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唐粥瞬间觉得有些蛋疼。若是玉玺落到曹操手中,那他就能以玉玺立天子,奉天子以讨不臣;而若是落到刘表手中,他怕是不会自立为帝。
反正,无论是落到谁手上,经过两人的一番算计,最后总不会像是袁术一样落入山穷水尽的地步。
“主公!属下这就派人前去打探两人的行踪!他们带着大队兵马,定然要留下痕迹,只要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去路不是难事!”荀攸自知执掌黑卫有所懈怠,便主动要求去寻找曹操等人的下落,以求戴罪立功。
这个吗?唐粥敲着木案想了想,然后才对荀攸说道:“刘表此人,我若是猜的不错,一定是回到荆州了!他就无需费力侦查了,反正也跑不出荆襄之地,你的大部分精力只需要放在曹操身上即可。”
“主公是以为传国玉玺在曹操手中?”
“不!”唐粥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在曹操手中,我还有现在的安稳日子过吗?玉玺一定是在刘表手中,对!一定是在刘表手中!之所以让你去找曹操,是因为曹操此人即便是没有传国玉玺,也是一个难对付的家伙啊!真可恨!当初就应该将曹操在汝南杀了,这也就没有这么多的破事了!”
越是破口大骂,思绪就越是清明,不一会儿的功夫,唐粥顿时将一切都理清楚了,为何刘表在诸侯大战的时候不与他们汇合,而是仗着水师拦在袁术的必经之路上。这就已经显露出自立的苗头了。
当时诸侯皆是人心惶惶,他没有在意这一点,现在想起来,刘表一定是一早便拿到了传国玉玺,当时就是在为割据荆州做准备。难怪袁术当初至死也不说出传国玉玺的下落,或许当时他便已经猜到玉玺在刘表手中了。
而且,他当初提出要让汝南世家全都回归田里,被自己拒绝之后也没有过多要求,只是每日里与自己欢饮。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有阴谋的。
仅仅半天过去,就有数十骑从唐粥大营之中离开,分别向着两个方向跑去。
听到信使已经离开的消息之后,唐粥出帐,看着天上升起的繁星不由得叹息连连。
这些人真是选了一个好时候啊!大军疲惫,山河荒芜,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
曹操离开,刘表自立,即便是自己想要出兵讨伐他们,没有两年的准备根本就难以成军。
“和侯!”正在唐粥叹息的时候,荀攸与孙坚两人来了。
“文台来了!今晚的月色不错,你来看一看!”唐粥招呼着,孙坚上前来,荀攸退到一边,隐藏在黑暗之中。
“我孙坚乃是一个粗人,不懂得舞文弄墨,和侯找我来赏月这是找错人了!”孙坚望了一眼月亮,不知这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唐粥招呼他过来与自己并列,眼中现出一轮明月:“我也不喜欢月亮,今日找文台来,乃是收到一个消息!曹操带着兵马离开,刘表也回转荆州,他们都不和我们一起回雒阳了!现在我们后面只有刘备的几万兵马了!”
“和侯是另有事情吩咐这两位君侯?”孙坚直接开口,以为这是什么秘密任务,但是唐粥听了却是苦笑,自己哪儿能指挥动他们两人,说道:“哪里是我指派他们的,而是他们逃了!”
“逃了?”孙坚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几个档次,带着不可置信。
“嘘!小声点!”唐粥轻喝一声,孙坚听了急忙收声:“为何他们要离开?”
“唉!道不同不相为谋,各人有各人的志向,不可强求的!只是,他们这一走,再见恐怕便已是敌人了!”
唐粥一叹,孙坚也是有些惋惜。在后者印象中,曹操的整体形象便是忧国忧民,而刘表则是带着一股君子之风。两人如此选择,离朝廷而去,真的让孙坚有些想不通。
“文台以为今晚的月色如何?”
说到一半,唐粥又扯到了月亮之上。孙坚抬头看着黑色苍穹上的银月,不知唐粥是何意思,搜肠刮肚只憋出一句话:“真美!”
“哈哈!文台以为此地的月亮与江东的月亮相比如何?”
孙坚顿时又抓瞎了,这两地的月亮难道还不是同一个月亮吗?这还有什么分别呢?
看到孙坚的样子,唐粥低头一笑,接着猛然抛出一个劲爆的消息:“若是我将江东的月亮交给你守护,你能守好它吗?”
到了这个时候,孙坚再傻也算是明白了,这是要将江东交给他来了。
当下,他抱拳施礼道:“和侯放心!只要有我孙坚在,江东定然稳如泰山,谁都不能动江东之土分毫!”
唐粥看着他,慢慢将他扶起来,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江东之地,必须有我汉时的明月!”
第二日,朝廷大军之中分出一队大约有十万人马,向着江东的方向开去。孙坚被半路遣回江东,他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抗刘表。
若是刘表得了荆州,自己再把孙坚派过去,就彻底将前者的路径给堵死了。
益州狭隘,关道险阻,便是给他十年时间不一定能够拿下。江东之地有猛虎孙坚镇守,更是难以进取,而中原地区有关中黄巾,还有雒阳朝廷,更是将刘表的路径堵得死死的。
至于曹操,那就只能看他究竟看中哪一块地盘了。只要他取了,朝廷不仅不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