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冷笑着看着王部长说道:“误会?王部长就解释解释这是什么误会。”
王部长神色镇定,说道:“这,这不是我开会用的笔吗?陆总,你从我手上拿过去的,您忘了?”
陆易微微一笑,神色之中带了点怒意,说道:“我确实没忘,这确实也是从你手中拿过来的笔,王部长,我现在好商好量的跟你要解释,你既然不想解释的话,就不用说了,会有人让你说的,另外,我最后问你一次,我陆易,到底哪里亏待你们了,你们竟然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那两个你们,用的实属微妙,第一,是指这王部长有同伙,第二,又指责了王部长吃里扒外,有失道义,就看那王部长会做如何应对了。
陆易的话音一落,却听那王部长哈哈一笑,接着说道:“陆总,您看这,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可没有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我只是在会议上拿了支笔做会议记录罢了。”
王部长的神色委屈极了,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接着说道:“陆总啊,您要是不允许我们会议上带笔,你直接告诉我们啊,或者你吩咐您的特助转达也行,怎么今天就揪住这支笔不放了呢。”
陆易淡然一笑,并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说道:“要不要,我们听听这支笔怎么说?”
王部长的脸色瞬间一变,他没能想到陆易真的看出了这支笔并不是支普通的笔。
之前陆易问他,他只是以后陆易是在诈他,看他的心理素质怎么样,毕竟当初那边给他笔的时候,可没有说过会出这些问题,那支笔拿在手中,确实也看不出与一支普通的笔有什么区别,他这才同意了的。
这本是他最后一次与对方做交易,毕竟在他看来,陆易的公司完蛋就在最近了,他甚至连自己的下家都给找好了的,哪里能想到,就最后一次,陆易竟然看了出来呢,明明之前都没有出事的啊。
王部长眼睁睁的看着陆易轻而易举的打开那支录音笔的开关,一瞬间,会议室里静静流淌着这次会议的声音。
陆易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录音笔里放了出来,他摇了摇手的笔,嘲讽的对着王部长一笑,似乎在说,抓到你了吧,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部长确实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可说了。
他的神色瞬间暗淡下来,耷拉着肩膀,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特助还以为他是要坦白从宽呢。
没想到他接着说道:“既然你已经认定我是出卖公司的人了,那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你问我为什么带这只笔来会议室,我会告诉你,但是其他的任何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是不会承认的,陆总,我知道你操心公司的事情,可你不能胡乱的冤枉人啊,我自打公司刚一成立,就被你招了进来。”
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么长时间了,我老王是个什么人你还不清楚,陆总,没有别的可说的了,你要问就问吧,反正不是我做的,我是绝不会认下的。”
陆易见他不掉棺材不掉泪,笑了笑,从最简单的问起,“这只笔,那你就告诉我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带支录音笔进办公室,相信会议开始前我让特助给你们签发的保密协议里写的很清楚了,里面清楚,明白的写着不允许携带任何有可能泄密的东西。”
王部长用双手捂了捂脸,又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此,我只好坦白了,老李啊,我对不住你啊。”
特易还以为他要爆料同伙呢。
没料到王部长居然说:“陆总,和我同期进来咱们公司的李慧芳李经理,您应该有些印象吧!”
陆易一愣,扭头问特助:“李慧芳是谁?”
特助从记忆库里搜索了一番相关资料,说道:“这不是陆总你外派到直原市的人吗?”
王部长一拍大腿,接口说道:“可不就是嘛,陆总啊,您这次交待公司会议必须回来,可是把她给坑苦了,公司外派她到直原市开拓市场,原来一个大项目就要到手了,你说她应该是走是留?”
陆易没说话,王部长继续说道:“说到底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着想,李经理怕她走了,手底下没有一个人能压得住场面的,这到手的项目溜走了,公司起码要损失好几个亿啊,为了,也是为了能立足直原市,李经理她呀就委托了我,帮她签到,不信你看会议签到名单表,那上面的字迹是我的啊,不信你拿来对比一下,我老王从不说谎!”
陆易朝特助看去,特助一脸尴尬,他没想到这王部长死到临头,还能拖拉出这么件事来,不过签会议到会表的事,确实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就是不是他亲自负责的罢了。
他心思转动得快,怕陆易因此而迁怒于他,因此,马上小跑着出去,找负责这项工作的工作人员叫到会议室的门外,又自己亲自拿了会议签到本给陆易看。
陆易伸手接过会议签到本,却没有去翻看,而是拿着录音笔继续追问道:“签到本的事稍后再说,我们先来谈谈录音笔是怎么回事,王部长,你对这支录音笔又做何解释呢?”
王部长似乎想到了理由,神色不慌不忙的说道:“陆总,上随便买来的,因为李慧芳李经理怕您到时候会问他关于会议上的事情,所以拜托我怕会议内容告诉她。”
这个理由似乎很充分,陆易微微一笑,问道:“哦,似乎责任都在李经理身上,那么你呢王部长,你又是出于什么动机选择这么做呢,你难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