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被吓得在床上缩成了一团,用被子蒙着脑袋。
欲上床接着睡觉,齐横行扯了下被子,居然扯出来了几句温馨之言。
“求求别碰我!我是女人,也是好人。无论奴家官人如何,我们的爱是纯洁的,我的心永远不变。”
听了短暂此言,齐横行兴奋得热血沸腾,顿时,激情复发,将刚才遇刺的惊恐忘得一干二净。
“芙茵别怕。是我。是你的大官人。”
被掀起被子,暴露出毫无遮掩上半个身子的芙茵,立刻满面笑容,抱住齐横行的脖子道:“官人真的身体无恙吗?快让为妾一瞧。”
齐横行双手乱摸着,“只可惜,我肺俞之亏未能痊愈,呼吸受阻,不然,一口深呼吸,便可要了那刺客性命。”
芙茵脸蹭着齐横行胡茬,“为妾就知道,我家寨主永远是战无不胜的关西之王。”
“呵呵,关西之王也有溃败之时。比如说,在我的爱妾芙茵面前。”
“就不让你赢。赢了,就会忘掉我。”
“看我五马长枪,今夜非赢不可。”
······
齐家寨子灯火通明,一片喧嚣捉拿声。
回到乔山老怪住处,周梦渊已经视力下降,浑身乏困无力,胸闷得连呼吸也觉得困难了。
和窦芽儿轻脚进了老怪茅屋,不想惊动老人家,打算悄悄休息。
但是,当他们轻轻推开房门时,一直在为他们神秘离开提心吊胆的老怪已经醒了。挑亮油灯,矍铄的目光审视着。
“从实招来,这么久时间了,你们都去哪里了?干了些什么?”
不是在乎儿女情事,而是担心稍有闪失。
窦芽儿后退了一步,躲在了周梦渊身后。
“回师爷,我们······咳!咳!咳!······”
未及交代,周梦渊捂住胸口强烈的咳嗽起来。
见其脸色异常,神志有些恍惚,老怪大惊,光着脚跳下床去。
“和人打架了?你受了内伤!快躺在床上,老怪帮你医治。”
乔山老怪闭目静心运气之后,利用气功复原了周梦渊受了轻伤的五脏。发现他呼吸越来越困难,老怪稍加思索,耳朵贴在其肺叶和喉咙部位仔细聆听。
经验丰富的乔山老怪很快听出来了原因所在。叮嘱他,“深吸一口气,将这口气闭住。”
周梦渊强忍着极度疲劳照办了。
“啪!”
于胸脯任脉的中脘穴位,老怪一掌拍下。
周梦渊被拍得脑袋和双脚同时抬起。
与此同时,重重地咳了一声,将淤积于气管和肺连接处的闭气浓痰吐将出来了。
窦芽儿睁大眼睛,心怦怦急跳着,生怕老怪拿捏不准,周梦渊稍有不是。
一口闭气痰吐出来,周梦渊瞬觉呼吸顺畅,视力恢复,腹内的空间仿佛也大了许多。
“这下好了。”老怪道,“只需静养一个时辰,喝点水即可复原如初。”
“谢谢师爷!”周梦渊欲坐起来。
“不可!不可!”老怪按其躺下,“来,老怪帮你翻身,背部有几个穴位仍需要按摩泄堵。”
“师爷,让小芽儿来吧,您别太累了。”窦芽儿挽起袖口说,“那几个穴位,我全知道。”
“你?乖乖坐那边,老怪有话要说。”
窦芽儿噘着嘴巴,极不愿意的坐在一边的草帘上了。
乔山老怪边给周梦渊按摩着,若有所思说:“不用交代,老怪也知道你们去哪里了。那齐横行,简直就是一个功夫之王。凡是老怪所见闻之功,他都有,而且,样样精通,不然,凭什么连朝廷都让着他?不然,老怪早就将他送往齐家陵园了,还在此受这份煎熬?
“实话告诉你们,老怪复仇心比你们更加强烈。在上一个乱世朝代,齐横行的爷爷齐家獒,杀了我们全家,掠走了我家里所有值钱东西。据说,我家在当时的乾州可是响叮当的首富啊。
“那夜,我闹肚子,一连起来了好几次,陪得丫鬟都不耐烦了。我六岁,已经懂事,又害羞,不让丫鬟接近,独自去了后院子茅厕。
“黑压压一片的齐家土匪破门而入,动静很大。我当时就被吓坏了。裤子也忘掉了提,赶紧爬上身旁一棵树躲将起来,悄悄流着泪,胆战心惊目睹了之后事情·····
原来如此!
此乃跨朝代之仇啊。难怪乔山老怪谨慎等候机会呢。
老怪讲着,早已经声音哽咽老泪纵横了。
一个个亲人,被以如此方式离开,哪个人不痛心疾首、撕心裂肺?
目不忍睹的血腥场面,更是不堪回首啊!
一颗幼小心灵受到如此重创,哪个男儿不铭刻于心报仇雪恨?
窦芽儿起身过去,用蒙面布给乔山老怪擦拭着眼泪。
此时的乔山老怪,哭得孩子似的,泪人一般。
窦芽儿坚定地说:“老怪,渊哥哥,我们一定要彻底灭掉齐家,给师爷全家人报仇!给渊哥哥全家人报仇!给我父亲报仇!给天下所有受害者报仇!”
······
至后来,周梦渊和窦芽儿才知道,这么多年间,乔山老怪曾经四次单身入穴去齐家寨子行刺,皆因为寡不敌众或者功不如人而败北。
可喜的是,四次行动,老怪毫发无损。
青山依旧,何愁无柴?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