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仙人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说,“他画得还挺传神,你要不要看一看?”
九天琉璃镜瞟了仙人一眼,很想说:“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总是不安好心。”
别如凰接过画后,打开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你……你说,他画得很传神?”
“对的啊,一身红衣、鹅蛋脸,长靴马裤、英姿飒爽。双目大而有神,眸含秋水。鼻子和嘴巴都小巧精致,给人神采奕奕的感觉。你不这么觉得吗?”
别如凰真想把那张纸撕掉,再糊到某个人的脸上。这画得有哪里像啊!就连爷爷家隔壁大婶四岁的孙儿都比他画得好看。
“你……你们就是靠这张纸,认出我来的?”她颤抖着说。努力地保持着表面上的冷静。
“也不完全如此,”仙人笑着道。一点也没看出刻意。“画像只是辅助,重要的是特征,客栈里只有你一个符合描述。”
九天琉璃镜叹息了一声后,接了下去。
“然后这个人和你对过暗号后确信了你的身份,”他不苟言笑地说,“你现在还对我们的身份保有质疑吗?”
别如凰把那张纸揉巴揉巴,暂时塞进包袱里。勉强咧出一抹微笑道:“两位抱歉,其实说到暗号我就不应该怀疑你们的才对。但是做我们这行的,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身份必需得核实了,才敢谈合作。不知底细终是不妥。不知你们还有没有其它信物?”
“有,”仙人递给别如凰一封信说。像是早有准备。“我想这信上的字迹,你一定不会陌生。还有这副玉牌。”
他举起右手,手掌之间夹着的红绳上吊着一块方型的白玉字牌,上面刻着的图案正巧就是信封上印着的落款。
别如凰不再怀疑,将信递还给了仙人。
“你说你们要找人,不知我要怎么才能帮到你们?”
“事实上你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帮助,”仙人接过她递还的信封,将信和玉牌收回了怀里。“因为祈寿公想,这个人恐怕你们也认识。”
“我们也认识?”别如凰诧异地道。“你不是想说我们门派有人偷了你们的东西吧?”
仙人和别如凰环顾四周,确定周围除了花木就没有其他的了,走近了一些。
“这个人所使用的招式,确实和你们门派的招式有些相像。”仙人说,“而且他背后隐藏的真相颇有些耐人寻味,不知他这么做的理由究竟是为何。”
“你们丢的东西很重要吗?”
“说重要也不重要……”
“但是?”
“他损害了某个人的尊严,必需要他十倍偿还。”
九天琉璃镜用心念传音道:“你该不会真的是这样想吧?”
仙人回答:“当然不会,要只是光这一个理由,我早就把他抓住,按在地上了。”
“那么,我们要从哪里找起?”别如凰问,“用不用我先回去问问,看我们门派有没有什么支系?”
“不用了。”仙人否决道,“先在城里走走吧,我觉得这个城本身就是一个答案。”
“啊?”别如凰有点不解,“东家委托我们,不是想利用我们的暗线帮你们找人吗?如果你能提供到他的招式特征,或者任何一样信息,或许我们能很快达成任务呢?”
仙人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你听?”
“听什么?”
“天意。”
别如凰感觉自己听不懂,这个人该不会是那些修仙的,掐指一算,就能算到天机吧?
九天琉璃镜看着仙人故弄玄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想利用那个狼魂族的获得更多关于魔族行动的信息就直说嘛,随便编个靠谱的理由都好啊。说什么天意,别人都要怀疑你找他们来,是来干什么的了。如果真的能掐指一算,算到万物更迭的秩序,仙人就不用猜人界的魔族到底在捣鼓什么东西。那些去“天极地限”盗他宝物的人,又和这些魔族有什么关系的了。
他编了个理由,决定先蒙混过去。希望对方不要想太深。
“这个人是想说,他还有些线索没等到,要在隅阳城先呆几天。祈寿公、你们的东家还有些东西要给我们带来,有了这些信息或许我们会更好找。”
别如凰皱了皱眉。
“既然你们觉得那个人和我们门派有渊源,那先从我们身上找,不是可以同时并进吗?”
“不,这时候你要跟我们一起行动。”这次轮到九天琉璃镜否定了她的提议。
“为什么?”别如凰的疑问更深了。
九天琉璃镜淡淡地道:“因为此时你已入局,我们的行动并不是完全没有人注意的。敢动到太岁头上,就代表了这些人非是寻常之辈。你一个行动都有可能牵涉到你身边的人,或许还会让他们身处险境也不一定。”
“是和那个传说中的什么魔族有关吗?”
仙人笑了笑道:“你知道魔族?”
“略有耳闻,家祖曾经和我提起过。”
“那你一定知道,对上魔族一定要有万全的准备,不得轻举妄动。你的爷爷有和你提起这个任务,你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有,”别如凰的目光闪烁着认真地道,“他让我好好地听你们的话,不要莽撞行事。”
“这就对了,”仙人说,“祈寿公的能力相信你以前也曾经听你的爷爷说过,他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