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冷笑一声,看着戏精附体的陈奎说道:“陈群守!在下虽然叫方成,但是三年前,我有另外一个名字,刘哔!”
“你是宗室之人?”
“不错!”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陈奎的脸色却是变得更加难看。
“唉!刘兄他想的真是周到,只是,如今时机不对,还请刘兄在雒阳耐心等待,只要我这里准备好了,立即通知你们!”陈奎脸色郑重地说出这一番话,但是方成嘴角却是带着一抹讥讽:“群守此话已经说了三年······”
“那是······”
“不必解释,此次吾来,刘公让我转达一句话,若是再不动手,等到贼人势大,这天下就更加难以收拾了!若是到了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刘公亲自动手,到时还望陈公做好准备!”
说完,方成便打开房门离开,陈奎看着他的背影眉毛都快挤到一起去了。
“唉!”他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如今天下太平,百姓自得其乐,何必非要争来争去呢?刘焉啊刘焉,真不知道你是在想些什么?战火一起,就不是一州一地受牵连了!”
可惜,远在雒阳的刘焉并不能听到这番话,即便是听到了,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信念。
······
荆州。
此时的襄阳十分热闹,张灯结彩,四处都洋溢着欢笑。
今日之所以会如此热闹,便是因为荆州牧刘表的正妻蔡氏诞下一子。
尽管一年前刘表已经有了一个长子,但是蔡氏生下的孩子却是嫡子。在这个嫡长子继承制的时代,真正能够继承刘表基业的还是嫡子。作为亲舅舅的蔡瑁,亲自上书刘表要在襄阳城中大办一场。
三年前刘表脱离朝廷大军之后,回到荆州并没有开始称王称霸,反而是开始对内施仁政,广开水力,修建堤坝,对外聚兵自守,建立水师。三年之间只与江东孙坚打了两场,两场皆是以荆州的胜利而告终。
而在这两场战役之中起决定性作用的便是荆州水师,蔡瑁作为水军大都督,自然是位高权重。他的上书,又不是过分的事情,自然得到了准许。
襄阳州牧府。
后宅之中,蔡夫人正躺在卧榻之上,逗弄着小小的婴儿。这正是蔡夫人生下的孩子,刘表为这孩子取名刘琮。
哄了一会儿孩子,蔡夫人看着一旁的侍女说道:“去!将大公子抱来,我许久未见了,有些想念!”
听到吩咐,侍女立即便去寻大公子的乳娘。
不一会儿,一名乳娘便抱着州牧府的大公子刘琦来到这里,蔡夫人欢天喜地地命人将两个孩子放到一起。
她看着两个孩子,眼神之中露出母性的光辉。
府中人谁不知道,蔡夫人温柔善良而且大度,当初大公子刚刚生下来的时候,母亲难产而死,是蔡夫人亲自教养,才不至于让他年幼夭折。
要知道,刘表子嗣艰难,自从来到襄阳之后,广纳妻妾,先前的两个孩子都已经流产而死,大公子刘琦也是历经艰难才活下来的。因此,人人都对蔡夫人称赞不已。
在前厅,刘表正在招呼众多宾客,他在荆州三年,广开言路,礼贤下士,在士林之中有荆襄八俊的名号。
今日的宴席也是高朋满座,不过,所有人见到刘表的第一眼,不是惊喜,而是惊讶。
因为刘表比之三年前显得苍老不少,头发之上甚至已经看到了白丝。
刘表正值壮年,此时正该是身强力壮的时候,但是身上却发生了如此变化,令无数人惊讶之余,也纷纷互相开口打听。
有人说刘表乃是忧心国事,夜不能寐,也有人说,乃是因为刘表纵情女色,还一一列举了刘表这三年来纳的小妾。
对于这些,刘表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在意。
人群之中,忽然传出一阵惊呼。刘表皱眉,朝着发出惊呼的地方望去,便听到一阵低语:
“我听说,刘荆州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窃据神器,上天罚之!恐怕那传国玉玺便是在我们荆州啊!”
“那是什么人在胡言乱语?”蔡瑁作为大将军,立即眉头一皱,就要将这个狂言的家伙给抓起来。
别人不知,但是他们这些人可是知道,三年之前刘表曾经向他们展示过传国玉玺,甚至扬言要一天下。但是不知为何,说过此话之后,刘表便像是变了一个人。
虽然施政治军皆无差错,但是,却将更大的精力放在了男女之乐上。
“慢着!”刘表拦住了蔡瑁,对他摇了摇头:“不要轻举妄动,别人或许就等着你上门呢!你如此冲动,岂不是不打自招吗?他们要说,便任由他们说是了。”
这些年,关于传国玉玺的下落,天下众说纷纭。
基本上每一个诸侯都有份,而最有嫌疑的便是雒阳朝廷里的和侯唐粥。对于这些风言风语,不当真就没人当真,若是真的当真了,那才会出大事呢!
蔡瑁闻言退下,果然,那群人说了一会儿,又将话题扯到了朝廷之上。
一阵热闹的宴会过后,众人全都各自离去。
刘表等人在书房之中,看着今日的宾客名单,各自点了点头。
这上面来的都是荆襄一地的士族豪门,不少人都奉上了重礼,来的人比一年前刘表生儿子还要多。
“主公!荆州人心依附,主公是否可以考虑称帝了?”
一旁的蒯越眼睛之中直放光,他考虑问题的角度似乎和别人不一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