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却是明白过来了,只是长史司那么多书生里,却没有这么个迂腐的,当即忍不住好笑道:“照着公子这样说,我们女人就不该穿薄衣,得将那厚重的棉袍披在身上?可
是这琼州什么温度,您心里没点数么?”真要穿厚重的衣裳,是有了他们的说的端庄保守,可是人不热死也天天中暑。
不少女人在听到朱文西那话的时候,都十分不高兴,现在的衣裳比从前好多了。不但凉爽而且还遮挡了袖子和腿,从前的可没有这么保守呢,而且还热。
便有人道:“既然你嫌薄了,那你怎么不穿厚衣裳?”
朱文西没想到有女人跟自己反驳,当即又气又恼的说道:“我是男人,我便是光着膀子也无妨。”
他这句话,无疑是天下女人最讨厌的十句话之一。所以马上就有人站出来怒声骂道:“我呸,你是男人怎么了,还不是我们女人生的。”
“是啊,再说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能做的我们女人也能做,可是我们能生孩子,你们能么?”见着忽然这么多人来群舌围攻,朱文西顿时着急起来:“实在是荒缪,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女人,荒谬!”他一边喊着,一边害怕的看着朝自己群涌而来的女人们,下意识
的朝自己的师父靠过去。何颐丞也是满脸愤怒,女人天生就该在家里才是,可是这些女人不但口出狂言,而且还如此自命不凡,她们哪里来的自信同男人相提并论?当即看到远处或是旁侧,也有
不少身穿儒袍的读书人站在其中,可他们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的,顿时怒声道:“你们可知我是何许人?”众人面面相觑,心说管你是谁哦。然白荼目光却是直视着他:“听闻何颐丞何先生已来筼筜,不知可是阁下?”听说何颐丞带着两个弟子来,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弟子,姓朱
,字文西。是个出生寒门的书生,后来机缘巧合下叫何颐丞收为弟子。
另外以为则是严州丰家的少爷,不过并不是十分得何颐丞的喜爱,但是他有钱,所以白荼在从饕鬄手里得知这些资料的时候,就说这丰俊遗多半是行走的钱袋子。当时小宝几个孩子也在旁边,如今他听到白荼说这老人家可能是那个讨厌的看不起女人的何颐丞,顿时就看朝丰俊遗,“你师父要是那个何颐丞,那你就是他行走的钱袋子
丰俊遗了?”丰俊遗本来想要将自己彻底的淡化下去,实在是他觉得师父和师弟平日里私下说女人怎样怎样就算了,可是这当着这么多女人的面说,实在是不明智啊,这是惹众怒的事
情啊而且又是在人家地盘上。可是没想到那个看似**岁的胖孩子竟然点名道姓的说自己是行走的钱袋子。
可也只是片刻间,他忽然觉得这个形容好像还真是没有半点不对的地方。
自己,可不就是那行走的钱袋子么
然而何颐丞却没有在意这个问题,而是目光审视着白荼:“你是何人?”
“她就是我们的王妃。”人群里有人喊出来。
何颐丞师徒顿时傻眼了,今儿他们还在说,这王妃必然是个妖娆妩媚的女人,不然怎么可能将南海王迷得晕头转向的,不然怎么将这筼筜的大权交给她来管理?
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如此,他怎么可能不诧异,当即就有些失态道:“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难不成我家王爷要娶什么样的女人,还得按照您老的标准么?”白荼虽说不是什么坏人,但是绝对不能允许男人如此践踏女人的尊严,这何颐丞的有些书她
也看过,将女人贬得一文不值。可是偏偏许多男人都十分推崇,觉得女人就该是何颐丞所说的那样去做。比如嫁人了就必须为夫家生儿子,而且最起码要生三个才能对得起夫家,才能叫做真正的传宗接代。白荼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就十分好奇,这何颐丞的妻子可是为他生
了三个儿子?然后一打听,没有。
所以他的第一任妻子在生了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后,就被他休了。于是他又娶妻,又生了两个儿子,然后接下来生的全是女儿。
这个妻子他倒是没有休掉,而且是将前一任妻子生的儿子过继到了这妻子的名下来,勉强凑了三个儿子。
白荼当时就觉得这人八成是脑子有毛病的。
但是叫她不甘心的是,这种神经病居然能被人成为大儒,而且礼部许多人都是他的门生。不过后来白荼释然了,这是什么社会啊,封建社会,自己得接受现实
可在现在不一样,筼筜是属于自己的世界了,凭什么让他来捣乱?
所以她这颇为咄咄逼人的话就说出口。
“如此无礼,怎能为妃?”何颐丞当即便怒声震道。然后质问:“你是谁家的女儿,你爹娘怎将你教成了这副模样?”然而白荼还没开口,旁边就有从岭南一起来的人忍不住道:“王妃,你要是说是说了自己爹娘是谁,这疯老头多半又要说你跟王爷不是门当户对了,说你配不上王爷的话。
”别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何颐丞听得这话,顿时像是揪住了白荼的小尾巴一般,好不得意道:“原来不过是小家之女,难怪如此野蛮无礼,王爷也是糊涂,一世英名,怎
就娶了你这种女人,他身份尊贵,能配得上之非公侯之女,你若是还想要体面些,便自请和离,免得他日脸上难看。”
白荼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怎么,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