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众人都起早贪黑的训练着。
终于在今日,迎来了花魁大赛。
大清早,蝉就高声大叫,告诉人们又一个火热的日子开始了。
苏临星在这一日起的格外早,和碧玉一块儿来到了欢儿房内。
远远看见欢儿正对着铜镜画眉。
青螺眉黛长,弃了珠花流苏,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梅簪绾起,淡上铅华。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
欢儿已换上水袖服,蓝月那这珠帘伞,一切已准备妥当。
幸好让店家做了收腰,苏临星看着欢儿暗暗想到。
收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浮光锦制成的衣裳,一举一动皆引得波光流动之感。
腰间系着一袋香囊,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
“走吧 ̄仙女姐姐 ̄”苏临星调皮地挽着欢儿的胳膊,一起向大堂后的院子走去。
花魁大赛的规矩就是,还未轮到的人在后院等着,每个前来的客人会送一支花,最后谁的箱子里花最多,谁就是花魁。
后院里,群芳争艳,欢儿的出现显得格格不入。
“果真是受尽冷落,穿了件素衣,一脸的穷酸相!”一位面相娇媚的女人嫌弃的看着欢儿,对着一旁的丫鬟说着。
只见她穿着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
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上面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
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
她画着当下最流行雅致的梅花妆,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只要是男子看了无不失了魂魄。
是个劲敌啊,苏临星在一旁将众人的表现尽收眼底。
丫鬟继而也投来了不屑的眼神,转头对着女子谄媚地说着,“这次的花魁啊,非您莫属!”
女子在听后得意地笑了,摸了摸头上的朱钗。
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刚才说话的女人就是金铃儿。”碧玉对着苏临星小声地说道。
蓝月接着也附和了一句,“连着三届花魁都是她。”
三届花魁?!有点水平。
后院里所有的都聊的热火朝天,除了苏临星几人正站在屋檐下,微闭着双眸养精蓄锐。
镇国将军府门口。
林从安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小朝靴,正站在门外,像是在等待着谁。
“枝呀”一声,朱红色的大门开了。
“清逸,我可等了你许久呀!”林从安手中的扇子一叠,对着刚踏出门槛的男子笑道。
只见来人,发色如墨,眉如飞剑,目似朗星,鼻如刀刻,嘴角微翘,身着黑色锦袍。
锦袍上用银色丝线绣着淡色锦绣花纹,腰束黑色缎带,缎带上别一玲珑镂空玉佩,看不清花纹,足蹬黑面锦靴,通身显示着高贵。
这位便是当朝镇国大将军沈永元最引以为傲的孙子,也就是失踪了的凤清婉的亲哥哥——沈清逸。
至于为何凤清婉不姓沈,因为他们的母亲乃是先皇义妹——凤静雅,封了公主的名号,于是女儿则随了母姓。
这沈清逸见了林从安笑嘻嘻的脸,也没给半分悦色,“你来做什么?”
自从凤清婉失踪那天起,将军府的气压就一直十分低,沈清逸更是整日黑着脸,下人们都唯恐与他撞上。
那是他发誓一生宠着的妹妹啊,就这么突然消失了,这该让他如何能够沉得住气。
“别这么见外嘛!我们都这么熟了!”林从安不怕死的拍了拍沈清逸的肩。
沈清逸嫌恶的拍了拍林从安蹭过的地方,声音一如既往冷淡,“有话就说。”
林从安是沈清逸从小到大的玩伴,年幼时林从安犯了错,总是沈清逸替他背了锅,对于林从安,沈清逸再了解不过。
纵是两人再好,林从安却从未见过凤清婉。
一个痴傻儿,总是待在自己屋里,林从安当然没有见过,可就算没有见过,就冲着沈清逸曾因一富家子弟辱骂凤清婉而废了人家一只手就瞧得出来,这人怕是宠妹成痴。
所以,林从安是来请沈清逸一道去看花魁大赛的,一来是履行与苏临星的约定,二来也可以缓解一下沈清逸的痛楚。
“听说今日是春风楼的花魁大赛,怎么样?一起去看看?”林从安对着好友说道。
“不去。”沈清逸说完转身就想走。
林从安一把拉住,“就当是陪我去了,只当散散心。”
沈清逸看着林从安眼中的担忧,还是点头默许了。
另一边,花魁大赛正火热的进行着,大堂内已是座无虚席。
“下一位,金铃儿!”在老鸨念出这个名字后,大堂内传来阵阵欢呼。
“铃儿!我喜欢你!”
“嫁给我!”
“她能看上你吗?给老子滚!”
当沈清逸和林从安到的时候,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两位贵客,这大堂内已没有座了。”一位楼里的丫鬟对着他们二人说道。
这两人看起来非富即贵,不好扫了兴致,可的确没有位置了。
正当丫鬟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