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么厉害,敬伯哥,小心啊!”
当然场中的曹参什么也听不到,他现在冷静非常,整个人都带着金属的寒气。在躲闪的过程中,他紧盯着壮汉的每一个动作,两个字便能形容,那便是狂乱。毫无章法可言,不过是一身蛮力的土著罢了。
调整了一下呼吸的节奏,曹参在躲过壮汉的一拳后,不退反进,一剑划过,便闪身到壮汉背后,又是横劈一剑,立即抽剑向后退了两步。
壮汉看着手中的鲜血,一声狂吼,身体竟又膨胀了一些,一步就奔到曹参身前,抬手一拳,挥空。但曹参却觉眼前一阵模糊,赶忙向后退去。
但壮汉此时却高高跳起,双拳朝曹参砸来。
机会!
曹参将抵巇高高抛起,轻点地面也随之跃起,迎向壮汉的双拳。壮汉眼中满是兴奋之色,这个弱小的中原人,去死吧!
拼尽全力挥舞的双拳,却什么也没碰到,正在他诧异之时,曹参却已到了壮汉身后,反手一把握住抵巇,插入了壮汉的右腰。
随着一声巨响,壮汉摔落在地,身形也缩了回去。
将抵巇抽出,曹参转身便朝刘邦等人走去。
“小心!”
在鸦雀无声的匈奴人围成的圈中,樊哙的声音显得如此响亮。
曹参本能地偏过头去,“噌”的一声冷芒闪过,曹参的脸上多了一道伤痕。
他缓缓转过身,看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壮汉手中拿着一个口哨样的东西。
“混账!”
一直懒洋洋看戏的冒顿突然开口大骂道,而围着的一众匈奴人也都嘘起了壮汉。
刘邦有些诧异地望了眼冒顿,也就没开口说话了,而樊哙则愤愤不平地骂道:“卑鄙,无耻,小人!”
而张良则叹了口气,心道:本想着不要闹出人命,这下谁也拦不住曹参了。
曹参抹了下伤口流出的血,放到嘴边舔舐了一下,面色如常,眼中散发出冷光。
他慢慢伸出左手,呈爪状对准壮汉,举起抵巇,平直向前。
突然,他左手猛地向后一扯,一剑刺出,本来趴在地上的壮汉,现在却已被抵巇整个贯穿,半吊在空中,鲜血沿着青铜剑铺满了曹参的整个右臂。
曹参一脚将壮汉踹开,将抵巇一甩,血溅三尺,翠绿的草地上沾满了血,在阳光下已经有些发黑了。
“好!”
冒顿刷地从木椅中站起来,拍手称好。一众的匈奴人也都兴高采烈地呼喊起来,仿佛是自己获得了胜利一般。
曹参面无表情地走了回去,张良指着他道:“净!”
轻叹了一口气,张良便走到圈中,这时哈太师已经叫人将场地打扫了一下。见是张良入场,他呵呵一笑,便打算亲自上阵。
“太师且慢,本王自有人选。”
一个白袍长者从帐篷中走出,淡淡道:“太师好久不见。”
哈太师赶忙抱拳道:“见过大萨满。”
白袍萨满冷笑一声,也不多做言语,便走到圈中,这时周围的匈奴人全都如疯了一般陷入到狂喜中。热烈的呼喊声响彻云霄,至于刚才死掉的壮汉,再无一个人去关心了。
哈太师微微皱眉,望了眼还在打哈欠的冒顿,他心中隐隐产生了一丝不安。
白袍萨满蔑视地望着张良,“小子,你现在自断一臂,我就让你当我的奴隶如何?”
“怎么穿白袍子的都这么狂啊!”
刘邦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萨满冷笑。
张良没有说话,指着萨满轻声道。
“昏迷,眩晕,沉睡!”
萨满晃了两下便真的倒了下去。
“喔喔,子房哥好厉害,这也太快了!”
樊哙开心地拍着手,庆祝着张良的胜利。
就在张良也以为自己获胜的时候,倒下的萨满却站起了身,整个人都被一种金黄的能量所包围,渐渐升到了空中,而那金黄的能量也增长成一个大球状。
张良大叫一声不好。
“冒顿太子!怎么能在上场之前蓄招呢!”
“本王不知道啊!果然那该死的老头就没安好心!你们也快跑吧!”
声音远远地传来,张良低头一看,四周的匈奴人都大叫着四散开来。而冒顿和那个少女被哈太师拎着飞出去了很远。
“子房怎么回事?”
“大哥,这萨满使用的是萨满教的禁忌之术‘焚身’。我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可恶,大意了!”
张良狠狠地啐了一口,“他们信奉太阳神,而这焚身是通过燃烧自己的生命来爆发巨大的能量,而且据说还跟个人的虔诚程度有关。这个大萨满的‘焚身’看来威力非同小可。”
“子房哥,那我们还不跑啊!”
“小樊哙,我们能跑,可这些人怎么办呢?”
“子房,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你看连冒顿都自己溜掉了!”
“大哥,虽然种族不同,但我不能就这样看着这些普通人死去,如果连他们我都救不了,又何谈天下苍生!请让我一试!”
刘邦哈哈大笑道:“好你个子房,想拉我们当垫背啊!哈哈,你意已决,那就去吧!不过你大哥我可不想死啊!”
张良抱拳朝众人行了一礼,快步跑到金黄的大球下。
他两手合印,遥指光球大喊道:“纹牢!”
空气突然变得异常湿润,无数的水滴汇聚到仍在不断变大的光球边,水滴一点点地聚成一道道波纹,缠绕住光球,一道道水波纹又相互交叉覆盖,很快便在金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