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的人哪个不是有刀兵的,此时反抗起来,与张存仁的亲兵杀成一团,眼见事情败露,张存仁直接放弃计划,在江纺护卫下逃进了苏州城,而高第的亲将则率领大队人马赶到,包围了大营。
回城的时候,张存仁得到了督标营的接应,眼瞧着帅帐方向乱作一团,督标营已经来援,张存仁索性派遣督标营前去镇压,和要摘取果实的山东兵厮杀在了一起,打了一个晚上,谁也奈何不了谁,大量的将领勋贵死于战斗,逃走的人回到营中,点了自己的兵马,要么出逃合众国方向,要么加入战团,引发了更多的混乱。
李山在自家大营看到伪明军队自己杀了起来,也是不管,直接派遣步骑出击,两面夹击,同时竖起大旗,招抚收编大营里出来的明军,而乱起来的苏州大营早已没了秩序,很多人冲进苏州城想要抢一把,李山可不能坐看这江南数得着的繁华城市被乱兵抢掠,亲率主力师冲进了苏州城,管制了整个城市。
张存仁和高第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成了俘虏,一个灰头土脸,一个满面淤青,狗咬狗下来,谁也没有捞到好处,连个反正的机会都没有,便是被捉了去。
苏州大营溃散,意味着伪明在江南唯一的一个重兵集团丢失,原计划在江阴和镇江上岸的乌穆改变了计划,从扬州上岸,沿着运河向北进攻,直击两淮地区。
河南开封,朱仙镇。
朱仙镇是当今四大名镇之一,一条贾鲁河可同舟楫,车船运输使得这里成为河南境内的交通要冲,李定国听闻已经到了朱仙镇左近了,传令全军:“快速前进,到朱仙镇再行休整!”
李定国的大军年前从两广出发,在四个关口同时进入湖广,声势浩大,因为湖广的洪承畴去了南京,各地官将都是不阻拦,也未曾听说西南三藩又北上的迹象,这支军队一路北上,第一个汇聚点定在了长沙,沿途行军便是竖起朱明大旗,所经州县,但凡认这杆旗帜,便需要向大军输送米粮、薪饷和牲口,准备船舶和丁壮运输辎重,索要的数额按照当地的人口规模进行摊派。
若是不认朱明大旗,不行配合举措,便是散开骑兵,自行索取,大军浩浩荡荡一直到长沙这等湖广腹心之地,也是未曾遭遇阻拦,一直到前锋渡江,伪明的湖广总督才是来到军前,让大军暂驻湖广,与援军一起赶赴江南,却是被李定国一句,北上伐清,军情如火便是挡了回去。
湖广总督也不敢轻易开战,事实上,附近几百里也汇聚不出一支可与之对抗的军队来。
顺利渡江之后,继续北上,进入了河南境内,故技重施,要么强索军税要么劫掠四方,李定国也不让人祸害百姓,每次劫掠都是冲着士绅去的,对于这等手段,他是很熟悉的,当年跟着张献忠转战四方,便是用的这等手段。
朱仙镇名字叫镇,实际却是拥有几十万人的的贸易城市,也是有城墙的,只是码头商埠多是在城墙之外,李定国在夜晚来临前,强征了朱仙镇外的车马店,把大军安置下来,派遣使者入城,到了晚餐之后,使者回来了,带来了一支规模庞大的车马队,卸下大量的猪肉、精米和白面,显然朱仙镇的官员和士绅还是很明智的,在另外给了十五万两白银作为军税之后,李定国向他们保证约束士兵,绝不行劫掠之事。
眼瞧着朱仙镇的代表才是剃发不久,李定国让其坐下,直接询问附近的情况,才知道,南京朝廷已经派遣官员接管了河南,河南大部分已经反正,抛弃了满清,河南巡抚等一干高官来自南京朝廷的任命,而州府县等各级官员,只要是反正了的,则继续留任,速度之快,以至于当地已经向南京上缴了一次秋税。
“晋王殿下,待过了河,就不是咱们大明的天下了,黄河以北,咱们河南的卫辉、归德、怀庆三府,直隶的大名、广平和顺德府,山东的东昌府,济宁府的运河西以及济南府大部分,还有武定府,甚至于青州府的部分如今都是降顺了东番了,如今被一个叫做冀鲁豫军管委员会的衙门给管着,大衙门就在临清,到处都是东番的兵啊。”那使者介绍道。
“那军管会待绅民如何?”李定国问道。
使者回答道:“对士绅大夫那可是如狼似虎,这半年,多少黄河北运河东的士绅携家带口的跑咱们这边来,若是对普通百姓嘛,倒是没那么凶恶,连去年的税都免了,但是听说,运河以东的山东人不是被迁到了河南直隶,就是被强行拉进了城里,不让出来。”
李定国心道,这便是合众国的作风,倒也不稀奇,他从送来的钱箱里提出一口袋的银子,砸在桌子上,对那使者说道:“你是个商人,南来北往的,消息灵通,我问你,山东打成什么样了?你若说的好,这袋银子就是你的了。”
使者看了看那装了不下二百两的银袋子,一咬牙说道:“大约十天前,听山东来的人说,大明和大清已经联合一起,要打东番了,原本大家是不信的,心说,大明和大清打了几十年,死了多少人啊,大明又和东番一项不错,怎么反过来了呢,但昨天扬州客商说,东番从浙江打到江南了,把大明的老巢给抄了。”
“你说的这是真的?”袁时中一把抓起使者的脖颈,问道。
使者被捏的透不过气来,被李定国拨开,李定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