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会更多,眼下已经七月了,在有三月武林大会开始,来人会更多。再何况表哥请了王昌黎王老先是,还有秋山书院的山长卢长卿先生主持筼筜诗会,就凭着他二人的
身份,自能引来不少名流文士,何况表嫂你的两位侄儿都在这里,还有去年的状元郎也在,待武林大会过后,就是筼筜诗会。”
听着卫央说着,白荼倒是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听阿亓提过筼筜诗会的事情。不过当时自己根本没放在心上,哪里晓得竟然不是一件小事情。
吃过所谓的接风宴,白荼天天在这里坐着,也坐乏了,便领着卫央去转了一圈回来,届时已经是戌时二刻,街上的形人虽然少了,但是从长史司里出来的书生正多。
律南亭亦在其中,他看见白荼后,便立即改变自己的方向,朝白荼走过来。白荼也瞧见了他,想来他必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同自己商量,因此便示意小蓟帮忙搬凳子过来。想起旁边坐着的卫央还未成亲,虽说是江湖女儿,但还是问了一声:“他来这
里坐下,可是方便?”这一问,竟然发现这卫央一双眼睛都落在律南亭身上,作为一个过来人,白荼一下就明白那眼神代表着什么。抬头看着律南亭,也是一个绝佳的公子,有财有貌又有学问
,跟着卫央应该算是门当户对的,如果正的能撮合他们,倒不失为一件美事。
她正想着,就叫旁边的卫央拿胳膊轻轻的碰了她一下,“这人是谁,可是成亲了。”
白荼心道好个急性子的姑娘,“这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位状元郎,还没有成亲,更没有订亲。”
卫央得了这话,满脸欢喜。只是接下来说的话差点叫白荼把口里的果汁给喷出来。
只听她说道:“那很好,他虽然心仪表嫂,不过表嫂你和表哥这么多年的感情,又都成了亲,绝对不会和他在一起的,所以我还是有机会的。”白荼默默的擦了嘴角溢出来的果汁,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对于这定海山莊没有半分了解,甚至是在近期才知道有这么个山莊和远亲的存在。但是人家对于她,不
但了如指掌,还知道许多连自己都不知晓的事情。
如此,叫白荼心里难免是有些郁闷。
而这个时候律南亭已经过来坐下了,小蓟过来给他端上一碗粥和一杯果汁。
至于卫央已经同他搭上话了,“律公子,久闻大名,小女子卫央,这厢有礼了。”说着,以江湖人的礼节朝他抱了一拳。律南亭才发现白荼旁边坐着的不是六儿,而是一个陌生的姑娘家,而且容貌绝对比以往自己所见过的大部分女子还要绝色,甚至是远在叶晚清之上。又见她眉间与卫子玠
有着三分相似,在联想到她的名字,立即就回过味来,这是定海山莊的姑娘。当下便朝她也回了礼,“今日的竞标大会能如此顺利进行,多是仰仗了贵莊的帮忙。”没想到卫央一脸爽朗的笑道:“律大人客气了,我们定海山莊七位小姐,没有一位哥儿,我爹自来就十分稀罕他,所以这些不过是小事情罢了。”她说完,也不顾白荼的惊
讶,转头朝白荼笑嘻嘻的说道:“我们七姐妹,湄洲岛小姨家也是五个姐妹,所以表嫂你当知道,表哥在卫家是何等的稀罕了吧。”
白荼当时就石化了。就想问他们是怎么生的,为何全是女儿,多好啊。
忽然也理解了,为何卫子玠从来不同她提起这两门亲戚,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连带着律南亭都有些吃惊,在看卫央这容貌,想来她的那些姐妹容貌也差不了多少。这般美人他竟然一个没有瞧上,唯独选了荼荼,可见他于荼荼的感情,是不必自己差
一分了。想着此事,心里不免觉得苦苦的,不过旋即想到如今过得也幸福的白荼,又有些甜甜的。只是那卫央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脸上,到底叫律南亭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当着白
荼的面。所以将粥食匆匆喝完,拿起果汁便道:“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先去忙了,明日在同你商量。”
说罢,不等白荼应允,便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卫央见此,有些遗憾,转头同白荼说道:“我吓着他了么?”
白荼想了想怎样措辞,片刻才到:“他是个读书人,可能比较腼腆一些。”卫央闻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一手托着下巴靠在桌子上,“山莊里常来的,都是些习武之人,待我们大了些能出山莊,上了海可是发现见到的,不是习武之人,就是那些
野蛮粗糙的航海人或是凶悍的海盗,实在是没意思。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个读书人,还把人吓到了。”
“没事,欲速则不达,慢慢来。”这事儿白荼也不知怎么安慰。
卫央又叹了一回,叫着小蓟给她又倒了一杯果汁,然后便纳闷的问白荼:“表嫂,你每天都要坐在这里么?”
白荼摇头:“也不是。”一面瞧了忙着的沁儿一眼,瞧瞧同她说道:“沁儿总觉得有人在暗地里盯着她,非得让我来帮她看着,不过我真没看出哪里有人。”
没想到她话音才落,卫央就一脸恍然道:“原来如此,我刚才就纳闷,别人都在看我,为什么那人就看沁儿姐姐呢。”
白荼一听这话,激动的一把捏着她的手,有些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
“我说有人在一直看沁儿姐姐啊。”卫央不知白荼何以如此激动,一面连忙给她指着,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