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模糊的身影,虽然见不到正脸,但是陆易知道他们这一伙人这一下真的是安全了,才不由得就松下的心神,陷入了白茫茫的梦乡。
之后,他的意思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好像能够听到很多外界的声音,脚步声,呼吸声,纷乱的心跳声,很多很多,交杂在一起,在他的耳朵里此起彼伏,吵得他都不能够好好睡觉。
他心里烦闷,但是嘴巴又不能够说话,意思也不是很清醒,所以就只能作罢。
等到他最后一次清醒,他却是先感受到一股剧痛,然后就是脖子因为长期保持侧面向下的动作而发出的酸痛。
他不由得就发出了一阵长长的,就像拉破风箱一样嘶哑难听。
旁边立刻有人动了,说了一句:“你醒了?要喝水吗?”
这是一道男人的声音,低沉温和,听起来特别耳熟,而这人起身往外不知道去干了什么,旁边响起了哗啦声,好像是在倒水。
陆易就在这一段时间拼命的去想,这跟自己说话的人是谁?
然后他想着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才明白,自己这个时候因为还没有恢复所有的知觉,所以连睁眼都忘记了。
不由的就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晃动的一片世界。
现在好像是傍晚时分,夕阳从窗外透过窗帘射进整个病房,对,没错,就是病房,鼻子里闻到的福尔马林的消毒味,提醒了陆易,这里就是医院。
而他眼前所触及的一切不是蓝色,就是惨白色,而且面前一个输液架高高的吊着一个输液袋,那细细的长管子直接通到他的手臂上。
他发现自己是趴着睡在床上的,而就在他视线渐渐恢复的同时,他发觉一股猛烈的剧痛,从自己的背后撕裂一般,狂涌起来,好像要把肌腱完全打断一样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的就开始:我的娘啊,真他妈的痛啊。
有人过来拿着吸管塞进他的嘴里,他下意识就开始往嘴巴里吸进解渴的甘霖。
清凉的水透过嘴巴滑过喉咙,就像流过过了干旱的田,使皴裂变作了温润,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陆易因为这一口水,脑子也慢慢的清醒过来,定睛一看,发现正在喂自己喝水的人,就是一个熟人,他是宋婉云的老爸,宋队长。
看到陆易真的恢复了意识,认出自己是谁。
宋队长笑眯眯的说:“你还能骂人,还能喊痛,说明你这身子还是不错的嘛,年轻人就是能扛,再过一阵子就好咯,等你这皮肉长好了,这还是一个帅小伙。”
陆易一听,立刻就吓住了,就是趴在床上之时,带着自己的手腕就要往自己背上摸,他忘记了自己的手背上还打着点滴,就这么一动作,那点滴的针管就开始往回吸血。
下的那宋队长赶紧上来阻拦他,一直把他的手往下按,着急的说:“哎哟,我的天啊,你想干嘛啊?”
陆易有点悲愤欲绝的说:“我这长得冰肌玉骨皮肤的背怎么样了?是不是以后丑的都不能见人了?”
宋队长一听,一整个啼笑皆非。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有点无聊的问他:“你不是一个男人吗?堂堂七尺男儿,你还怕背上一点伤?”
陆易有点无言,以前他是为了安慰郭美玲他们,但是现在如果在疤痕太大了,妨碍他以后跳脱衣舞去别人,那就不好了,就只能眼巴巴泪汪汪的盯着宋队长看。
那模样别提多滑稽,宋队长没有办法,也摇头无奈的跟他说:“不严重,也就撩起了几块皮,你现在感觉到疼,大概过个把月也就长好了,你要是再怕有疤,就值个皮啊,反正你有的是钱。”
说着那宋队长别来别自己的嘴,说的是无比顺溜。
陆易听的是一阵无言,但是又听他说自己背上的伤只有一巴掌大的几块,就放下心来。
他一放心,就像起来正事儿,一个劲儿就往自己身上到处偷摸。
动作大的那宋队长眼皮直抽抽,一把按住他说:“你又怎么了?你现在可是病人,手上还打着点滴呢,能不能不要乱动。”
刚开始宋队长还想要对陆易轻一点,毕竟是病人,可是孩子实在是太皮实了,一点都不老实,弄得他的耐心已飞速的光速消散殆尽,不近就拔高了声音吼。
陆易被按住了手脚,只能别过头,有点艰难的问他:“我身上的东西呢?宋队长,你看到了吗?就是一封牛皮纸袋,挺厚实的,我就放在我的胸口。”
宋队长点了点头说:“你先别着急,我去问问护士,他们应该帮你收拾的东西。”
然后,陆易赶紧点点头,说:“好好好,你赶紧去问问,最好把东西马上拿过来!”
宋队长看到陆易这着急的表情,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
赶紧转身跑出病房,不一会儿,那护士就拿来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封住的东西,里面放着一只手机,一台现金,几分钟一件,还有一个很大的牛皮纸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放了什么。
因为出过车祸,这些东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还溅上了血迹。
陆易一看到那牛皮纸袋儿,整个脸和眼睛就放光,不由得就伸出手勾了勾说:“快给我,快给我!”
那护士有点不明所以,只能把袋子赶紧给了陆易说:“你东西我可都好好收着呢,你好好看看,也不要激动,病人就要躺着好好休息,你不要拉着自己的伤口,造成二度创伤就麻烦了。”
等到护士把东西放到自己手里,陆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