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芊芊以防叶晚清到时候添油加醋一通胡说,回来就先与母亲说了今儿的事情,只是陶宜儿的粗话和李文宴的粗鲁,以及白荼当着她们的面叫船工行凶的事情她掩了去,其他的细节都同她娘说了个清楚。谢夫人先是惊讶于居然还请了这么两位公主,还有陶家小姐,能将这些人聚在一起,还其乐融融的玩了一天,只觉得这白荼倒是个奇人也。因此对于白荼也就没有那么多偏颇了,甚至还觉得外面传言多是有误,自己也是太片面了,若真那白荼真是如此嚣张跋扈的乡野丫头,岂能叫这些贵人们都屈尊降贵的跟她待在一起。尤其是陶家那姑娘,听说是何等刁蛮,这般的姑娘她都能玩在一起,于是越发好奇这
白荼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便朝谢芊芊道:“今儿人家邀你出去玩,改天你也该设宴,请人来府上才是。”谢芊芊本有些担心,母亲不喜欢白荼,毕竟母亲是再是个传统不过的人了。谁料到听自己说完这些,倒是改了观。也当时为了以后给叶亓在丈母娘面前打基础,她便顺势道:“娘,你知道律姑娘吧,荼荼这
样护着她,只因她和荼荼关系匪浅呢。”
然后在谢夫人的好奇之下,谢芊芊便说了当年律舞嫣被寄住在家里的表妹卖给人贩子,得白荼相助的事情。
也正是这般,才同律家结了缘。于是趁着她娘在兴头上,又神秘兮兮道:“娘您怕是不知道,当年律大人可是有两个小妾的,一个浔阳瘦马出生,美貌自不在话下,另外一个听说也十分出息,是商贾家的小姐,但是后来也不知荼荼怎么做
到的,两个小妾忽然不在律大人面前来往,最后还自请离去,如今都各自嫁了人,却依旧十分敬重律夫人。”
其实这些话,本不该她一个做女儿的人来跟娘亲说。但实在是最近她娘最近被家里这几个小妾折腾得眼圈都出来了,她一个晚辈,哪怕那些妾室是奴婢,她也不好出来管,于是便借着这个机会和娘说。
谢夫人一愣,忍不住好笑:“怎么,她不止是运气好,子随便就能抓几桶鲜虾,还能镇内债安宁?”谢夫人心情好,到底是因为瞧着女儿今日精神不错。也不知为何,近来她总是瞧见女儿一个人发呆,真是怕她闷出什么病来。本想给她寻一副人家,可是想起自家姑娘也是心地善良的,若是运气不好遇到了方家那样的人,走了律家姑娘的老路,那可如何是
好?所以眼下她一点要给女儿找婆家的心思都没有。
要说那方家,哪个看着不是文儒雅士,可谁知道竟然不但一家人都好赌,背地里还那般尖酸刻薄不要脸。这也是亏得白荼来了,将这事儿捅破,不然那天知道那律家姑娘还得受多大的罪哦。
而如同谢芊芊所料,叶晚清果然回去乱说一通,甚至连掉水这事儿也算到谢芊芊的头上去,很是叫她爹叶家大爷生气,当晚就叫人打发了人来,让谢家管好自家闺女。
谢老爷不知所以,还以为女儿又怎么招惹叶晚清了,想着正好有些日子没去谢夫人房间,便借着说这事儿过去。
谢老爷本意是要跟夫人说,每日里多放些心在女儿身上,莫要叫她在外面学坏了。不过谢夫人先一步与他说了今儿闺女是同谁出去游玩。于是谢老爷就顿时不高兴了,明明是叶家姑娘狗仗人势欺负人在先,后面叫安居公主喊来见礼,她却怪到自家闺女身上,于是气得也说了一通,一面暗自庆幸道:“好在我没有直接说芊芊这孩子,不然倒是
委屈了她。”
谢夫人忽然有些迷信了,老爷可是许久没来自己房子,今天女儿不过是在自己屋子里提了一回白荼,老爷就来了。心里忍不住好笑,莫不是这白荼还真有镇内宅安宁之效。
比起谢家这边,陶家这边见着吃的肚子圆滚滚回来的陶宜儿,就知道她玩得多开心,还带了小鱼和一些鲜虾回来。
陶燊性子跳脱,便问她玩的是什么。陶宜儿想着那烧烤架子上的美食,砸了砸嘴巴,便同哥哥们讲。
听得几个兄长都颇为遗憾,可惜自己没能同去,不然能大饱口福了。
天知道,他们家这妹妹是何等嘴叼,能叫她夸成这样,可见是真的美食了,于是便朝道:“宜儿,下次可要带上咱们,咱们可是你的亲哥哥啊。”
陶宜儿自然是痛快的应了,大不了自己带哥哥的时候,可以叫荼荼把她的外甥们也带上啊,要是人多乘不下,那多租几条画舫就是。
然后提着自己的一小半桶银飘鱼高高兴兴的给爹娘献宝,说了自己的养鱼大计,也就扔后院的小湖里去,坐等秋天的丰硕收获。
于是陶将军连夜使唤人把里面的观赏锦鲤都捞出来送人,只怕这些鱼欺负女儿养来吃的银飘鱼,惹得女儿不高兴,可谓是个十足的女儿奴了。至于阿史那兰筝回去也是神采飞扬,薛如意见了也是欢喜,“我就说吧,荼荼那样的人就没有人不喜欢,你在京里都没有朋友,总是窝在家里也不好,只要有空你就去他们家,别不好意思,大姐特别喜欢我
,我以前还常常住在他们家,跟在咱家没两样的。”
阿史那兰筝于京城的确没有朋友,这件事情很是叫薛如意着急担忧,生怕她憋坏了,偏那卫子玠又十分不要脸,叫自己去查什么破案子,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怎么想的,自己可是个厨子啊!
如今倒好,他使唤自己,自己叫把媳妇往他媳妇家里送去,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