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易欢的确是闻了,只是他话都还没说完,易欢就哭着跑开了,再后来,他再想要解释,易欢却不再给他机会,只要他开口便将话题打断,他也没有想到。
易欢竟然对自己的爹娘,已经有了这么深的误解,这件事说来,其实还是他的问题。
“花雨姑娘,你能帮我带一句话给易欢吗?我……可能不太方便进去,告诉易欢,她爹娘离开时,曾让我转告易欢,他们很爱她。”这话,说得多少有些苦涩。
安真如闻言,别有深意的看了左丘两眼,那么多的事情,若说左丘不是刻意的不告诉易欢,别说是她家主子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只是这其中的原由,恐怕也只有左丘自己才清楚。
在安真如再次进入屋内不久后,屋子里爆发出了易欢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姬安白低声的安慰,左丘觉着自己有些头皮发麻,脚步沉重的走出了花雨楼。
“娘~娘娘娘……”易欢不断的喊着,带着略微沙哑的哭喊声,每叫一声,姬安白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跟着轻颤了一下,易欢将她搂得那样紧,就像是怕她再次消失一样。
好不容易,姬安白才逐渐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抬手擦掉了易欢脸上的泪痕,轻颤着说道:“不哭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有娘在,谁也不能欺负我们易欢。”姬安白的声音淡淡的。
但是落在易欢的耳中,却无比的安心,原来,这就是有娘的感觉吗?
“娘~为什么爹爹没有跟你一起来?现在爹爹与易欢还是不能见面吗?”易欢询问着,关于那个百年不能相见的说法,姬安白也按照实情告诉了易欢,但是现在离百年,还早得很呢。
想了想,姬安白拿出了玉牌,将上面的信息看过之后,姬安白回了一句,易欢想与你说说话。
在圣城的狄远泽,本百无聊赖的在侯府中,听着那些官员的啰嗦说辞,大多便是说他残忍无度,说现在朝堂人手紧缺一类的话罢了,他面上认真,眼睛却盯着玉牌,生怕错漏一点消息。
就在这时,原本一片平静没有任何反应的玉牌,突然闪了一下,狄远泽也不管面前的那个老头在说些什么,立刻将玉牌拿去,看到上面的几个字时,心中咯噔了一下。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要如何回复时,玉牌上又闪起了另一种颜色的光芒,那是另一方请求开启玉牌的标志,刚才他看到了什么,易欢要与他说话?那么这个开启请求,可是易欢发来的?
“天君,如今多处职位空缺,老臣……”
“出去。”
那个老臣见狄远泽发愣,刚想说话将他的注意力再拉回来,却没想到话才说了一半,便被狄远泽冷声打断,而且这两个字,冰冷刺骨。
见那老臣迟迟未动,狄远泽偏头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他的语速很慢,却让那老臣出了一身的冷汗,庞大的威压铺天盖地的袭来,像是要将面前的人撕碎一般。
“是~是是,老臣告退!”
狄远泽冷冷的看着那人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这个老头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主,要不是实在是无人可用,这样的人,原本他也是不打算留的,只是这些人,留得一条狗命之后。
竟然又开始不安分了。
那些人刚死没多久,现在就有人想在他的身边动手脚,狄远泽既然敢一次处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就不怕他们在这些空出来的官职上东歪心思。
人影完全消失之后,狄远泽将目光重新放回了玉牌上,原本凌厉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他坐在了椅子上,双手微颤的选择了开启,但是却不敢开口说话,双唇几次颤动,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了。
而玉牌的那一端,也是一样的沉默。
若不是玉牌上亮着的光,恐怕都要让人怀疑这玉牌是不是并未开启了,不知过了多久,狄远泽听到玉牌的那一端,传来了一道不太确定的稚嫩女声道:“你就是我爹吗?”
听到这声音,狄远泽的双手颤动得更厉害了,这就是他的女儿啊,狄远泽觉得自己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艰难的说了一个字,是。
但是话说了,声音却没有传出去,狄远泽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这时,玉牌那一头传来了易欢有些急切的声音。“娘~这个东西真的能听到爹爹说话吗?为什么爹爹不理我,是因为不喜欢易欢吗?”易欢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那头姬安白有些慌乱的轻声安慰着,实则她明白狄远泽为何不出声,只是易欢面前,无法说而
已。
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后,狄远泽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可是易欢?”
“爹爹?”
带着半分新奇,半分紧张的声音,一声爹爹,轻飘飘的落在了狄远泽的耳中,却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底,这个时候,他开始有点感激归一迷了,要不是他鼓捣出来的这个类似于电话的玉牌。
在他与易欢百年不能相见的魔咒里,还能保持那么一丝丝的联系。
那一天,狄远泽一个人窝在那间屋子里,与易欢,与他的安白说了好多好多的话,直到深夜都未出过门,要不是易欢现在实力还很弱,到了一定的时间还是需要睡觉,可能都还无法停下来。
次日,狄远泽公开颁布法令,取消君商一职,并举办选拔赛,选拔官员,在人族地界引起了一阵轰动,许多千星境以上的强者,都开始跃跃欲试,但是想要做官,可不是能打就行了的。
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