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就是那个名冠建康的智妃?”
听闻眼前的疯娘子,就是那艳名动建康的智妃,刘英慈十分吃惊,也顾不上与颜翊斗气了。
“是与不是,还要看娘子自己怎么说。”
他突觉自己的手臂上多了几分压力,低头一看,刘英慈的一双白嫩嫩的小手,不知何时,已经极为自然的搭了上来。
他笑意更胜,却见智妃并没有接他的话。
智妃一听,初时有些惊异,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也是,两方人马,哪一边也不是善茬,争来抢去,新娘子却不见了踪影,他们怎么不会出来寻找。
颜翊作为一地之长,很快查明她的来历,也属正常。
看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但是,她还在掂量着开口的时机。
“你又是从何处得知,娘子就是智妃?”宣城夹起一块牛板糖,放在口里,细细咀嚼。
“娘子有所不知,”娘子娘子他还喊上瘾了,忍忍忍,先让他嚣张一阵,等到弄明白了这件事的原委,再来教训他。
“前两日我听得李方明说过,徐员外要迎娶的美娇娘,名唤智妃,美艳无匹,倾国倾城,那身段相貌都是没得挑的。今日,我在酒宴上这么一琢磨,我们府上的这位娘子的模样,可不就是智妃吗。”
听他这话,刘英慈的心里,怎的就这样不痛快。
那种酸酸涨涨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她心知,颜翊对眼前的智妃并无歹意。
可是,听他这样唾沫横飞,眼光晶亮的在自己面前,夸赞其他的美人,她心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平静。
原来以为,他骄傲自满,挑剔任性,却终极对那些莺莺燕燕是逢场作戏。
现在看来,到底也是个男人,面对如此美色,也不免要垂涎三分。
颜翊还在那里尽职尽责的演说,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刘英慈阴森的目光。
“夫君,飞琼阁的小娘子们,可还好啊?”
突如其来的亲密称呼,打断了颜翊的说话。
他一时不察,竟然脱口而出:“都好,都好。”
等到话一出口,才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果然,刘英慈斜飞着眼角,神色是说不出的怪异。
“我想也是极好的,要不然,你明明不善饮酒,却还喝的周身酒气,看来,飞琼阁的娘子把你伺候的很好啊!”
“你这又是扯到哪里去了,那些娘子又不是我找来的,你莫要无理取闹。”
“哼,你看看,男人啊,就是如此,看见好的就都想沾。”这话,自然是说给在场围观的智妃听的。
“你怎的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今日,都是那几个富商自作主张,邀请了飞琼阁的娘子。他们倒是玩的痛快了,可我,一直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她挪了挪屁股,与他相对,有意调笑道:“我看你的意思,也很是羡慕那几个富商,怎的现在又不敢承认了。”
他以手抚心,就差对天发誓了,可刘英慈丝毫不领情,只挑衅的不停与他吵嘴。
“我怎的不承认了,我是根本就没那个闲心!”
“真好。”
宣城还想与他再争辩几句,就见智妃在对面,竟然喜笑颜开,吐露了两个字。
“谁跟他好了!”
二人同时指向对方,异口同声。
智妃看他二人,吵架拌嘴,如同寻常夫妻,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人都道,智妃艳冠全城,有如仙人,可谁人能知,她就连一份真诚的感情,都求不得。
她悠悠然叹道:“你二人,一个是当朝公主,一个是朝廷大官,却也可夫妻相携,苦乐同担,怎的不让人羡慕!”
那动听的音色,如莺莺婉转,宣城眼见她,眼里泛红,情真意切,虽然对她的说法,毫不赞同,却也无法反驳她。
此事再也不能耽搁下去,颜翊扳正了脸孔,不再和宣城争吵。
“智妃娘子,我们知道,你如今身陷漩涡,不肯轻易相信他人。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要告诉你的是,现在宋齐受宋将军,正在到处找你,你现在的处境,可谓危险之极。”
“于我来讲,我的选择很多,我既可以让你继续留在府衙,也可以把你交出去,不论是徐家还是宋家,都是轻而易举,我不会受到任何指摘,相反,他们还会大大的感谢我。”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
颜翊无奈的摇摇头,她怎的就这样心急,就不能让人把话说完吗。
“可于你,这境况就大为不同了,我猜想,你是既不愿意嫁给徐灿,也不愿投到宋齐受的怀抱。
如果,你把他们二人看成是自己的出路的话,前两日救你出山,你就可以照实说了,我肯定会依着你的意思,放你出去。”
事发突然,宣城并不知晓,他是从何处听到的这些内情。
只是,每当她冷静下来的时候,她也是很聪明的。颜翊的三言两语,也让她听出了,此事需要早做决断。
她想起自己的职责,破案不是也有她一份吗,怎能让颜翊独自抢了先。
她立刻伸出手来,将智妃的手握紧,帮腔道:“智妃娘子,我早一见你,就知你容色不凡,举止有度,又会识文断字的,绝对是个教养人家出来的小姐。如何选择,我想你肯定有自己的考虑。”
话说到一半,她瞥了一眼颜翊,“你别看,他长得面若妇人,尖酸刻薄,没个正经,可是,现在这事情已经到了万分紧急的地步,且先指望他试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