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住孩子的性命,三祭司便将孩子抱走,说是自己的,而那名女子,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天后的追杀,香消玉损。
当年那个幸免于难的孩子,便是蓬星澜,三祭司在临终前,还是选择将事情告诉了他,但是蓬星澜想不通,同样是天君的孩子,为什么狄远泽可以做上新天君,尽享尊荣与富贵。
就连死去的狄远丘也落了个慈孝的尊王名号,生前也是一路的平坦尊贵,而他,却只能顶着一个三祭司之子的名号,要名无名,要权无权,甚至一些家世不错的姑娘都看不上他。
蓬星澜觉得,他没有哪里比狄远泽差!
“我想你应该也发现了,那个蓬星澜身怀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够凭借自身,推算出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我曾预见过,他真正发狂,是因为通过别人,看到你回到丹云,为你的母妃正名。”
说完话后,左丘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来,他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他恨自己的无能与懦弱,恨他的娘亲被人利用之后,还死得不明不白,恨他没有得到自己应有的一切。”
“所以他就选择在我回来之前,夺走丹云?让整个丹云陷入一片混乱?”狄远泽轻蔑的笑了笑,他同情蓬星澜的遭遇,自己还能有一个兄弟,他其实也是高兴的。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蓬星澜不该动了他的女儿!
左丘鸿玺没有说话,他知道,如果蓬星澜没有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而是在狄远泽他们回来之后,将整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对狄远泽和盘托出,那么即便无法做天君。
以狄远泽的性子,为他与他的娘亲正名,然后再给他封个王,这绝非难事,毕竟当年的事情,蓬星澜与他的娘亲都并未做错什么。
但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左丘鸿玺也并不打算为蓬星澜说情,毕竟,易欢也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你打算怎么做?”
“杀了他。”狄远泽回答得毫不犹豫,但是半晌之后,却又添上了一句:“我会将他与他母亲的灵牌,送进祖祠。”
杀蓬星澜,是因为他做了绝对不应该做的事情,将他送回祖祠,是对当年事情的弥补,为那个无辜的女人正名。
“现在我们得先拿到兵符,我可不想再有无辜的人,因为蓬星澜的原因而死亡,他已经做了太多的孽了,该结束了。”
左丘轻笑道:“你以为我进皇宫来都做了些什么?”说着,便将那个关乎这千万将士性命的兵符扔到了狄远泽的东西,为了这个小东西,左丘也算是忍辱负重了。狄远泽不再说话,朝蓬星澜寝宫的方向伸出了手,一股浓烈的阴气从他的右掌中迸发而出,将身旁的左丘鸿玺都震退了两步,左丘满脸的震惊,眼前的狄远泽,在他的感知里,就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深潭
一般。
狄远泽现在究竟有多强,左丘抿了抿唇,恐怖已经是他连想象,都已经无法达到的高度了吧,但是真正让他震惊的,就是狄远泽这满身的阴气,这样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左丘看着眼前的狄远泽。
这个男人在这些年里,究竟经历了一些什么,才换来这满身的超绝实力?而左丘更不可能知道的是,现在的狄远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正在1寝宫中小憩的蓬星澜正浅眠着,折腾了一个晚上,虽然不至于吃不消,但也失去了做其他事情的兴趣,浑身乏力的躺在床上不想动弹,突然间,蓬星澜却猛然睁开了双眼,额头上只是片刻便已经布满
了冷汗。但他却没有传唤任何人,而是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密室,刚才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打了一拳一样,痛得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一走进密室,那抹属于狄远泽的神识分,身已经消
失不见。
神识消失了,这意味着什么,蓬星澜比谁都要清楚,狄远泽会放过他吗?狄远泽已经回来了,会放过他这个也算是有血脉之情的弟弟吗?想到这里蓬星澜苦笑了一声,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不是吗?
自从他做出了选择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罢了。不对,他的手上还有兵符!只要有兵符在,那些将士就会为了他去送死,狄远泽不会滥杀无辜的,只要有兵符在手,狄远泽就不会将他怎么样,想到这里,蓬星澜快步跑出了密室,丝毫没有发现,姬安白
的神识分,身,也已经越来越模糊。
“来人,快将菁娘娘叫来,让她将东西……算了,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蓬星澜换乱的说着话,他现在一心就是要将兵符握在掌中,他很清楚,狄远泽随时会回来,而他,想要活着。
此时的狄远泽已经与左丘回到了侯府中,想了想,他还是给姬安白发了消息,轻叹了口气后想到,也不知道他的安白,气消了没有。
姬安白看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暗中看妙思练习一支新舞,夫君已经准备要动手了,那她需不需要回去呢?纠结了半天,姬安白还是决定缓一缓,毕竟易欢还在兰鹤,她不能将人扔在这里不管。
最重要的是,狄远泽又不能过来,他们父女二人百年不能相见,这倒是个大难题。
就在姬安白犹豫的这一会,妙思已经离开,而姬安白赶上去的时候,正好听到妙语说了一句:“妙思姐姐,那个哥哥怎么好久都不来看你了?”
?什么哥哥?是左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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