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晚清一点都不着急,她能等着卫子玠成为大楚帝王的那一日。而且她坚信,只要自己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路风雨,他这般重情重义的人,以后一定会与自己携手一生的。隔壁房间,卫子玠离开了,慕容蔷早就下来,白荼还贴着墙看了好一会儿,见叶晚清在那里吃了几口饭菜,便也带上自己的斗篷离开,方从凳子上跳下来。却见慕容蔷仍旧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不免好奇
:“怎么了?”
慕容蔷闻言,抬头看着白荼,此刻倒不是热衷那些八卦,而是那皇帝竟然纵容二皇子私底下陷害太子。于是她忍不住有些莫名的恼怒,直接问白荼:“太子有什么不好?”她这猛地一问,白荼还真没反应过来,硬是愣了片刻才猛然反映过来,她莫不是因为听到那些朝廷密事,方这般生气的。于是便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太子没有什么不好,而是太好了。”帝王本就
无用,如今在叫能人太子一衬托,那就是屁都不是了,如此晋文帝能不将太子废了?
当年的贤王不就是这么死的么?如果不是他太好,夺去了其他兄弟们的光彩,能叫他们联手陷害,落个家破人亡?
慕容蔷却道:“我不懂,帝王不是应当以天下黎民百姓为上么?太子尚如此,应是皇室骄傲,可是为何?”“你太激动了,这皇帝也是凡人好吧,也有嫉妒之心的。”白荼看着她那生气的小脸,连忙安慰。不过一面也忍不住纳闷:“不过这皇帝也太不是东西了,居然嫉妒自己的亲儿子。”于是试探性的朝慕容蔷问
道“你说要是废了太子,又不是真的要扶三皇子,那皇帝到底中意哪个皇子呢?”慕容蔷果然认真的想了想,但最终却是摇头,她夫君是武官,虽说品阶不小,但却从来不参与朝中这些事儿,也不爱回家说,她如何知道。但是想起刚才叶晚清的那些话,就忍不住恼怒。然后一把抓住白
荼的手:“咱们去告诉太子吧。”
白荼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竟然遇到了如此仗义的慕容蔷,但还是果断拒绝了,“咱们又没有证据,何况现在太子根本不在京城,咱们上哪里告诉他去?”不是慕容蔷仗义,而是生为江湖女子,本就是以行侠仗义,匡扶正义为上,如今哪怕嫁了人,她依旧保持这样一颗侠女之心。只是要去拯救太子什么的,到底是艰难了,但是她觉得自己明明知情,却又不
愿意去提醒,实在不是一个江湖儿女所为。于是还是坚定道:“不管如何,我们不能坐视不管。”白荼再一次被她的话震惊到了,相比自己这只关心叶晚清想泡她男人的人,慕容蔷那简直就是形象不要太高大,于是摸着鼻子稍微自我反思了一下,方道:“这事儿不是咱们两个弱质女流能管的,而且太子
和相爷交好,如今相爷知道了,肯定会告诉太子的,所以咱们还是不要管。”“不行,我看那叶晚清分明就是一个妖女,对着相爷妖言惑众,谁知道这相爷会不会忽然转头与别的皇子交好呢。”慕容蔷到底不了解卫子玠,以至于她现在坚定的认为,卫子玠跟着李儒风交好,只因为李
儒风是太子,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帝王。
“应该不会啊,咱们相爷也是经得住诱惑的,想想当初那个什么宫的少宫主还百般与他纠缠了,不是没被缠住嘛。”白荼摆摆手,卫子玠是个有内涵的人,怎么可能喜欢那些莺莺燕燕呢?
她这样一说,慕容蔷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然后一脸神秘兮兮的同白荼说:“我听说那年在云水州时,卫大人身边好像带着一个小姑娘,很是宠溺,不过这事儿应是没影的,不然怎么传言得模模糊糊的。”
白荼下意识的扯了扯嘴角,心道这传言里的那个小姑娘不会是自己吧?
然就在她纳闷之时,房门叫人从外面推开,二人都认为是小二送饭菜来了,因此压根没拿正眼去看。
没料到忽然传来一个清澈温润的声音,“我就这般叫你不放心?”不然怎么追到这隔壁来听墙角?
这声音明明和刚才在隔壁时候与叶晚清说话的是同一个人,但却又像极了两个人,不管是这语气还是这声音,都是两个极端。白荼和慕容蔷几乎是被惊得退了好几步才抬起头朝他看去。慕容蔷的表情自不必多精彩,便是白荼也是愣住了,尤其是反应过他那话后,一脸委屈,“你可冤枉死我了,谁有那闲工夫天天盯着你,我不过是
出来吃过饭,就正好看见你与叶二姑娘私会。”这私会俩字一说,白荼倒是瞬间有种找回场子的感觉,立即抬头挺胸,挺直了腰杆。当即朝卫子玠质问起来:“你倒是与我说说,怎就这么巧呢?我不过是出一趟门罢了,就能遇到你与别人私会,我现在
是不是可以理解,近日那些流言蜚语绝非空穴来风,毕竟这苍蝇是不盯无缝蛋的。”
被她怀疑冤枉的卫子玠却是笑了,笑得如此温润如玉,似乎对于白荼这样的反应很满意。而慕容蔷则是傻了眼,这俩人如此对话如此表情,她就算是在怎么神经大条,也能猜出一二,兴许刚才自己口里说的那个小姑娘,指不定就是白荼。毕竟当时有人传言,那小姑娘看着不过十二三岁,不少
人暗地里都骂卫子玠是个畜生,竟然对那样一个小姑娘下手。
如今在看白荼,那张脸还不是依旧如同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一般。所以,九成九是同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