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严直接被吓趴下了,恨不得地上有条裂缝直接钻进去,省得在此担惊受怕。
“呵呵!”唐粥看到眼前传信的家仆将脑袋死死扣在地上,像是鸵鸟一样。而且,这家伙不仅仅是动作像鸵鸟,连意识都有些像。鸵鸟会将脑袋插进沙子里测试敌人的距离,而这个家臣也会扣着脑袋体会眼前贵人的愤怒。
走在家仆身边,这位识趣地将身子移到一旁,就这一手,不是聪明人根本做不出来。
看到满头大汗的甄严,唐粥微微躬身,伸长脖子看着甄严笑道:“甄公子!我这里恰好有一个问题要向公子请教。”
“呵呵!在下才疏学浅,怎么能够解决您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呢?”
听到这话,唐粥眼中精光一闪,看着甄严说道“甄公子!如今雒阳百万大军汇聚,粮草无处筹措,不如公子有何可以教我?”
“什么?百万大军?”甄严脸色一僵,这简直是要自己的命啊!甄家就是再有钱,这将近百万人马的吃用,也会把他们家吃垮的。当下,他的脸便垮了下来:“唐兄!请你还是另到别处寻摸粮草去吧!我甄家人少力薄,真的是没有粮草送与朝廷啊!”
闻言,唐粥脸色也黑了。冀州是自己最后的杀手锏,若是连甄家都没有办法,那自己这一趟不就是白跑了吗?
想到这里,他脸色更黑了,看着甄严恶狠狠地说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
甄严坚定地摇了摇头,都这个时候了,谁若是说有办法才是真的有鬼了。
看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甄严这家伙已经快被吓尿了,还是没有说出解决方法。
唐粥眉头紧锁,缓缓端起面前的茶盏,微微抬起,然后将里面的凉茶一饮而尽。瞬间,一股冰爽的感觉从胃底一直传到头脑之中,令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甄严,唐粥的眼神在前者看起来有些可怕,像是择人而噬的猛虎。
走到甄严面前,唐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说道:“看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来找你寻求方法!”
这话传到甄严耳中犹如天籁之音,就差大拍着手大喊送客了。
唐粥低头猛地扫向甄严,冷声说道:“既然甄公子不能为在下解决问题,那在下就从甄府之中请一人为在下解决问题好了!我看令妹便不错,不如就让她来为我解决问题吧!”
“什么?不!不!”甄严急忙出声发对,但是,事情的决定权根本不在他手上。唐粥和甄姜两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就是想拦都拦不住。这还是明着以探讨学问的方法进去,若是换成飞檐走壁,夜半偷香,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情,到那时,他就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眼见唐粥直接在门外丫鬟的带领之下去了绣楼,甄严一跺脚,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正在养病的母亲为好。
······
“坏银!快跟我来,大姐就在这里!”
甄小小引着唐粥一路来到绣楼之处,路上他特意向甄府丫鬟打听了甄小小的身份,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甄府之中的女儿除了甄姜只剩下两个。另一个唐粥见过,就是在门外跟着甄小小迎接自己的那一个,剩余的便是眼前这位甄小小了。
若说这剩下的两人之中有一位是那日后名传天下的甄姬,唐粥觉得眼前的甄小小应该就是了。
走了半晌,唐粥来到绣楼之下,甄小小来到另一个少女眼前,甜甜地叫了声四姐,后者应了一声,然后屈身向唐粥行礼道:“在下甄荣,见过世兄!”
“嗯!你好!”
“大姐就在楼中,还请世兄自己独自上前叫门!”说完,甄荣便一手用手绢捂着嘴巴,另一手拉着甄小小离开了这里。
唐粥绕着绣楼看了一圈,然后在大门处敲了敲,结果里面并没有人应答。
一推门,竟然轻而易举地便被推开了,走进去,只见不知何时,甄姜坐到绣楼的栏杆之上,回头向着唐粥招手。
走过去,唐粥扶着栏杆,正准备说话,却忽然被一根青葱玉指堵住嘴巴:“嘘!别说话,就这样静静地陪我一会儿,看完今日的夕阳!”
夕阳不该在这府中绣楼之上观看,眼前的夕阳被树木和民居遮蔽,只能看到阳光越来越暗,最后直接消失在地平线以下。黑夜悄无声息地来到,带着寒冷侵袭而来。
甄姜从栏杆上下来,唐粥急忙过去扶着,只觉她手脚冰凉,浑身发抖。进了房间,烤着炭火,身子稍微暖和一些,甄姜看着唐粥,说道:“说吧!究竟是需要我们帮什么忙?我在绣楼之中,但是这甄府之中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我!”
唐粥苦笑,他想不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如此恐怖的女间者,揉了揉脑袋,说道:“雒阳如今有将近八十万士卒在······”
“我明白了!你是想要从冀州先为这八十万士卒寻找粮草和过冬的衣物对不对?”
唐粥点了点头,衣物暂时还能够靠煤块抵挡一些时日,但是,若是没有粮食,这些士卒就真的要疯了。
甄姜颦起好看的眉毛,心中计算着什么,等了半晌,这才重新抬头看着唐粥说道:“行!”
“可是,先前你哥哥却说甄家负担不起这些······”唐粥有些无语,因为他不知道这两人究竟谁说的是真的,是一家之主的甄严,还是幕后黑手的甄姜。
闻言,甄姜白了唐粥一眼,“谁说只是我甄家一家了?若是只靠一家一姓,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