淡无奇的双眸闪过一抹得意,满脸刻着看好戏的表情。
“孙儿见过皇祖母!”东陵默川冷冷地说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皇奶奶,我还以为你目中无人到六亲不认的地步呢!”
月灵澈不悦地看向那个太后,这就是东陵默川的奶奶,果然皇家亲情都是狗屁!
“孙儿不敢!”东陵默川嘴上说不敢,眼中却是满满的讥诮。
“呦,原来冥王殿下也有不敢的事情阿,我以为您无所畏惧呢!”
看热闹真有不怕事大的,苏决笑得好整以暇,一双原本儒雅温和的双眸,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东陵默川一双精致的冷琉璃色双眸,微微掠过苏决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他眉梢微扬,薄唇冷勾,突然他冷冷一笑,笑声魔魅又动听!
这样的笑声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禁打了个寒碜,熟悉东陵默川的人都知道,冥王轻易无喜无怒,一旦表情有所变化,便是他动了杀机。
“老四,要不你说说看,你父皇遇刺的时候,你究竟在哪里?哀家老了,也活够本了,别人怕你,哀家可不怕!”
太后一脸橘子皮老褶,一脸冷冽的神色,浑浊的眼中冷沉又无情。
站在太后身后的东陵齐,低垂双目,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眼神微微瞟向神态自若的苏决。
“呵呵!”东陵默川勾唇一笑,刚要开口。
就在这时,一声又清又媚的笑声,突然想起。
“都怪本将军,非拉着冥王殿下去宫外喝酒!是本将军的错,若不是本将军拉着冥王殿下去喝酒,冥王殿下若是在东陵王的身边,岂会任由那些刺客猖狂。”
众人眼神诧异地望向月灵澈,再联想到近日来二人的断袖传闻,不仅眼皮齐齐一跳,难不成那传闻是真?
这冥王殿下如此风姿绰约矜贵高傲,这月将军又是如此的妖异迷人,竟莫名的让人觉得有点异常地相配!
东陵默川眉梢微扬,眼中突然散去了阴霾,心情大好!
他的小女人,这是不满意,这一群人欺负他?果然有女人疼的男人很幸福!
瞧这冷酷的男人突然一脸陶醉的表情。
众人心中一阵恶寒,再也没有人去怀疑那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传闻!
这二人断袖断的也太过光明正大,胆大包天!
可偏偏无人敢议论,甚至连一个奇怪的眼神都不敢表露出来,冥王心海底针阿!他们可不会忘了那无缘无故死去的郭勒!还是沉默为好!
看戏总不至于有罪吧!
既然冥王有不在场的证据,这场闹剧自然是不欢而散,当然,即使有证据,也没有人敢拿他怎样,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布局的人明明心机之高,偏偏用了那与冥王身型几乎无所差异的人,去行刺,又是为何呢?
众人散去……
“父皇可醒了?”东陵默川问道。
“回冥王殿下,陛下醒了!”太医道。
“那好,本王去看看他!”东陵说道。
“殿下……”太医欲言又止!
“何事?”东陵默川不悦地蹙了蹙眉。
“皇上身体不适,吩咐现在谁都不见。”
“哦?”东陵默川冷眸扫向他。
太医眼皮一颤,立刻垂下眼眸,全身冷汗淋淋。
“臣……”
“既然父皇身体不是,那就好好养着吧,请你转告父皇,本王有空再进宫来看他!”
东陵默川幽幽的说道,眼中掠过一丝嘲讽的笑意!
“诺……”
金色的锦帘重重,薄纱后是半躺于床上的面色苍白的男子,一张精致褐色瞳眸微微眯起。
一丝危险的气息悄然飘散在空中。
“夙儿啊!”
白发苍苍的赵太后,一脸的叹息之色!
“母后不必为儿臣担心,儿臣心中有数!”
东陵夙远沉声说道。
“依臣妾看今日那刺杀之人必然就是冥王,那个说将军早就与冥王狼狈为奸,他的话只能相信,这二人身份显赫居然是断袖,可真是令人不齿……”
“住口!”
东陵夙远冷声喝止,“妇人之仁,滚下去!”
“陛下……”
王皇后一脸的委屈之色。就差没泫然欲泣。
“还不快滚!”东陵夙远眼中闪过一阵阴霾。
“诺!”
都到这份上了,没想到皇上居然还对那东陵默川还是如此深信不疑?
王皇后心有不甘地看了他一眼,确实不敢再多说一句,她悄然退了下去。
待他走后,东陵夙远染满厉色的面容,才稍微的缓和了些。
“刺杀朕的人,绝对不可能是老四!”
他幽幽的开口,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老四确实没有那么笨,更不可能亲自动手!可是究竟是谁呢?”
赵太后微微思索。
“也许刺客未必是想要了朕的命。只是想让朕看清一个现实,有老四在,朕永远都是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