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数十万大军交战在一起,血煞之气充盈四野。
荆州这边的兵马没了蔡瑁的指挥,一时之间还没有暴露出什么,但是时间一长却渐渐露出了颓势。主帅大旗之下,怕死的将领派出十余波人马回城请示,但是却没有一拨人回来。
而前方的战事却是越催越急,快马一bō_bō杀过来,有人质问大将军为何不下令支援,有的挥舞着染血的刀剑求见大将军。
“这······这这该如何是好?为何大将军一去不复返了?也没有命令传来,我岂能指挥这些兵马作战?”此人忙的团团转,仿佛置身火炉一样。
“报!”
一人直接闯了进来,他正要发火,却看到是自己派出去的人马,顿时命人把其带上来。
“如何?大将军如何说?”
下面的士卒面色难堪,抬头说道:“启禀将军!我们并没有找到大将军,您派出去的十余波人马如今都迷路了,根本走不出去!”
“什么?你是在给我开玩笑嘛?这条道大军来来回回不知走过多少次,你告诉我他们迷路了?”
随着这一声怒吼,外面的联军终于打开了荆州士卒的防线,向着中军大营冲过来。
四周人山人海,刀枪剑戟挥舞个不停,血花一朵朵开落,有敌方的,也有己方的。
这种局面,是众人都始料未及的。
“撤!鸣金!鸣金!”这名将军大喊一声,命令撤兵。虽然回去可能会被蔡瑁清算,但是此时若是不退,立即就要被砍杀。
早死和晚死的区别就是,在这生死攸关的一段时间里,或许真的会发生奇迹呢?
抱着这样的念头,中军大旗缓缓向后移动。而在前方,波才与杨丰两人见到敌军主帅大旗后撤,顿时命令手下人大喊。
“蔡瑁已死!荆州败了!”
“蔡瑁已死!荆州败了!”
“蔡瑁已死!荆州败了!”
被这些人一喊,荆州士卒顿时心中慌乱,抬头看向远处,果然看到蔡瑁的主帅大旗不在原位。这些众人心中顿时慌了!其实,蔡瑁的大旗只是后退了数十丈,只要他们继续向后看一眼,就能够看到那杆轻飘飘向后撤退的大旗。
但是,联军却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眼前的战机是难得一见的,这次不彻底将荆州士卒的士气打垮,难道还等着下一次他们过来反击吗?
“传令下去,投降不杀!”波才抬手吩咐属下,却听到一旁的杨丰拦着他说道:“慢着!”
“怎么了?”前者露出疑惑的神色。
杨丰将波才拉到身边,然后悄悄对着那边还在大战的场面使了个眼色:
“将军岂不见这些人与我两军厮杀甚苦,荆州军中不少将领皆是踩着我等将士的尸骨上去的。我等若是俘虏了他们,依照太平道的军律,岂不是还要发放了他们?
这些人虽说此战定然受到大损失,但是,虎死威犹在,若是有一人不顺我等,揭竿而起,届时我们难道要再战一场吗?”
“将军的意思是?”波才眯起眼睛,他虽然数年不掌兵,但是从来不是一个仁慈的家伙。
“只杀不降!降者也杀!”杨丰眼中露出一抹凶光,波才将这番话在口中反复咀嚼几次,然后脸色猛地一正,说道:“对啊!若非是将军提醒,我险些犯了大错。若是将这些人留给和侯解决,岂不是我等的过错?所以,对于这些人只有一个字,杀!”
两位统帅统一了命令,很快便开始执行下去了。
他们命令士卒四处喊话,不仅仅是喊给自己这一方的士卒,也是告诉对面荆州的士卒。
若是他们真的投降了,自己这边杀起来还真是有些下不去手。不过,若是他们奋起反抗,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形了。到时候战场之上杀起来可不会手软!
战场之上,再度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
此时,左慈被蔡瑁给连连逼退,这位在逆袭之后,浑身力量开始凝聚,像是一只冬眠被吵醒的狂暴熊瞎子。
“吼!”
蔡瑁浑身缭绕黑气,像是一只巨大的黑石砸向左慈。方才他将蔡瑁逼到什么地步,此时他就有多么狼狈。
眼前的家伙简直不是人啊,拂尘现在已经秃噜毛了,只剩下空空的杆子,拿在手里颇为滑稽。不过左慈也不敢扔,蔡瑁每一招都带着杀气,自己全靠这半只拂尘才能够数次逃生。
轰!又是一击杀招袭来,左慈拖着残破的袍服,浑身血迹斑斑。他退到最后,身后乃是一座高山。
他抬头,看向上方的南华与瞎道人两人说道:“你们若是再不出手,我可就挂在这里了!”
瞎道人笑呵呵地对一旁的南华道人躬身一礼说道:“既然前辈不愿出手,那我这个瞎老道就献丑了!”
南华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远处山下的蔡瑁,眼神之中透出一股凝重。
瞎老道也不废话,没有像是左慈一样在空中踩出一股浮世谪仙的步伐。他一脚踏出一道黑光,下一秒便在左慈身边踏着一道白光出现。
一手护住左慈,另一手陡然翻出一方棋盘。
“哼哼!你们这种废物就是再来一个也是一样!”蔡瑁狂妄无比,简直不把南华三人放在眼中。
一掌带着无比浓重的黑气袭来,瞎道人撑开棋盘,然后身形一转,便消失不见,再出现时两人已经站在了远处的山顶上。
“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周围的空间都是你这老狗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