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张宁还是冷冷地回应,连她身后的波月和柳芽两人都震惊了。两人本以为这是一场宣誓主权的高调回归,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分道扬镳的结局。
“圣主!这······”柳芽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张宁后面的话语却更加令人震惊。
“不仅仅是他,还有你们!从今天起,波月和柳芽你们两人也不再是我的贴身侍女和吕卫首领了,你们两人从今以后,也和他一样,和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圣主!”柳芽方才喊出这两个字,便被张宁一掌砍在后颈上,整个人顿时晕过去,然后她看着一旁的波月,后者怯怯地向后退步:“小姐!小姐!你干什么?我是月儿啊!啊!”
波月大叫一声,声音穿透大帐,外面咔嚓咔嚓冒出一阵兵甲声。
然后,只见左宗年挥舞着大刀冲了进来,看到帐中的一幕挠挠头,不知所措。
波月看到左宗年出现,猛地冲过去,扑在他怀中便哭。
“宗年!带月儿先出去,还有柳芽!”唐粥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然后吩咐左宗年。
“你们也出去!”他朝燕月蝉三人吼道,她们三人哪里还敢继续待下去,急忙落荒而逃。
帐中空荡荡的,只有两人。
“为什么?”唐粥再次问道,张宁却是抿着嘴不言不语。
“若是真的要和我分开,干嘛又将波月和柳芽两人留下?让她们和宗年与杨丰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张宁推开唐粥走过来的身体,转身将脸色藏进灯火背面:“就当是让他们,继续我们之间的感情吧!”
“那你为什么不过来呢?”唐粥咆哮,但是张宁依旧背过脸去不为所动。
“你的心真狠,将我远远抛走。如果一个人一直孤独其实并不可怕,怕的是忽然有一人闯进他的世界,让他着迷,让他彷徨。然而,如今他却再度孤单一人。对她,进一步没有资格,退一步舍不得。没有任何身份去接近她,连为她伤心都名不正言不顺。他······唔!”
大帐之中的灯火陡然熄灭,黑暗之中两个人影抱成一团,一人把另一人推倒,压在身下。
一直在外面紧密戒备的左宗年和波月等人看到灯火一黑个个面露不解之色,唯有波月似乎是明白什么,破涕为笑,直接让左宗年将所有人都撤得远远的。
黑暗的大帐之中,传出低沉的呼吸声和哼哼呀呀的低唱,良久,里面才传出一声动静,仿佛是两人躺下的声音。
夜色似乎变得无比漫长,大帐之中传出时断时续的声音,直到天色微明,东方亮出启明星。
启明星是黎明最亮的星,也是传说之中的太白星,黎明与黄昏之时,便是它最闪亮的时刻。它出现之后,不是漫漫长夜的开始,便是日出东方的开幕。
睁开眼睛,摸了摸身边还带有香味的枕被,唐粥叹息一声,随意套上衣衫,便坐在位置之上。
半晌,波月从外面探出一个小脑袋,手中是一盆洗脸水。
“小姐呢?”四处扫了一圈,没看到张宁,波月有些疑惑。
唐粥摇摇头,说道:“走了!”
咣当!波月嘴角一瘪,泪花便冒出来,转身离去。
又过了一会儿,燕月蝉来到大帐之中,看着满地的狼藉,顿时撇撇嘴。
“她真的走了?”一脚将拦路的铜盆悄悄扫到一边,她试探性地问道。
“放心!你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她,她也不会关心。连这大汉都要忘了,谁还会在意你这一个小小的护陵人呢?恐怕连皇室自己都忘了你们吧!”
唐粥说着,有些烦躁地挥挥手:“别说这些了!今天我很伤心,我被人甩了!她选择离开我,在权力和爱情之间,她选择了前者。临走之前,还把我给睡了!”
“哈哈!”燕月蝉忍不住笑出声来,见唐粥看过来极力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出声:“您继续!您继续!”
看着燕月蝉毫无诚意的脸色,唐粥顿时没了追忆往昔的心情,我这里苦情戏叭叭叭说着,你当是在看笑话,我长得就那么好笑吗?
唤人来洗漱一番,唐粥开始整理军务。从昨日张宁说的来看,自己是被太平道给除名了。以后,自己就要单打独斗了。只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惧,他的布局已成,有没有张角的大旗都已经不影响他的地位了。
“雒阳城中怎么样?”解决军务之后,唐粥看向曹青,这些事情都是他在操控。
“皇宫之内,曹操的招贤纳士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如今只是靠着曹家以前的一帮故旧在支撑着。以如今的形势来看,城破只是时间问题。”曹青说完,便立在一边。
唐粥敲着案几,沉思半晌,然后才看向一旁的曹青说道:“我有一锦囊,你入城送与曹操。若是他要擒杀你,你便报出自己的姓名。”
曹青看着唐粥一眼,不知道自己这位上司心中是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你不愿意去?”唐粥看着愣神的曹青,后者躬身一礼道:“属下只是在猜测您的用意,牧师有命,我等自然竭尽全力去做!”
“那便好!你去吧!”唐粥将一张纸条放到一个锦囊之中,放到曹青手里。
当日,曹青便从暗道直接潜入雒阳城中。雒阳城乃是古都,地下通道不知多少,曹操虽然掌军之后清理暗道,但是,却也只能防范大军通过暗道入城,像这种通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