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今晚就麻烦了。”白荼也不推辞,正好能与陆娴说几句话,她如今怀了身子,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她这样一说,陆先生倒是不好意思了,连忙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的客气话。”当即叫了小丫头来,领着白荼先去女儿房里。
翌日杉树村来人接,白荼带着陆娴就回去了,陆夫人实在舍不得,又要顾及女儿的安危,便提出要去杉树村的庄子小住。
有她这个亲娘跟着去照顾,白荼是求之不得的,只是留下陆先生一个人,不大好吧。
但是陆夫人态度十分坚决,白荼也不好说什么,当即一行人收拾好了行礼,就上了马车。她在去分路去杏花村的岔道下了马车,走路朝杏花村。
不过路上就遇到了罗三金,便乘着他的马车回叶家大宅。
立即就托他将果园里的叶正元请回来,进了书房便把昨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与他和白玉仙说,当然那些叶家人做肮脏事情她也没落下。
为的也就是叫叶正元彻底的死心,别到时候被他们一哄骗,露出什么侧影之心在上当。
叶正元听完,久久不能回过神了。
也不知他是不信,还是不愿意相信,毕竟那是自己的宗族。
可是他们做的却不能叫人事。
至于白玉仙,则口里喃喃念道:“真真是菩萨保佑,叫咱家早早脱离了苦海,如今说起来三爷对你姐夫,倒是他做的事情里最轻的一件了。”
那可不是嘛,虽然害得叶正元被罢官流放,一家人成为罪犯,但好歹这性命还在,也脱离了本家。叶正元听到她的这话,眼圈竟是红了,白荼猜想这会儿他心里只怕痛苦难言吧。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提醒道:“姐夫,我知你听到这些心里难受,可如果他们真打定主意了要动咱们家,这些事情迟早会
从我口里传出去的,我如今同你说,也是叫你有个心里准备。”白玉仙就没白荼这样好说话了,见他红了一圈也不劝说,那眼泪反而比他还要先掉下来,“我跟你说,咱家是咱家,他们是他们,都是姓叶又有是没关系,那女娲造人之时,大家还都是一个娘生的呢,你如
果真将那宗亲看得如此之重,你就趁早离开,莫要拖累我的儿女们,也不要害荼荼。”叶正元好生冤枉,他不过是听了那些骇人听闻的事情,心里难过罢了,一时没有缓过气来,却叫白玉仙误会,当即连连解释,“我哪里有那样的心思,如今就你们最重要,我就是不要自己的性命和名声,也
要先保全你们的一切,你怎就不信我呢。”“不是我不信你,而是就你这性子,那是这一次那些奴才的态度不好,要是那叶家大爷的奴才聪明,拿几句蜜糖话把你一哄,谁知道你是不是就动心了。”白玉仙依旧埋怨,似乎依旧将叶正元当着家里的预
备叛徒。白荼知道姐姐是担心,但也不好这样一直拿未发生的事情冤枉姐夫吧,于是连忙劝说:“姐,你也真是的,那些虚头巴脑的,能比得上你和孩子么?姐夫又不是糊涂人,难不成孰轻孰重分不出来啊,你也别
乱七八糟想,忘记跟你说了,娴儿她娘来了,就在庄子上,是打定主意要一直陪着娴儿的,你要不要也过去,别整日想着些事情,反正你们最后也处理不了。”
最后这话还真是说得叶正元和白玉仙脸皮发红,要是他俩早的时候没瞒着白荼,兴许娴儿就不会平白无故的受了一回惊吓。于是连忙问:“娴儿没什么事情吧?”
“没有,她也是沉得住气的,没叫吓着,不过这种事情断然不能有第二次了,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必须立刻告诉我。”
白玉仙和叶正元闻言,连连点头称是,不过叶正元还是叫白玉仙给收拾了一回。
这边交代好,白荼吃过午饭,去看过了过这隐居日子的沁儿和孩子一样,见这娃儿如今越发向历元贞,不免叹道:“俗话还真是说对了,儿像母,女像爹,瞧这丫头,啧啧。”
沁儿自然知道白荼对于历元贞一直没啥好印象,也只得苦笑:“荼荼,这只是相貌像而已,你看我姑娘她性子好着呢。”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打她娘的脸,沁儿怀里的姑娘立即就一脚把桌上放着的小碗蹬翻了,水溅得白荼一身。
好叫沁儿哭笑不得。白荼则好笑的伸手捏了她的小脸一把,“这丫头,难不成还知道我说她爹的坏话了,这就赶紧报复我。”说话间,想起这一阵子不安全,便道:“姐夫老家的事情,你多半也听说了一些吧,最近不安全,你要
不要跟我们到庄子上去住一段时间?”
沁儿看着这小院子,虽说如今比起杉树村的庄子,显得又小又陈旧,不过还是习惯了,便摇头拒绝她的好意:“算了,这里挺好的,我怕换了陌生环境,姑娘认地儿。”
“那也好,我在叫两人专门看着你这里。”白荼闻言,也不劝她。
可没想到沁儿一听为了保护她们娘俩还要多花钱请人,不免觉得浪费,连忙道:“那我还是住过去吧,省得到时候你在找人,这得多麻烦。”
这转变也太快了吧,白荼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不怕你姑娘认地儿了?”
“过几日就好。”沁儿倒是回得爽快。
白荼也不说什么,只赶紧催促道:“那赶紧收拾东西,姐也要过去陪她亲家母,正在收拾东西呢。”
沁儿连忙应了,叫了蕙兰帮忙带着孩子,便去收拾。其实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