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凤仙看这三位公子个个仪表堂堂,而且又都是京里来的,什么美人没见过,何至于对这叶蕊娘动手动脚?又见叶蕊娘和其中一位公子湿了衣衫,便不信房氏的话,只朝旁边的小沙弥们问道:“这是怎么
回事?”
小沙弥们虽说才赶来,但大致情形也能说个一二。
也就是这姑娘掉水里,公子救她上来,反而叫她给赖上了。
听完凤仙只觉得脸上无光,满脸歉意的朝那三位公子行了一礼,就急忙跑回去告知自家的夫人姑娘。
这厢白玉仙已经在大雄宝殿里上香,弯弯和雪啼在一旁捐了香油钱,正在上香。
白荼见着凤仙急色匆匆来,便问,“她们没在寺里么?”凤仙摇头,赶紧将刚才的事情告诉白荼。几人闻言,不由得惊了下巴,白玉仙连忙要起身,白荼只道:“这种丢人的事情我去就是。”一面朝着叶弯弯和叶雪啼道:“跟你们娘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说罢
,便领着凤仙过去。
白荼满腹的怒意,刚才这母女俩拿白玉仙的身份骗吃骗喝就叫她极为不满,如今竟然还闹了这么一出。所以远远看着那母女俩一个坐在地上,一个扯着人家不放,也没仔细去看都是些什么人,就忍不住骂道:“我说你们俩要不要脸啊?”一面朝那地上看似楚楚可怜的叶蕊娘望过去:“你个镇海长大的姑娘,下
海三尺都淹不死你,这庙里不过一尺深的水你就要喊救命?还有你这么一个大人,那两只眼睛是瞎的么?这么宽的路你都能掉水里去,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劈头盖脸一顿痛骂,跟着房氏母女所想的出场方式就不一样,所以这母女俩惊呆了。尤其是白荼将叶蕊娘会水一事给说出来。
而另外三人更是满脸震惊,尤其是那个下水救人的公子,则是满脸欢喜,一把推开扯着他不放的房氏,立即朝白荼扑过来,“白姑娘,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你。”
一听这声音,白荼觉得还有些熟悉,在看这脸,便有些僵住,一面上下打量她这一身:“你怎么穿这身衣裳?”
原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两个月前在青罗州听书结识的苏文砚,只是如今她作一身男装打扮,还真有几分像模像样的。
可是房氏见这白荼一上来,就与自家女儿的救命之人拉扯在一起,顿时就不高兴的骂起来:“白荼你怎这样不要脸?侄女的未婚夫也要抢?”
“谁未婚夫?”白荼和苏文砚几乎是一起脱口而出,朝房氏质问。
房氏则一脸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你,我家蕊娘都叫你摸遍了全身,你难道想赖账?”
随着这话,那个看似带着几分病气的少年忍不住了,一面捶胸顿足的笑起来,“姐,今儿是该我谢你的救命之恩。”不然这会儿他就要被这乡间悍妇拉着娶了她的女儿。
“你叫他什么?”有这么一瞬间,房氏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听错了,连忙朝这少年询问。
叶蕊娘也紧张的看着苏文砚,心里直打鼓,刚才她朝苏文砚扑过去的时候,就觉得她的胸堂一点都不结实。
那少年倒没在说话,反而是白荼没好气道:“她是女儿身。”一面想要捂脸,实在是无颜见人:“苏姑娘,实在对不起。”
“你家亲戚?”苏文砚表示无所谓的摆摆手,她觉得如今自己的一切难题遇到白荼,就都迎刃而解了,自然不会去跟她家的亲戚为难。
“跟我们姑娘算哪门子亲戚?不过是我们老爷倒霉,摊上这么一个亲弟弟罢了。”凤仙可不愿意这对丢死人的母女和姑娘相提并论。
但是苏文砚等人并不知道白荼跟这丫鬟口里的老爷是什么关系,于是有些不解这话。
只听白荼努嘴朝满面羞怒的叶蕊娘解释道:“她是我姐夫的亲侄女。”
“哦,原来如此。”苏文砚恍然大悟,一面抓起白荼的袖子却不愿意放人,“我正愁着怎么找你,本想去知府家里问问律姑娘,上哪里能找到你,不过律大人已经一家已经启程往京里去了。”
“你找我可有什么要紧事?”白荼问着,见她这身上还滴着水,连忙道:“先给寺里的僧人借一套僧衣,找间禅房换上吧。”
苏文砚如今找到了她,什么都不着急,连忙点头应着,那厢她弟弟已经招呼了小沙弥来准备。
白荼看了房氏母女一脸,不由得长长的吐了口浊气,“你那衣裳要不要换,不要的话赶紧下山去,回头在跟们算账,竟然敢拿我姐的身份骗人。”
房氏一听,心里将那小二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只觉得白瞎演了一场戏,又狠狠的瞪了苏文砚几人一眼,才拉着叶蕊娘走了。
在叶家也不是一两日了,自然明白这白荼的可怕性,小小年纪,真的是能用一手遮天来形容她在家里甚至是整个村里的所作所为。
虽然她们也不想跟这样一个小丫头低头,可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能有什么办法呢?虽说是受气,可是最起码眼下不必去要饭。如今就只能等着冠海中了状元,才好好报仇。
这边处理好,白荼怕白玉仙担心,便也苏文砚约好,一会儿在斋堂里见。
约不摸一炷香的功夫,白荼便与白玉仙等人到了斋堂中,只见苏文砚已经换了衣裳,不过却不是穿寺里的僧衣,而是姑娘家的罗裙,见着白荼便连忙朝她起身走过来。
她那弟弟则比她先一步挤到白荼的面前,“白姑娘,在下李星云,我姐姐