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微微吹来,在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下的时刻,苏临星醒了。
少了碧玉,这屋里总是觉得冷清。
苏临星独自一人穿了件简略的衣裳,拿着钱袋,想去医馆。
在庭院里,蓝月叫住了她,“苏姑娘,这天色还早,是要去哪儿?”
“医馆。”苏临星哈了口热气。
这古代的夏天,清早还是有丝丝凉意的。
蓝月从苏临星屋里拿出一件披风替她披上,“现在这个时辰还是有些凉的,当心身子。”
苏临星反握着蓝月替自己系结的手,温暖地笑道:“好。”
走在街上,零零散散的小摊已经摆了起来,就等着开市。
苏临星找着了卖糖葫芦的地儿,记了下来,便提步走进医馆。
顾惜云在药柜整理着药材,看到了我,一丝惊讶转瞬被压下。
“是来看碧玉吧。”
“是啊。”
“我还以为是你怎么了?一想不是也便放心了。”顾惜云谈吐十分温润有礼。
“那若是有一日,我真的出事了呢?”苏临星弯着头看向顾惜云。
“有我在,不会出事。”
苏临星大致猜出了话中的意思,却故意曲解,“你医术卓绝,有你在,自然不会。”
说完,苏临星便走向内阁,看望碧玉。
她只是在生气,顾惜云没有告诉她,他是炼药工会副会长的弟子。
苏临星坐在了床头,顾惜云后脚也跟了进来,坐在了另一边。
碧玉听见了声响,缓缓睁开了双眼。
“临星姐姐!”碧玉一把扑到了苏临星怀里。
苏临星想着碧玉有伤在背后,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思念。
顾惜云嘴角挂着浅笑,指了指碧玉,“碧玉这几天吵着要回去,今天你正好来了,可以把她带回去了。”
苏临星正要开口。
顾惜云低笑一声,在她耳边轻飘飘说了几个字,“她没事。”
之后又快速起身,用漆黑的双眸看着苏临星,“我去拿药,十日疤痕便可脱落。”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啊啊啊 ̄
碧玉在刚才捂着眼睛的手,这时才刚刚放下。
顾惜云的声音像是羽毛一般,在走后,还依旧若即若离划在苏临星的心尖儿上。
苏临星扶着碧玉,将披风盖在碧玉身上,来到了大堂。
顾惜云将一个小瓷**放在苏临星手中,“每日一粒记住,这是我自己炼的。”
苏临星屏息地看着他,他…他刚才是在我手心写了“对不起”吗?
顾惜云几缕柔顺的发丝在风中飘动,温暖的气息喷洒在苏临星脸上。
时间一瞬间仿佛凝固了。
“告…告辞。”苏临星拉着碧玉飞快的出了医馆。
冷风扑面而来,苏临星的脑子清醒了过来。
碧玉将披风解下,反手盖在了两人身上。
“临星姐姐,我们去买冰糖葫芦好不好。”
因为两人紧紧挨在一起,碧玉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苏临星的耳朵里。
“好。”
于是二人买了五根冰糖葫芦,一路相拥回了忘忧阁。
(至于为什么是五根,亲们还请看上章小剧场)
“回来的感觉真好啊 ̄”碧玉跑进了欢儿屋里,抱着桌子说道。
苏临星分着手中的冰糖葫芦,让大家都尝尝。
一时间,其乐融融。
忽然有人轻敲门扉,惊扰了一屋的人。
苏临星垂下眼帘,嘴角却有了笑意,来了……
蓝月放下了手中吃了几个的冰糖葫芦,用手帕轻拭嘴角,前去开了门。
苏临星一手放在桌上,手指轮流交替着。
这个动作,是她常有的,往往此刻便预示着她在思索。
蓝月开了门,目光有些涣散,她是不是看错了?
“姜公子?!快请进。”欢儿站起身迎接,十分欣喜。
全屋都站了起来,唯有一人依旧坐着。
还能有谁,那人便是苏临星。
她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未动,甚至看都没有看姜致远一眼。
姜致远也没有恼怒,反而带着笑意,上前一步朝苏临星作揖,“苏姑娘,又见面了。”
态度里的恭敬,把欢儿一行人都看傻了。
苏临星这时才缓缓起了身,面带微笑看着姜致远
“姜公子,合作愉快。”
“自然,你看。”姜致远说完后,从身后拿下一只玉箫。
玉箫为通体羊脂白玉做成,上刻浮雕,玲珑精致,挂有红色流苏。
“都和我来吧。”苏临星对着身后一批人招手。
苏临星带着他们进了一间像是现代的舞蹈房一样的地方,随后坐在了椅子上。
众人也都坐了下来。
苏临星将一些主意写在了纸上,和众人商量着。
“欢儿,你这几日就穿着这件水袖,练习抛袖和收袖,还有转圈,尽量要稳。”
“姜公子,这是乐谱,我会教你怎么识。”
“蓝月碧玉。你们就负责将这些树枝揉成两股,尽量不要断。好了后叫几个壮的人来。”
苏临星给众人倒了杯茶,“你们去吧,我先教姜公子识乐谱。”
姜致远拿着那张乐谱皱着眉,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直到苏临星安排完后,才带着点困惑和不解的神色,问道:“这些奇怪的文字是何意?”
苏临星看着姜致远手中的现代乐谱,面不改色的忽悠,“这是一种速成的方法,我们的时间不多,只能如此了。”
姜致远看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