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涌入筼筜城,不但是商人居多,还有不少临近琼州几个州府的达官子弟也过来。叶正元见此,想着在也比不得从前了,这里没有什么显赫人家,所以那些规矩就没有怎么理起来。如今见着人多了,晚上回来瞧见白玉仙还没睡,便同她道:“如今荼荼身
份再也比不得从前那样,事事也不能在随便了。你也要多劝劝她,这该有的规矩也要立起来,不然外面的人来了,少不得要轻看她几分的。”白玉仙自然明白,毕竟眼下比不得当时,就是这么些人,又顾着要建设筼筜城。所以叶正元一同她说,她就立即应道:“是啊,我这几日听说有不少人牙子带着人来,也想
抽空去瞧一瞧,给她身边多添着几个人。可是如今但凡在咱们筼筜城落户的,都是有田有地的,我琢磨我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人,到底要不要给他们落户。”可是她又觉得不对劲,明明是自己买来的人,还要给他们落户,到时候他们还能分田地,这样自己岂不是冤大头。倒不是她不想做这好事积德,而是若外面的人都晓得了
,一窝蜂的赶来找自己买他们,在给他们落户,那自己有多少银子也不够使。
听得她这担忧不已的话,叶正元不由得翻身起来打量了她两眼。
白玉仙叫叶正元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自己哪里说错了?然叶正元却是哀叹一声,转身又躺下,有些无奈道:“你也不要总日都待在府上,出门去看看,前日菖蒲大街上的告示已经挂上去了,但凡从昨日开始,来筼筜落户之人,再也不如从前那样简单了,一要看看他们从前是哪里人,可是能出示户籍,二来也要查清楚他们从前可是作奸犯科之人。”如今的筼筜人已经不少了,甚至是人满为患,所
以这条政策便推了出来。
此政策一推出来,不少还想劝着自家亲戚也来琼州的人都惋惜不已,他们那信笺都还没来得及寄出去了。不过一面又庆幸,他们当时是赶上了好时候。“还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没听下面的人说。”白玉仙有些诧异,不过既然如此,她就放心大胆的去买人回来了。旁的不多说,就白荼这王妃的身份,身边两大丫头,四个
二等丫头,八个三等丫头,洗刷扫地的小丫头若干,还有能掌管各司的干事娘子。
她心里细细盘算着,不过这样一想到王府还没建起来,就买这么多丫头来,这府里也放不下,所以只得精减了许多。
耳边只传来叶正元已经带着几分困意的话声:“这般大事人人都知晓,也不晓得你一整天忙活个什么,竟然都没听人说。”见他要睡了,全无睡意的白玉仙却是一把拿起枕边的扇子,然后同他猛的扇了几下,试图将他的睡意打醒,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以后还可能落户容易么?比如搬去沧海的
时候。”她虽然不管政事,但也没少听儿子丈夫说。自然也晓得以后州府是要建在沧海城的,所以便有些担心,如果没有这般低门槛的落户,只怕到时候沧海无人。“自是再也没有了,好时机错过了,哪里还有第二回。何况现在来往琼州的人源源不断,听卫姑娘说什么武林大会,来参加的人会很多,而且还有筼筜诗会,不怕到时候没
人。夜已经深了,你也赶紧休息,刚才还不是嚷着已经困了么。”
白玉仙见他果真是困极了,倒也没有去死缠烂打,自己拿了扇子轻轻的扇着,不多时听着耳边叶正元传来的鼾声,方也有了些困意。
翌日起来,梳洗过后便直接同叶正元道:“你同孩子们用饭,我去荼荼那里与她说点事情,就与她一起吃早膳了。”
叶正元应了,但是待一会儿看着孩子们的乳娘各自把孩子都带上来,忽然觉得有些头大,连忙询问了大郎二郎怎么没来用早膳。
下面的人只禀着,都在各家的房里陪着媳妇。
于是这日叶正元因照顾着几个孩子,便耽搁了不少时间,往长史司去,比平日里晚了半个时辰。这还算是他已经赶着时间了,桌上没少训斥小宝。倒不是他想训斥自己家的老来子,而是那想想念念,还有凌沫,以及薛家刚会拿勺子吃饭的,他一个说不得。主要呢,还是他说了几个孩子也是当做耳边风,所以只得命
令着小宝管着几人。至于奶娘们,往日里白玉仙都让她们自己下去吃饭,不必陪着孩子。
可是今日白玉仙不在,叶正元倒是体会了一回何为水深火热。
倒是白玉仙,这会儿同白荼坐在房间里,三面的窗户纷纷打开,但姐妹俩二人还是各自拿着一方扇子轻轻的给自己纳凉。她本来是同白荼说买丫鬟的事情,但是到了这里后,正好同早起的白荼一起用了早膳,聊了些家常闲话,便说起沁儿打算收了摊子看酒楼的事情,“我觉得这开酒楼虽说是挣钱得很,不过也是磨人累人。”一面看着手里的扇子,“还不如开个扇子店铺呢,如今这城里贵人越发多了,讲究的姑娘们,哪个没有几把小团扇?还有檀香扇,或是公
子书生们,会离得了?”白荼想了想,好像这城里倒是没有专门买扇子的店铺,所以觉得倒也不错,“你同她说,虽外面总是有海风,但这进了房间,少不得要有用扇子,市场貌似不错。”旋即将
竹黄叫来,“你得了空闲,去打听打听吴家那边,如今怎样了。”白玉仙听竹黄应了,方想起来自己是有正经事情的,便道:“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