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组又如何,大家都是杀学院的弟子,自然是谁有能力谁上,或者说你温宝玉有自信能够敌得过大小霜,那你大可去争就是,也没人拦着你,但是你要是期望着我们二组以势压人,那可就想多了。”
宁匈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连小霜都在捂嘴偷笑,之所以之前要去阻拦别的组,就是因为哪一组剩下的人多,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以势压人,一保证能登山的都是本组的人。
现在的情况,不过是在原来的分组情况下,又新建立了一个以落白为中心的小团体而已,温宝玉被宁匈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但是他紧皱的眉头却也明明白白的写着不甘。
落白见宁匈紧紧地的盯着前方的钟山,转头看向了大小霜,小霜倒是对温宝玉充满了鄙夷,但是大霜,低着头,格外的失落,落白走到大霜身边说道:“这样一个男人,不值,你值得更好的。”
“我?”大霜抬起头来,苦笑着摇了摇头:“像我跟小霜这样的身世,除非站在佛魔顶端,否则就算再怎么努力,也都是被别人瞧不起的存在,哪里还有什么更好的。”
落白皱了皱眉,她不是真的落落,所以对于大小霜的身世也并不怎么了解,就连活泼的小霜听到大霜这话时,嘴角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
“落白姑娘,还有半刻就要开始登山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宁匈出声叫了落白。
而在转身的前一刻,落白轻声道:“那就站在佛魔顶端好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听起来更像是个玩笑,但是却让大小霜浑身一震,站在佛魔顶端,她们从来都没有想过。
“宁匈,大小霜的身世……”
落白将话说到一半,似是要与宁匈讨论的模样,但是实际上,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落白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宁匈也是轻轻皱起了眉头,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她们姐妹二人,有魔的血脉。”
“虽然很稀薄,稀薄到几乎不可查,但是这在阳面绝对是大忌讳,我没错的话,大小霜的爷爷似乎是当年魔宫入侵时,一个最低等的魔族强,暴了当时杀学院的一名普通弟子所生。”宁匈说着,还下意识的回望了一眼大小霜:“具体的事情已经弄不清了,只不过她们姐妹有稀薄魔族血脉却是事实,所以也一直被人看不起,在杀学院中还好,她们天赋出众,最主要是杀学院中的人嘴没那
么碎。”
落白点了点头,在佛魔对立的时期,两个拥有阴面血脉的姑娘生活在阳面中,这其中所受的罪,常人恐怕难以想象其中之万一。
“落白姑娘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你总不会也看不上她们姐妹二人吧?”宁匈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但是落白却能感觉到他那隐藏在络腮胡子下认真的神情。
落白轻佻眉梢:“你认为呢?”
宁匈没有回答,但是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落白看了看宁匈,又转眼看了看小霜,嗯,还是挺搭的。片刻之后,三条彩练从钟山底延伸而出,一黑一白一红,散发着夺目的光彩,在黑夜中搭成三道桥梁,与这阑珊角中散发着光芒的草木相映生辉,就在这时,宁匈立刻转头喊了一句:“宛若,静夜鱼,伏南
草!”
只有这两样东西,可以引导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踏上彩练桥。
但是宁匈的声音已经落下许久,宛若也并没有将东西递过来,落白和宁匈的目光都放在彩练之上,等反应过来转过头时,却发现温宝玉手握匕首,抵在宛若的脖颈间。
而那个宛若,早就已经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宛若的脚边亮着光,只是已经十分微弱,那是被扔到地上的静夜鱼,因为失去了湖水,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身上的光芒也开始越来越淡。
“温宝玉你疯了!就不怕受到学院的惩罚吗!”
宁匈气急,想要冲上去与温宝玉比试,或者说将他打一顿更为确切,但是他才刚刚有动作,却被身旁的落白给拉住了,在静夜鱼的旁边还有一把被踩得稀烂的草,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伏南草了。
温宝玉无所谓的笑了笑,眸子里透着一股狠劲儿:“对对对,你说得对,我就是疯了,没有想到让大小霜去反杀你们不成,还让你们蛇鼠一窝的勾结在了一起,既然这样,谁都别想好过!”
“啊!温师兄你别激动,我相信宁师兄他们有自己的考量,不会帮着外人对付你的,你可千万别激动啊!”宛若连忙说着话,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看着就让人就得心疼。
那匕首已经在宛若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血痕,宁匈看着着急,但是落白又一直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又怕落白有什么别的计划,贸然往上冲反而坏了事。
“这彩练登山的名额我要一个,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管,否则,否则我就杀了她!”温宝玉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双目赤红,像是要吃人一样,将匕首又逼近了一些。
落白抬头笑道:“是吗?那你就杀吧。”
“落白姑娘!”
宁匈连忙喊了一声,生怕落白刺激到温宝玉,宛若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只是落白又抬手阻止了宁匈说话,自己反倒幽幽的说道:“不过我记得,同组的人不允许互相伤害,杀了宛若,你可就违背了规则。”
“这样一来,领头人的位置依旧与你无缘,不过这不要紧,既然你们二人愿意在这里演戏,那就尽情的演吧,我们就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